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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全本小说阅读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现已上架,主角是赵宜宁顾鼎臣,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她躺在床上,两腿张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李妈妈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她想张口求情。婆子脸色有些难看的去到房门口李妈妈那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妈妈转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她挥了挥手。嬷嬷出去了。“是不是那个裴妩儿的相好?”宜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你还算机灵,当初说出来裴妩儿可不会让你活着,她那个老相好看重她,知道她被......

主角:赵宜宁顾鼎臣   更新:2024-04-26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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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宜宁顾鼎臣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现已上架,主角是赵宜宁顾鼎臣,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她躺在床上,两腿张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李妈妈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她想张口求情。婆子脸色有些难看的去到房门口李妈妈那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妈妈转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她挥了挥手。嬷嬷出去了。“是不是那个裴妩儿的相好?”宜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你还算机灵,当初说出来裴妩儿可不会让你活着,她那个老相好看重她,知道她被......

《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好在这次之后,徐宴安没再过来。宜宁也不敢打听,只是每天小心做好自己的事,不敢出任何差错。

裴妩儿却有天突然跟李妈妈说要换一个人。

“李妈妈,让她去接客吧!做事不太妥当。”裴妩儿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妈妈有些担心的看了宜宁一眼,见她跪在门口。“妩儿姑娘,是不满意吗?我再给您换一个机灵的。”

裴妩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尾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说完又去看自己的指甲,宜宁刚刚为她染好的,在阳光下更加好看了。

李妈妈带宜宁下了楼,一路走到后院。“你怎么得罪她的?”

宜宁有苦难言,她真的没有得罪。“李妈妈,我没有。”宜宁有些着急想为自己辩解。

李妈妈深深看了宜宁一眼,长相越发娇憨艳丽了。急得额头冒汗,眉眼却像被水洗过一样,雾浓浓的,她知道裴妩儿的意思了。

“我会对外说你已经开始接客了,去厨房帮张婆子干活吧!至于正式接客,还是按楼里的老规矩,及笄之后,你以后在厨房干活不要再出来了。”

宜宁知道李妈妈在帮她,憋了太久的眼泪掉下,她跪了下来。“谢妈妈。”说完转身进了小厨房。

宜宁不知道的是,过了两个月,徐宴安回来了,他这次两个月没过来是下江南办些事,裴妩儿知道,只不过她不知道。

徐宴安又到了天香阁,李妈妈听到消息,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宴安,我好想你。”裴妩儿柔弱的抱着徐宴安。

徐宴安看她这样也有些心疼,以往裴妩儿到哪里都是高贵清冷,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他轻抚裴妩儿后背。“妩儿,没事了,这次我可以带你走了。”

裴妩儿有些惊喜的看着他,徐宴安温声开口,目光温柔又坚定。“我原先不是和你说过,要等个一年半载,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带你走。现在你在这边待了半年了,差不多了。我等会去和李妈妈说一下,你安心等我。”

裴妩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怔怔落下泪来。“宴安,谢谢你。”

徐宴安看她这样,也为她高兴,等他将她带出去,过两年再为她换个身份迎她进门。

徐宴安感觉有些奇怪,他今天没有看到宜宁。“妩儿,平日伺候你那个小丫鬟呢?”

裴妩儿娇娇怯怯的抬起了头,徐宴安却觉得怪异,娇娇怯怯不应该是在裴妩儿身上的,是在……是在那个小丫鬟身上的。

“宴安,怎么了?李妈妈上个月就让宜宁去接客了。”

“哦,没事,我现在去找李妈妈,今天把你带走。”徐宴安淡淡开口。

他有些茫然的走了下楼,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口中发苦。

裴妩儿看着徐宴安好似失魂落魄的背影,眼中带着怨恨,上次他过来,身上全是宜宁和他味道,他以为她不知道,所谓相守一生的人还是负了她,不过她不管,她只能抓住他了。抓别的男人,笑话,青楼里面有几个人还能比他身份高贵,风姿出众。

李妈妈看着二人远去的马车,心中嗤笑。还和以前一样吗?想完她也不管,扭着腰回房睡午觉了。

宜宁不知道这些,过了两天她才从张婆子那边得知裴妩儿被带走了。她心中大大舒了口气,又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好像什么都不值钱,也不值得被人珍惜。

过了半年,宜宁及笄了,更让她恐惧的事情来了,拍初夜之前要验身。

她躺在床上,两腿张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李妈妈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她想张口求情。

婆子脸色有些难看的去到房门口李妈妈那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妈妈转头,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她挥了挥手。嬷嬷出去了。

“是不是那个裴妩儿的相好?”

宜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还算机灵,当初说出来裴妩儿可不会让你活着,她那个老相好看重她,知道她被我们灌过药也没吭声。”

宜宁有些震惊的看向李妈妈,没想到她会认同她的做法。

“本来按照规矩,你这种情况是要直接去接低等客人的,不过嬷嬷说你身体天赋异禀。是个赚钱的好苗子,过些天开始接客,你自己好好把握吧!”说完就扭着腰出门了。

宜宁如释重负,她躺在床上又爬了起来,去小厨房开心的为李妈妈和嬷嬷各做了一碟乳酪酥。这样她又可以像嫣儿姐姐那样,努力赚钱赎身,给自己买房了。

李妈妈看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青楼女子,最怕去想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的两三年,宜宁努力学习怎么伺候讨好客人,虽然也有受委屈的时候,但是她想到嫣儿姐姐,想到徐宴安,就总能挺过来,终于慢慢有了因为她的身子愿意花大价钱养着她的人,还是好几个,她也差不多快攒够钱了,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被一刀砍杀了……

宜宁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宜宁睁眼,看到的便是灰蒙蒙的屋顶,她紧张的摸了摸@胸口,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人一刀刺穿胸口,怎么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等等,自己胸口好像没有胸。

这时有人踹门进来,接着便是一个大嗓门传来。“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快给老娘起来干活。”

说完来人就自己亲自动手去拖床上的人。

这时宜宁才注意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面,屋内就简单一张大炕,身上是灰扑扑硬邦邦的棉被,十几个女孩子挤在一起躺着,她在坑尾。

床上的女孩们听到声音都快速的爬起来,宜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的随大流。

下床的时候怔愣了一下,地上的那双鞋子脏兮兮的,乌漆嘛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有些不想伸脚,又看到屋里的女孩子断断续续都出去了,只能一狠心穿上。

出了门,房间前面是一个院子,旁边有一口井和一棵歪脖子枇杷树,地上铺着青砖石,旁边还有个葡萄架,现在葡萄还未成熟,一串串都是小小的青油油的,两旁还有两间青砖黛瓦的屋子,像富户的屋子。

宜宁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她被父母卖了以后那个人牙子的家吗?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小孩子的手,宜宁眼尖的看到小拇指内侧一颗痣,这不是自己的痣吗?

还没等看清,旁边一个圆脸女孩就紧张的凑过来。“你干嘛傻站着,你不怕挨打啊!妞妞。”说完把她拿着的水桶给了她,自己又跑过去抱另外旁边的柴火。

宜宁记忆涌来,根据这声妞妞,她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她回到了八岁,旁边的女孩是同村一起被卖的依依。

因为家里女孩太多,而自己娘亲刚生下了一个弟弟,爹开心于自己得了一个儿子,又觉得养女儿费钱,想着卖了还能把钱拿来养儿子,可以给儿子买点肉吃吃。

所以就把自己卖了,娘虽然舍不得,却没有阻止,她心中也觉得儿子更重要。

这时自己应该刚被自己父母卖了不久,现在正在人牙子徐妈妈家里,每天跟着另外被卖的十几个女孩子一起给徐妈妈端茶倒水伺候她们一家。

这么想着,手上的活却不敢停,她去到井边,吃力的用手摇着辘轳。

好不容易才打上来半桶水,又提着水桶踩着凳子把水倒进比她还高的水缸里,她做的小心翼翼,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也知道自己现在年纪小,如果跌倒出问题了可没人给她医治。

累了一天,晚上就吃了半个馍馍,喝了一碗稀粥,宜宁摸了摸肚子,有些没吃饱。看了看旁边,她知道那些女孩子都没吃饱,可是没人敢说什么。

躺在床上宜宁仔细捋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她被父母卖了以后,第二天人牙子徐妈妈就带着她和另外几个被卖了的女孩坐上了马车,走了两天,来到了徐妈妈自己的家,在这边待了半个多月。

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来这边选人,她前面都没被挑中,后面在月底的时候被天香楼来的人选走。

想到这,宜宁又觉得有些生气,去天香楼后,自己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天天伺候楼里的姑娘,给她们端茶送水学习,还要学习阁里要求每个女孩子学的琴棋书画。

明明自己处处小心,却在十四岁时身子被男人糟践了,也不敢跟天香楼的妈妈说,因为天香楼的规矩是私下破身被发现的话,那就要去接最低等的客人。

低等的客人是什么呢,就是一些贩夫走卒,价格又低,一晚不知道要接多少,阁里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一般接这种的女子很容易就香消玉殒。自己才十四岁,如果接了能活几天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瞒到十五岁,怎么也瞒不住了,要拍初夜的前夕,天香楼的嬷嬷按照往常一样给要接客的这一批姑娘们验身,她还是被查出来了。

至今都记得那时的惊恐,她躺在床上,腿粗暴的被分开,她的目光只能看到自己拱起的两条腿,她流着泪,身子打着颤,想求嬷嬷高抬贵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验完后那个嬷嬷跑过去跟天香楼的妈妈嘀嘀咕咕了几句,天香楼的李妈妈听完后看了她一眼,又走过来亲自过来验了验。

她后面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身子比较特别,那个嬷嬷说她的身子容易让男子着迷,是难得的极品,可以给天香楼赚钱,天香楼的李妈妈才没有让她去接一些最低等的客。

好不容易熬了两三年,有固定的几位熟客因为自己的身子把自己包了,才过了点清净日子。

那天她正在自己房间榻子上,吃着乳酪饼,刚想吃完就睡个午觉,感慨自己几年小心翼翼伺候客人日子终于好过了一些,有了自己的房间,还有小丫鬟伺候自己,想吃什么也能吃到,还从客人手里得到一些钱财,估摸着没两年就可以赎身自己买个院子过生活了。

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她可不敢开门去看热闹,就怕伤及无辜,刚想着等一等,等吵闹声没了再午睡。

没一会就听到踹门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举刀就砍了过来,第一刀避了过去,没躲过第二刀 ,那人一脚从后面把自己踹翻在床边的地上,自己还没转身,就从背后被一剑刺穿。

死前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喊,‘’本王的女人也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还有李妈妈的求饶声。宜宁估计男子口中说的是前两天被充为官妓送到她们阁里的女子。

她去看过,那女子身着一身白衣,飘飘如仙,是难得一见的气质清冷的女子。她都来不及多想,就死过去了。

宜宁觉着自己死的有点冤,勤勤恳恳十来年,莫名其妙被杀了。暗暗骂了一句那男的有病吧!又开始谋划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等天香楼的人过来把自己带过去还是怎么样。

天香楼虽然不好但是至少有饭吃,能活着,自己上一世也快熬出头了,去外面别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

想着想着,可能是小孩子身体又太累了,宜宁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心里装着事,晚上就没睡好,第二天去扫洒的时候,宜宁脑子里乱糟糟的。

脑子一乱就开始想东想西,越想越觉得沮丧,心情低落下来,宜宁开始对未来充满恐惧。

李世则这几天都没听到声音,脑子里天天想着就是隔壁那个小丫鬟,他决定亲自去见一下这个小丫鬟,如果他没估错,这个小丫鬟平时都躲着自己,下午到第二天都不会出门,那就只有中午这段时间会去书房扫洒,李世则便准备中午回府去看看。

这天李世则中午便下了值,进侯府大门后屏退了亲卫,然后自己翻身进了院子。

世子院子外院是丫鬟婆子住的,还有厨房。里面是正屋,书房,还有几个房间,李世则喜静,所以住的人就只有李世则和宜宁,还有一等丫鬟青黛、白芷,以及常嬷嬷。再后面是园子,以及后院一些房间,暂时没有住人。

李世则捂着自己明显加速的心跳,他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脚步却不停顿的去了书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正是中午,外面日头毒辣,院内也没人。

李世则抬脚进了书房,刚想找找那个小丫鬟在不在,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他寻着声音找去,书房有些大,他在书架一角看到了宜宁。

娇小的身子在书房角落坐着,有些呆不知道想什么,不时抹抹脸上的泪。乌发梳着单螺髻,穿着粉色绸衣,眉眼雾雾浓浓,红润的唇有些微嘟,肤色莹白,娇俏极了,真是可怜又可爱。李世则觉得心跳更快了,他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了?”有些冷冽的男声传来。。。。。。。。。。

宜宁有些吓到,惊慌的望着眼前的人,身量有些高,穿着黑色暗纹锦衣,腰间是玉色束带,头发高高束起,眉眼冷冽,凤目狭长,鼻梁高挺。

宜宁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这不用说,肯定是世子。她慌忙起身,想拉书架起来,马上想到万一拉倒了,这也是个大麻烦,吓得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结果自己身子没平衡住,眼看着马上要跌倒,李世则拉住了她,把她搂在怀里。

宜宁还没反应过来就知道自己死期到了,她身子有些发抖。

李世则搂着腰,特意往怀中带了带,让两人身子更紧密,感觉她身子有些抖,他有些好笑的问她。“怎么了,身子都有些抖。”

宜宁想推开他,发现没推动。

“你推我你再掉下去怎么办?”李世则看着更觉得有些逗。

“我,世子,我,我不掉下去,我刚刚是没扶稳。”宜宁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还抱了,上次听说青黛姐姐抱世子,人都丢出府了。

宜宁急得哭了出来,她抬眼看着李世则。

“世子,你放开我吧!我没有故意勾搭您,我不想被丢出侯府。”

李世则看着她,不停开开合合红润的唇,泪眼蒙蒙的眉眼。

他有些不舍的放开。“你自己小心,不要再摔了。”

“是,世子。”回答的声音有些可怜。

“我没说你勾搭我,你不用担心。”李世则觉得勾搭我这几个字从唇齿之间说出来他都有些脸红心跳。

“那世子,你不会责罚我吗?”宜宁有些期待的看着。

“不会,你刚刚怎么在这哭?”

“我,我,我。”宜宁有些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被负心汉辜负了?”

“没有。”宜宁疯狂摇头,这传出去可不是好事。

“想谁了?”

“不是。”

李世则了然的点点头,既然她没有中意的男子,那他就没有顾忌了。

“你既然没有心上人,我想像刚刚一样搂着你。”李世则常年待在军中,不是扭捏之人,他在边城,男女只要看对眼就可以在一块。他想着既然喜欢就找个时间纳了。如果妻子不满意,那就不娶妻,反正侯府的实力不需要考虑一定找个妻子。

宜宁有些震惊的抬头,这些都是什么话,却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她转头一想,如果这样搭上世子,就算不做姨娘,李世则手指缝漏的她都一辈子花不完,她上辈子就是做这些的,现在有这种男子她并不排斥。

李世则以为自己唐突了她,刚想解释,宜宁身子靠了过来。

感受到怀中的女体,他反倒耳根子红透了。

宜宁有些紧张的抱住李世则。“世子,这样行不行。”

李世则看着怀中的女子,声音有些紧张的发颤。“不行,搂更紧一些。”

宜宁又搂紧了一点。“这样行不行?”

“抬头,我想亲你。”李世则声音有些冷,宜宁却感受到他的欲@望。她乖乖的抬起了头。

李世则抱着她去书房榻上亲了好久,又抚上她的胸,想去解衣服。

“世子,这不行。”宜宁知道如果现在做了什么肯定会被发现,连忙阻止。

李世则只以为她害羞,就在榻上抱着她。

半个时辰后,宜宁有些担心太久被人发现了。

‘’世子,我要回去了。‘’

李世则有些不舍,‘’我这两天跟母亲商量一下,给你纳进府。‘’

宜宁想到张嬷嬷说的有些害怕,‘’世子,我就想陪着您,做姨娘我害怕。‘’

李世则玩着宜宁的头发,声音有些淡。‘’为什么这么说。‘’

‘’这府里太多人想做您的姨娘了,我有些怕,我只要您陪着我就行了。‘’上一世也有人要替宜宁赎身,她才不信这些呢!那些人家中都有妻子,经历过徐宴安以后,她不想要谁的爱,她只想要钱。

‘’世子,能天天陪着您,我就心满意足了。‘’宜宁将头靠近李世则怀中。

‘’那你想的时候和我说,晚上过来陪我。‘’李世则也不勉强,本来他现在想要的也只是她的身子。

宜宁闷闷的嗯了一声,李世则亲了一口才放她走。。。。。。。。。。。。。。。。。。。。。。。。。。。。。。。。。。。。。。。。。。。。。。。。。。。


庆和二十一年,宜宁快十四岁了,这五年对于宜宁来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前年年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负责打扫世子书房的姐姐书玉嫁给了管事的儿子,没过两月便怀孕了,那管事就只得那一个儿子,现在儿媳怀孕自然是大喜,也不愿意她再去干活,商量后书玉便过来跟常嬷嬷把这份差事辞了。

常嬷嬷只得让张嬷嬷再去寻个稳重一些的人来负责书房的洒扫。

晚上张嬷嬷回屋,仔细想着谁负责好,书房可是顶顶重要的地方,不能找那种轻浮的,或者手脚做事不麻利的。

她想到了宜宁,又觉得她平时做事有些不麻利。接着又想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不是做事不稳重,就是年龄到了担心她有别的想法,万一世子回来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她张婆子跟着遭罪。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准带坏世子,不然一律赶出去。

想了好久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直到半夜才忧心忡忡的睡下。

没几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些打算的,便私下张罗着给张嬷嬷送礼,张嬷嬷也有些动摇。

翌日张嬷嬷正坐在榻上抱着手炉嗑瓜子,就听小丫鬟说常嬷嬷找她,张嬷嬷连忙放手中的瓜子跟着小丫鬟过去,小丫鬟挑开帘子,“嬷嬷,张嬷嬷来了。”

屋内温暖如春,张嬷嬷看过去,内室眼前是四方桌,放着四个绣墩,旁边靠窗是梳妆台,里面是床铺,布置比较简单。

常嬷嬷坐在四方桌后面的榻上,上面摆着的小几上放着一碟甘露饼,一碟鲜花饼,一小碗牛乳。常嬷嬷一身深紫色交领银纹长裙,头发用银簪别起,听到张嬷嬷进来,常嬷嬷并没有吭声。

张嬷嬷紧张的站在一侧,额头开始微微冒汗,她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常嬷嬷得到了什么消息。

过了一会儿,常嬷嬷喝完碗中的牛乳,先开了口。“张嬷嬷,选个书房打扫的人这么难吗?怎么一下子院中都知道你要选人的事了。”

张嬷嬷身抖如筛,一下子跪在地上。“常姐姐,是我糊涂,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起来吧!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我不说你也会被夫人扔出去。”常嬷嬷有些懒洋洋的夹起一块鲜花饼尝了起来。

“谢常姐姐,我知道了。”张嬷嬷抹着汗爬了起来,暗自庆幸还没收下钱,又跟常嬷嬷聊了几句家常,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嬷嬷回房后便挨个找了这些负责打扫的小丫鬟,宜宁知道这次是个机会,如果只负责书房,那就避免了日晒雨淋。

书房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是书童睡的,只不过世子爷没有书童,只有亲卫,如果自己可以负责打扫书房,还可以搬过去,原先打扫的姐姐她知道就住那里,她也不想住大通铺了。随着她年龄越来越大,去年年底也来了月事,上一世在天香楼喝了很多的药,现在身子慢慢发育,好像受了上一世的影响,越来越敏感了,她需要一个自己的房间,来避免有些事情被人发现。

傍晚,宜宁准备去见张嬷嬷,中午开始张嬷嬷便让负责扫洒的小丫鬟轮流去她那边,宜宁穿着府里发的粉色袄子,打开了房间的门,一霎那,凉气袭来,外面寒风肆虐。宜宁赶紧拢紧身上的袄子,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紧张,如果这次不能去书房,那不知道还要忍受这样的天气多少年,天天在这样冷的地方待几个时辰,身子估计也会受影响,她现在来月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宜宜宁敲了敲门。“张嬷嬷,您找我。”

“进来吧!”里面传出张嬷嬷的声音。

宜宁推门而入,挑起帘子进了内室。

张嬷嬷坐在绣墩上,正喝着茶,刚刚来了几个,她总觉得不满意,看着宜宁,脸色白里透粉,秀气的琼鼻,红润润的唇。这么娇憨,也不合适,她哎了一声。

宜宁闻言微微抬头,张嬷嬷一看,水光潋滟的眉眼,娇憨妩媚,更加不合适了。

“嬷嬷,您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没事,你回去吧!”张嬷嬷有些不耐烦的抬抬手,她不想惹麻烦,正烦着呢!

宜宁有些急,怎么问都不问自己就让走。“嬷嬷,我听说书房缺一个洒扫丫鬟。”

“不关你事,你回去吧!”张嬷嬷语气带着烦躁。

“嬷嬷,我想去。”宜宁声音高了一些。

张嬷嬷饶有兴致的抬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闷闷的天天老实干活的丫头想法还挺多。

“说说原因。”张嬷嬷开了口。

“嬷嬷,洒扫冬天太冷了,我手脚都是冻疮。”宜宁有些没底气的说着,她知道叫苦没用。

‘’洒扫的小丫鬟谁不辛苦,这点苦受@不了自己卷铺盖滚出侯府,真的是侯府日子让你们过舒坦了是吧!‘’张嬷嬷本就心烦,更是借机出气。

宜宁连忙跪下,磕了个头。她有些懊恼自己嘴笨。“嬷嬷,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张嬷嬷眼底带着嘲讽。

“嬷嬷,我原先入府前父亲是秀才,书房打扫完也方便一些,我识字。”

“哦。”张嬷嬷倒是有些兴致。

“而且我如果去书房洒扫,世子回来之后,我会挑好在世子不在的时间去,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鸡未打鸣。绝对不会打扰世子看公文。嬷嬷只要有一次听到我故意出现在世子面前,嬷嬷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去。”宜宁颤着声音努力表达了自己的优势。

“既然你不是想见世子,那为何要去书房?”张嬷嬷倒来了好奇。

“嬷嬷,我现在每日在外间扫雪,现在每次来月事都肚痛难忍,我没有家人,我有些害怕。”说完宜宁便红了眼眶。

张嬷嬷自己也经历过这个时期,看她这样子,也信了几分。

“行,那我也和你说明白了,在书房洒扫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妄想爬世子的床,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心思,或者特意出现在世子面前,不需要我赶你,夫人也容不下你。知道吗?”

宜宁连忙磕头。“谢嬷嬷,我知道的,嬷嬷后续只管看着就是。”

张嬷嬷挥了挥手。宜宁知道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聊,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看着因为光线透到地面纤细的影子,清晰的印出她的轮廓,她手中拿着布巾,缓缓的往脖颈擦去,水滴沿着脖颈,胸前的起伏,随后到平坦的腹部顺着流了下来。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比任何一次都搅动着他的心弦。

徐宴安想着,此刻他愿意献祭自己的灵魂。

洗完以后,身上终于没那么黏黏糊糊,宜宁又把里面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在火边烘干衣服和头发。

实在是困,但是她习惯了每天都擦洗身子,不洗今晚都睡不着,烘烤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宜宁又脱下外面的衣衫,把里衣穿了进去。

走了出来才发现徐宴安还没睡,宜宁以为自己把他的大氅拿走他有些冷。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便红了脸。

“徐宴安,我刚刚拿你的大氅挡一下,你是不是冷了。”

说完宜宁将他的大氅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准备给他盖上,却被徐宴安一把拉住她的手,随即将她按在身上。

徐宴安看着宜宁一头青丝在耳后,红着脸向他走来,他已经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把她按在身上才有实感。

宜宁有些挣扎,却没想到这人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她生气挣扎起身想去拍他受伤的腿,却被他一把拉住,手拍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徐宴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宜宁想到刚刚坚硬的触感,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她总是怯弱胆小的,徐宴安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捏死她们像捏死蚂蚁一样,就像她遇到的裴妩儿,就算在天香楼跟她是一样的身份,还是想整她就整她。

宜宁站在床头有些慌乱,现实跟上辈子记忆重合,她害怕的身子有些抖,眼泪却落了下来。“对不起。徐宴安,对不起。”

徐宴安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变了模样,鼻头脸颊都红彤彤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徐宴安有些着急,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又拉着她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徐宴安轻轻抚着她的背。

宜宁实在是被上辈子的事情吓惨了,徐宴安欺负她,裴妩儿一句她伺候不好就让她去接客,如果当时天香楼的李妈妈真的听了,那她人几天就被折腾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活了那么多年,每天干活,从早干到晚,小心的躲过客人的揩油各种脏话,不敢得罪任何人。裴妩儿就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她跌到谷底,一丝希望都没有,她真的怕惨了。

上次在首饰铺,她一早就认出徐宴安旁边的人是裴妩儿,即使过了一世,她看到裴妩儿还是下意识的害怕。

宜宁哭了一会就在徐宴安怀里沉沉睡去,她这一天太累了。

徐宴安用眼神细细打量着宜宁,她的眉眼,她的唇。

眸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他轻轻在宜宁唇上亲一下,抬头看着小小的木屋满室昏黄的柴火光亮,他心中满满细腻的情感无法言说,他有些吃力却温柔的将宜宁抱在床内侧,又用他的大氅当被子将两人盖好,然后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入睡。

翌日清晨,宜宁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她趴在别人怀中,还以为是李世则,又抱好调整姿势继续睡。

耳边的胸腔传来震动,接着是低沉的笑。

宜宁睁眼看了看四周,还是昨天的木屋,吓得连忙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刚刚在徐宴安的怀里。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没一会儿,宜宁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枕头下面拿出张嬷嬷给的碎银子,看着装银子的荷包,以及银子的重量,宜宁愣了一下,就这样走了吗?

宜宁有些呆呆的想着,真的不等了吗?真的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她现在总是这样,一会儿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一会儿又异常难过。

宜宁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李世则平时从书房过来的暗门,起身细细抚摸着它的纹路,内心痛苦难熬。

侯府主母院外,宜宁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宜宁,我来找王嬷嬷。”

婆子看着宜宁穿着嫩绿色袄裙,明明是二等丫鬟的统一装扮,她穿起来却楚楚可怜,无端端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王嬷嬷在不在。”

宜宁感谢的福了福身子,又塞给婆子一个香囊。“嬷嬷,给您吃酒用。”

那婆子也不推辞,只是面色更加和善。“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宜宁看着婆子进院子的背影,有些紧张的等着。

没一会儿,婆子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王嬷嬷就在里面,她让我带你过去。”

宜宁连忙行礼谢过守门的婆子,婆子也不含糊,转身就带着宜宁去院内。

侯夫人的院子比世子的更大一些,主屋院子外的积雪每天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撒了石灰防止贵人们摔跤,院子内还种着竹子,即使冬日也是有一抹翠绿,期间院子有丫鬟婆子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是有条不紊。

宜宁有些感叹,大家族的主母院就是不一样,自己当时还好是安排在世子院子,这主母院子的小丫鬟们明显忙碌太多。

婆子将宜宁带到主屋一边的偏房,一般是侍女婆子休息时用的,王嬷嬷这种夫人身边的得宠嬷嬷,白天也会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不用像小丫鬟一整天站着,晚上再回自己家中。

“王嬷嬷,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我带来了。”婆子在门外躬身说道。

“进来吧!”里面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婆子为宜宁拉开了帘子示意她进去,宜宁忙行礼感谢,便走了进去。

“王嬷嬷安。”宜宁低头进去,她有些不敢抬头。

王嬷嬷正吃着葡萄,旁边还有个小丫鬟伺候。另外还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炉子边,估计是负责茶水的。

“找我什么事。”

“嬷嬷,这次我过来找嬷嬷,是因为我想赎身。”

“哦!侯府不好吗?所以要赎身。”王嬷嬷声线有些冷。

宜宁有些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连忙跪下。

“嬷嬷,侯府很好,只是我有些想念爹爹和娘,爹爹和娘将我卖了以后,娘整日以泪洗面,爹爹也是寝食难安,每天都去码头给人背货,货实在太重了,但爹爹即使腰痛也一天都不敢歇,现在不到四十背已经很驼了。娘更是每日去给别人家浆洗衣裳,冬日寒风刺骨也不敢一刻停歇,他们总说要多挣点给我。前几日听说夫人这边可以赎身销掉奴籍,哥哥连夜便把家里的银子拿了过来,说爹爹和娘盼着我回去,不然他们死都难安。”

说着,宜宁假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屋内几名丫鬟都有些红了眼眶,王嬷嬷叹了一声,知道能被卖的丫鬟都是命苦,像这样疼宠女儿的家庭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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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某种莫名的心思,李世则轻轻走了过去,宜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是一名男子,面冠如玉,眉目疏朗,一身暗色圆领长袍,更像浊世翩翩公子。这不就是李世则嘛!她有些无措,不明白李世则怎么在这里,慌忙起身拿着鞋子就要跑。

李世则也看到了,桃花眼水汪汪的,眼中有些惊慌。一头乌发垂在脑后,红润润的唇,月色下莹润发光的肌肤,越发娇俏妩媚。一双玉足更是玲珑剔透。

李世则一把拉过她,夏日衣衫轻薄,眼前女子的身子贴合更让李世则倒吸一口气,他没说什么,只是直接扯掉了她的衣衫,里面是暗绿色抹胸,红润的唇,白皙的肌肤,李世则二话不说,直接扯掉了抹胸,将宜宁压在地上。

宜宁都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李世则压在身上了,她吓得头脑都反应不过来,只知道,这要是被李世则知道,自己明年坟头草都得三尺高。

“徐公子,徐公子,你起来,我是侯府的丫鬟。”

李世则可不管这些,他拉开两人的衣裳便开始不管不顾。

一个时辰后,终于歇了下来,宜宁颤着身子想抓紧跑回去洗一下,明天李世则过来哪能得了。

却被李世则一把搂住。“走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李世则摸着怀中人的肌肤,这具身子让他很舒服,也不反感,带回去也可以。

宜宁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还有刚刚那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好像回到上辈子,李世则也是这样,停了也不让她走,就抱着她,或者让她躺着慢慢的亲,每次都让她觉得很羞耻又害怕。

宜宁有些打心里恨这个眼前这个人,从来都是把她当个物件,并不顾她的意愿或者死活。

“徐公子,我,奴婢要回去了,等会要上值了。”

“我知道,刚刚在亭中看到你了。明天我带你回徐府,你不用担心。”李世则反应淡淡。

“徐公子,我只想在侯府,我在侯府长大的,我舍不得。”

李世则有些生气,给自己下药还在这装,他用力捏了一下宜宁胸前。

“啊!疼。”宜宁疼得掉了泪。

李世则却在听到声音后又有了反应,他翻身再次压住宜宁,没管她的挣扎。

“徐公子,求求你了,太疼了。”

宜宁有些害怕,再这样身上会有痕迹的,她怕李世则看到。

“装什么,我带你回徐府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李世则的声音有些喘,宜宁却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眼前的人比李世则狠太多,李世则看着冷冽,实则面冷心软,性子也好,即使不满意哄几声就好了。李世则面甜心苦,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上一世就把她胆子吓破了。

宜宁决定豁出去了,绝对不能让李世则和李世则提起她,不然李世则这边可能也会放弃她,那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徐公子,我是世子的人。”宜宁被撞得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李世则短暂停了一瞬,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未说话,等天快亮时才放过她。宜宁连忙穿上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李世则看着宜宁一瘸一拐的背影,知道自己把她折腾狠了,却没有吭声,只看着她走远,自己又起身穿衣,却看到草地上并没有落红,李世则觉得心里有些不适,自己好像有了无名怒火要发泄。

宜宁尽量装着走路没问题,悄悄又去小厨房打了热水,幸亏天还没亮,小厨房没人,宜宁把身子洗干净,擦的时候低头一看,发现全身青青紫紫,身上那几处更是都肿了,这被李世则看到自己不得当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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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晚上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屋里那几个小丫鬟的交谈,让她记起了在天香楼的日子,记起了那个糟践了她身子的男子。

宜宁八岁时被卖入青楼,原以为只是卖进了普通人家当丫鬟,进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青楼。她不想做青楼女子,因为她从小就听过,在大人口中当青楼女子这种可不是好名头。

刚开始逃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狠狠挨了几次打,才再也不敢跑。

她年龄小,每天就负责给楼里的姐姐们端茶送水,还要花时间去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天香楼的李妈妈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专门给女孩子们请来了教导她们琴棋书画的老师。

李妈妈还给她们这群女孩子排了班,有些上午去上课,下午晚上在楼里做事,就是端茶送水洗碗洗衣服什么的,有些下午上课,上午和晚上在楼里做事。

年龄小的时候就有那种喜欢幼童的客人,但好在也没吃大亏,等年龄大一点,发育了以后,每天端茶送水被客人们揩油也是常事。

等宜宁十二岁时,来了初潮,她本人的模样也是已经初见风采,五官开始更加精致娇憨,身子开始抽条,胸前也开始鼓了起来。

李妈妈担心她被人破了身子,就开始让她专门伺候楼里一个姑娘,当然,几乎所有楼里的女孩子都一样,发育了以后,还未到及笄的年龄之前,就不怎么出现在客人面前,只专门去伺候哪个姑娘了。

一来是防止被醉酒的客人趁人不注意强行拉过去破了身子,因为天香楼以前就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二来也可以跟已经接待客人的姑娘学学怎么伺候客人。

宜宁第一个伺候的,是楼里一位叫嫣儿的姑娘,她一直都认识嫣儿姑娘,她长相美丽,性子温柔,对姐妹也好,在嫣儿那里,她教会了宜宁很多,教她怎么讨好男人,教她怎么让男人有性2欲,教她怎么跟男人对话让他放不下,天天来捧场,教她身子是她们这种女子的利器,一定要保护好,教她尽量要会辨别哪些客人是不是身体上有性病。

后面还让她在窗户后面看她怎么伺候客人,这是宜宁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这些。

透过窗户,看着在嫣儿姐姐身上的男人,她有些惊恐,却也知道嫣儿姐姐是为她好,既然都在青楼了,只能想想怎么样自己才能过好一些。。。。。。。。。。。。。。。。。。。。。。。。。。。。。。

过了一年多,嫣儿姐姐很开心的和她说她要走了,这时宜宁才知道,嫣儿姐姐攒够了赎身的银子,现在可以走了。

宜宁记得,当时嫣儿姐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她印象中嫣儿姐姐笑容最美的一次。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很有安全感,嫣儿姐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宜儿,姐姐要走了,你到时候如果想走,就找好目标,然后努力去讨好那个客人,让他在你身上花钱,钱存够了到时候你可以拿钱赎身。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去付出感情。姐姐现在已经在外头买了房子,你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过来找姐姐,这是姐姐的地址。知道吗?”

“姐姐。”宜宁有些不舍的抱住了嫣儿,却不谈挽留,她知道嫣儿姐姐走了,她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但是嫣儿姐姐出去又有钱又有房子,那肯定比在天香楼好太多。父母不爱她,毫不迟疑就将她卖掉,嫣儿姐姐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过自己的人,她真心希望嫣儿姐姐过得好。后面啊!就再也没听过嫣儿姐姐的名字了。

宜宁一直是怯弱胆小的,她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能活着,见过嫣儿姐姐之后,她心中又多了期望。她就想着以后也要像嫣儿姐姐一样努力攒钱,然后赎身自己买房自己过活。后面及笄后努力了几年也确实差不多攒够了,结果她被人砍杀了。

李妈妈那边暂时没有空缺,就吩咐她就去厨房洗了几个月的碗,直到有一天,楼里来了新来的姐妹。

因为实在太热闹,她也忍不住挤过去看了,新来的姐姐坐在楼上房间的榻上,看着有些憔悴却不能掩盖身上遗世独立,飘飘若仙的气质。她身着妃色软罗烟纱衣,梳着凌虚髻,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弯弯的柳叶眉,丰盈如樱桃的唇瓣,悲悯的眉眼,看着好似马上羽化而登仙。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又被李妈妈轰了出去,听着楼里各位姐姐的议论,这时宜宁才知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裴妩儿,可惜被官家查到她父亲贪污,高门贵女便一朝跌落泥潭,裴家的男丁全部流放,女子则被充为官妓。

这个事对她宜宁影响倒不大,她继续洗她的碗,没过几天,李妈妈身边的嬷嬷找上了她。

‘’宜儿,新来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吧!‘’嬷嬷含笑问着她。

宜宁有些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嬷嬷,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接触过,我一直都在厨房洗碗。‘’

嬷嬷看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楼里的女子基本都是苦命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宜儿,不是这个,是李妈妈说让你去服侍这位姑娘,你以后叫她妩儿姐姐就好了。如果没有问题,你及笄之前就是服侍她了。‘’

‘’好,嬷嬷,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啊!‘’宜宁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身上的围裙,见不是要责罚自己,心里放松了些。

‘’你明早再去吧!今天晚上好好洗洗,天天在厨房,身上的油烟味太重了,免得那位姑娘不喜欢,我晚上也去和那位姑娘说一下,以后就是你服侍她了。‘’说完嬷嬷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宜宁特意辰时起床,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着装,看没有问题以后,宜宁就去厨房端了热水敲响了那位妩儿姑娘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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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等到中午,李世则也没从侯夫人还有侯老夫人那边回来。

侯府内院正厅,家中两代长辈都红了眼眶,实在是李世则是家中独子,从九岁到十九岁,她们错过了十年。侯夫人有些不顾形象的在儿子怀中哭出了声,侯老夫人看着儿媳这样,她也偷偷用帕子抹着眼泪,谁不想呢!

李世则看着趴在他胸前的母亲,又看看红了眼眶的祖母,他心里有些惭愧,这五年都没回来,他细细安抚母亲,等母亲平静下来以后,李世则单膝下跪。“祖母,母亲,世则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侯老夫人再也没忍住,起身抱住李世则哭了起来。“我的孙儿啊!你好狠的心。我的孙儿啊……”屋内的人又跟着红了眼眶。好不容易大家平复下来。

李世则跟着祖母和母亲一起上桌吃饭,侯老夫人和侯夫人都是笑着看着李世则吃,不停的吩咐身边的丫鬟布菜。

吃完饭又拉着李世则的手细细的问他这五年发生的事情,李世则都是挑好的和他们说,什么军中战马莫名消失,结果发现是去偷村民家的猪食,什么准备上战场,却发现自己穿反了战甲,把两位长辈逗的前俯后仰。李世则本身就是性格冷冽不善言辞之人,为着家中长辈,也算费尽了心思。

又吃过了午饭,李世则看母亲和祖母都有些疲惫,就起身告退,说着明天再来为她们请安。侯夫人看李世则也是疲惫,知道他日夜兼程赶回来也是辛苦,连忙催促他回院子休息。

常嬷嬷带着众人等到未时三刻,才有人来匆匆报喜。

“常嬷嬷,常嬷嬷,世子爷回院子这边来了。”厨房的婆子跑着过来高声说道。

常嬷嬷笑眯了眼,直接给了婆子一个红封,宜宁看着有些眼馋,站在这里也是等,被寒风吹得身上早就冻麻了,早知道自己机灵点去打探消息,还能走一走,让身体热起来。还有个红封,宜宁心中微酸。

没一会儿,李世则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亲卫。

宜宁根本没看到,她被院中的人挤到最后面了,前面的人都比她身量高。

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常嬷嬷冲过去一把拉住李世则的手,“主子,你总算回来了,五年没回了。”

李世则安抚的拍了拍常嬷嬷的肩,“嬷嬷,天气有些冷,我们先进去。”

接着院中的人又浩浩荡荡围着李世则进院子,进了院子以后常嬷嬷让大家散了,自己回位置干活,宜宁才有时间回自己房子暖暖身子,这开春的风也是冷的彻骨,当晚宜宁就发起了烧。

幸亏她有远见,下午晚上都问厨房的徐婆子要了姜汤,虽然发了热,但马上就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活蹦乱跳,果不其然,听别的姐妹说有好几个人病倒了。宜宁再次为自己的机警深深折服。

接下来就进入很平静的日子,李世则第二天入宫拜见官家,然后接手京城守卫的管理,京城兵马司按理说也不算很高的职位,虽然李世则本身已有官职,正三品的都指挥使,但是这次回来京城为避免麻烦,李侯直接请立李世则继承侯府之位,也算是为他的京城之路扫平一些障碍。

李世则每天忙到天昏地暗,刚回来京城内部实在是情况复杂,每天在深夜书房的灯才能熄灭。

张嬷嬷倒是挺满意宜宁的,这两个月,她就没见过宜宁特意在世子面前露过脸。都是世子出门开始洒扫书房,张嬷嬷暗暗想着自己真的是慧眼识珠。

宜宁这边没出问题,李世则房中的大丫鬟青黛先出问题了,起因是半夜宜宁就听到外头有声音,有了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她别说出去了,她还急得团团转,想拿东西堵住门口。后面外头隐约有哭喊声,求饶声。宜宁有些害怕的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个眼下淡淡的青紫去洒扫书房。

中午,原先同屋的青莲过来了,说张嬷嬷把她叫了过去。

宜宁有些担心,她估计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宜宁站在张嬷嬷门外,有些担忧的开口。“嬷嬷,青莲姐姐说您找我。”

“进来吧!”张嬷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宜宁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推开了门。

张嬷嬷看着宜宁,“宜宁,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嬷嬷,我不知道,但是我昨晚听到了哭声,我估计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没去打听。”宜宁老老实实回答,张嬷嬷可是随时能换掉她的人,

“哦!你猜着是什么。”

“我猜着要么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么和世子有关。”宜宁低声回答。

张嬷嬷赞许的看着宜宁,对她实诚这件事她很喜欢。“你猜的没错,昨晚世子回来,轮到青黛值守,她伺候世子沐浴,结果她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浴盆。”

宜宁睁大了眼,这有些超乎她想象。

张嬷嬷满意的看着宜宁的震惊,不枉自己昨晚半夜起来,把青黛带走后又连夜去常嬷嬷那里打听一手消息。

“世子直接让她出去,她反倒去搂住了世子,世子气的直接走出浴桶,急忙披了件衣服,就出门喊常嬷嬷。”

宜宁震惊抬头然后和张嬷嬷眼神对上,“那后面呢?”宜宁有些好奇的问。

“常嬷嬷进去以后,就看到了,喊了青黛出来,又喊了人把青黛送去柴房,今天早上和夫人说了,夫人气得砸了杯子,直接把青黛丢出府了。”

“啊!那青黛活着吗?”宜宁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嬷嬷淡定喝了口茶。“活着,但是打了二十大板,肯定要好好养着才能活,她出去又没家人,后面怎么活就不知道了。”

“张嬷嬷,我知道的,我不会这样做的。”宜宁忙表忠心,她知道张嬷嬷今天叫她过来也是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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