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晕倒的人有了。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啊——”惨叫声直冲云霄。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
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
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
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
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晕倒的人有了。
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
“啊——”
惨叫声直冲云霄。
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
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
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后茫然地睁开眼睛。
落落见状,连忙将药碗塞到裴训之手里,接着捂住大太监的嘴巴,朝太医夸赞道:“您可真是神医呢!走吧,我送您回太医院。”
她拖着大太监,领着太医往外走,又把楼外的宫女全部打发了,给裴训之和燕停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晚风呼啸而过。
燕停主动夺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落落没夸错,那太医的确用药如神。
才刚喝完,昏昏沉沉的脑袋得到了缓解,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刚把碗放下,就听见裴训之的质问:“为何要把狐裘给柳栖言?为何这般不惜命?”
“那时太阳很晒,我也不知道晚上这般冷。”燕停说着,偷偷仰头去看裴训之的脸色,“陛下,我头疼。”
果然,只要他装病,裴训之就立马顾不上责怪他了,而是轻轻帮他按压穴位。
燕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帝王的伺候,良久,才拽了拽裴训之的衣袖,示意对方停下来。
他露出骄傲的神色,眨巴着那双水汽氤氲的桃花眼:“我已经暂时让柳栖言老实了,明日陛下就传唤长信侯进宫,让他与我见一面吧。”
他如此有干劲,裴训之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了帝王的首肯,燕停心满意足。不需要再关注柳家人的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裴训之身上:“陛下,今日的政务处理完了吗?”
“未曾。”
“那我可以学着帮……”
裴训之弯下腰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燕停不想让他徒增烦忧,便乖巧地应下:“好,那我现在睡觉,不去给陛下添乱了。”
可等裴训之离开,他立马起身,等落落从太医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落落,你会煮粥么?”
“不会啊。”落落神情变得怪异:“娘娘,您该不会又想烧厨房吧?”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燕停敲敲她的脑门,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因为不会做饭,才想找人教我啊。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信厨房还能烧起来。”
似乎有几分道理,落落朝外头嚎了一嗓子,驻守的宫女太监以及暗卫们乌泱泱地涌进来。
狭小的屋子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眼看门都快撑爆了,燕停的眼皮跳了跳,急忙道:“不会做饭的可以走了。”
一半的人悻悻离去,还剩下一半,燕停粗略地数了数,至少还有三十多个。
他还想赶些走,却被落落制止:“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这三十多个臭皮匠就赛过十个诸葛亮。有了他们的帮助,娘娘您的厨艺一定能够突飞猛进。”
爸爸别哄了,都给人哄成胎盘了。
系统六六忍不住吐槽,燕停却恍若未闻一般,继续在裴训之怀里蹭来蹭去。
做皇帝做到这份上,裴训之对得起任何人,谁都没有资格说他一句不好。
他就支着耳朵听着,看谁敢嚼舌根。
蹭着蹭着,燕停突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迷茫地眨了眨眼。
抬头时,只听裴训之对暗卫说了一句:“停车。”
大事不妙。
“陛下,”燕停迅速脱离他的怀抱,规规矩矩地坐好,试探性地问道:“您是准备回那位婆婆家休息一晚,是吧?”
裴训之笑,又接着对暗卫说道:“你走远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马车。”
完犊子。
燕停想跟着暗卫一起跑,却被裴训之捉着手腕,拽回来压在车厢木板上。
心跳如鼓,他试图挣扎,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傍晚的霞光透过竹帘,随着衣摆的弧度轻轻摇晃。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燕停的脸颊,动作很轻,灼热的温度却似要将他烫伤。
燕停还想说什么,裴训之忽然弯下腰来,吻住他的唇。
脑子轰地一声宕机,眼前好似有烟花炸开,他的眼睫剧烈地颤动着,几次欲开口,都被裴训之堵了回去。
光天化日。
大路朝天。
虽然有车帘作遮挡,但还是太出格了。
燕停魂飞天外,眼前萦绕着薄薄一层雾气,春色潋滟,活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
这番任人宰割的模样,极大程度地取悦到了裴训之。
他心情大好,本想着就此作罢,但好死不死的,燕停的手撞了一下车窗,腕上那串玉化白碧石随之发出沉闷的响声。
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因为燕停的手腕太细戴不上手串,他特意取了两颗珠子下来。
而如今,裴训之从马车夹层里取出那两颗珠子。
燕停一怔,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用意。
他拼命地摇头:“我不要这个。”
裴训之挑眉,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那爱妃是想要朕,还是要珠子?”
燕停什么都不想要。
只想尽快回宫,躺在沉水楼的小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但帝王抛出的问题必须要回答,燕停艰难地抉择一番,最终搂住裴训之的脖颈,无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面对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心上人,裴训之自然不会客气。
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他在燕停耳畔低笑:“朕只是突然记起来,太医说过,玉化白碧石可以吸收体内湿气,滋养身体,于是朕准备用那两颗珠子给你再做一条手链。爱妃你为何要露出这种表情?你在想些什么?”
“……”
裤子都脱了,结果现在告诉他这?
可现在就算是想跑也来不及了,他哭得可怜兮兮,被迫承受帝王的雷霆雨露。
脖子被咬得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
头昏眼花,腰软腿酸,路都走不动,一觉从傍晚睡到第二日的下午。
他自然不知道,早朝有多么惊心动魄。
先是长信侯跪地,深深朝裴训之一拜:“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还请陛下尽快立药妃娘娘为后!”
然后是左相老头气势汹汹地跳出来反驳:“胡闹!自古玉昭就没有男子为后的规矩,长信侯怕不是昏了头!”
紧接着,两方各自的拥护者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吵得不可开交。
唯独右相呵欠连连,两方人马为了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不约而同地问道:“这事右相怎么看?”
暗卫停下动作,礼貌地朝她喊道:“婆婆,雨下得太大不好赶路,能让我主子和夫人在您家留宿一晚么?”
不知是什么原因,老婆婆站在门口没动,只一个劲地眺望着马车的方向。
“……”
暗卫抿抿唇,耐着性子正打算再重复一遍,燕停掀开车帘说道:“这个年纪的老婆婆很容易眼花耳背,应该是隔得太远,下雨声又实在太大,她听不清你的声音,我过去跟她说。”
这里三个人,一个是割人头如砍瓜切菜的暗卫,还有个是恶名在外的暴君,的确只有他最适合去跟老婆婆交涉了。
燕停跳下车,顺手从篱笆边摘了一片芋头叶挡雨,小跑进院子里,来到老婆婆面前。
用最温和的语气,凑到她耳边道:“婆婆,外面下着雨,我们的马车走不动了,您能收留我们一晚么?”
老婆婆上了年纪,反应格外的迟钝。
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开口:“哦,刚刚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子说他家主子和夫人要在这里留宿。”
说着,她仔细打量燕停,虽然只勉强看得清一个轮廓,但她还是笑着道:“你就是那小子的主子吧?快叫你夫人进来,我刚好煮了姜汤。”
“……”
燕停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犹豫再三,还是红着耳尖羞赧地答道:“我……我才是那个夫人。”
“啊?”老婆婆显然很是错愕,她虽然看不清楚,耳朵也不大好使,但总不至于把女人看成男人吧?总不至于把女人的声音听成男人的声音吧?
她还想凑近了再仔细观察燕停一番,裴训之下车,沿着两侧的篱笆栅栏走进来。
老婆婆依然只看得清一个轮廓,依稀能分辨出来,裴训之比燕停高了不少。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笑呵呵地拍了拍裴训之的背,不忘对外头的暗卫说道:“你也赶快进来吧,喝口热乎乎的姜汤,才不会受寒。”
暗卫都看傻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老婆婆的手,就那么拍在了裴训之的后背上?
暗卫守则第三条,任何人在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到帝王,即刻斩杀。
暗卫默默拔出刀。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裴训之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站到一旁去。
老婆婆浑然不觉自己的脑袋差点就落了地,笑呵呵地走进屋子里,端出熬好的姜汤,没有厚此薄彼,一人一碗。
裴训之的那个碗刚好有个小缺口。
他皱了皱眉,注意到他表情变化的暗卫再次拔刀。
暗卫守则第十三条,任何人一旦让帝王感受到冒犯,即刻斩杀。
但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裴训之再度冲他摇头,这回直接让他退到了屋后,跟老婆婆养的几只鸡一块儿蹲着。
燕停把自己的碗递到裴训之面前,悄悄说道:“我这个碗是好的,陛下你喝吧。”
“不必,”裴训之道:“你快喝,别受凉,不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时候找不到大夫给你治病。”
燕停也知道自己一旦生起病来会很麻烦,于是乖乖把姜汤喝下去,怕不够,又跑进屋子里问老婆婆要了一碗。
剩裴训之站在屋檐下,盯着那个破碗出神。
并非难以下咽,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小的时候,二皇姐也曾将这种缺了口的碗摆在他的面前,碗里盛的是发霉的白粥,她逼他喝完,否则就要打死唯一一个愿意伺候他的太监。
裴训之抬眼看向燕停:“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陈骁?”
燕停将嘴里的雪参咽下,来到陈骁身边,捡起刚刚裴训之扔在他身上的纸,仔细看了看。
而后道:“既然陈骁烧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不如也让他尝尝被火烧死的滋味吧。”
这提议不错。
布防图说不定就藏在屋内的某处,干脆一把火全烧了,省时又省力。
裴训之低低地笑,上前一步将燕停揽入怀中,声线不同寻常的温情缱绻:“爱妃果然与朕天生一对。”
眼见自己翻身无望,陈骁彻底自暴自弃,脏话倒豆子似的不停往外蹦:“国师没有说错,你就是个天生异瞳的冷血怪物!怪不得你那贱种娘要跳城楼,你这么个祸害玩意儿,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但早在他骂到怪物这两个字时,燕停已经伸手捂住裴训之的耳朵。
落落也拿出匕首,对着陈骁的喉咙里捅进去,鲜血飞溅,骂声消失殆尽。
作为当事人,裴训之仍旧心平气和,似乎并不太在意陈骁的辱骂。
反倒是燕停伸手去捂他耳朵的时候,他的神情才稍稍有了一点变化,挑眉问:“爱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嘴好脏,”燕停不高兴地撇着嘴:“陛下别听。”
其实裴训之早就习惯了。
从前,那些皇子皇女们对他的嘲讽,远比陈骁的话恶毒千百倍。
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坐上皇位的是他,最后的赢家也是他。他独坐高台,为什么要同一些蝼蚁置气呢?
但直到今时今日,裴训之才发现,被人袒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还以为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会因任何人的到来而惊动。
异色双瞳中映出燕停那张满是担忧的脸,裴训之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当前爱意值:50
“行了,”裴训之敲敲燕停的鼻梁:“他骂的是朕,又没有骂你,你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做什么,笑一笑。”
燕停愈发垮着脸了。
先前欺君,现在又当着这么多暗卫的面违背帝王的旨意,换作别人,怕是死了千百回。
然而暴君像是转了性,将恃宠而骄的燕停抱起来,离开了竹林小院。
身后,落落一边指挥着暗卫司众人搬来柴火,一边双手叉腰愤愤地看着满嘴是血的陈骁,尤觉不够般,踩在他那只被羽箭射穿的手上,用力撵了撵:“人长得丑就算了,嘴巴还那么毒,去死吧你!”
她亲手点燃了火,和暗卫司众人一起守在这里,等待火焰燃尽之后再次搜查小院,确保万无一失。
而那头,裴训之抱着燕停来到马车旁。
那儿拴着一匹马,全身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杂色,看起来威风凛凛。
裴训之放下燕停,问:“想坐哪个?”
这倒是把人问住了。
燕停如今看到马车就觉得头疼,至于骑马,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似是看出他的纠结,裴训之翻身上了那匹黑色的马,一手勒住缰绳,逆着云霞天光,朝他伸出另一只手:“上来。”
燕停没动。
“怕什么,”裴训之耐着性子哄他:“朕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燕停还是没动。
“爱妃,”裴训之笑:“朕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把你爹五马分尸好不好?”
燕停终于伸出手,被暴君抱上马。
紧接着,裴训之就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骑得慢些,燕停就左瞅右瞅看风景。骑得快些,燕停就缩着肩膀往他怀里躲。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裴训之骑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回到张府,他把燕停抱下来的时候,燕停的发髻已经被风吹乱了,整个人呆呆的,好似丢了三魂七魄。
裴训之干脆一直抱着他,来到关满商人的房间外。
他们都醒过来了,见到帝王齐齐跪拜,生怕慢一点就会被拉出去砍头。
裴训之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各回各家。
其他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还剩下一男一女,踌躇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裴训之看着他们,问:“怎么还不走?”
二人中的男子看起来快要哭了,明明生得十分健壮,下巴一圈络腮胡,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却在裴训之面前抖得好似小鹌鹑:“陛下,这儿就是草民的家。”
“……”
哦。
他忘记了,这对男女就是真正的张家家主和张夫人。
裴训之大发慈悲道:“那你们去准备热水,待会儿朕的爱妃要沐浴。”
张家家主连忙点头称是,扶着妻子的手往外走。
张夫人的确是位病美人,走两步就直喘,张家家主并不催促她,而是心疼地拍拍她的背,眼底的担忧多得快要溢出来。
燕停从裴训之的怀里探出脑袋来,看着夫妻俩相伴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家主与夫人真是恩爱。”
“嗯?”裴训之将他的脑袋掰回来,与他对视,嘴角的笑意做不得假:“朕与爱妃,也可以做到十分恩爱。”
“这样啊。”燕停转了转黑漆漆的眼珠,期待地问道:“陛下愿意帮我沐浴吗?”
“那是自然。”裴训之轻飘飘地应下,让他成为了自玉昭建国以来,头一个享受帝王亲自伺候的人。
燕停想的是,奉献自己的身体,继续提升爱意值。
可裴训之从头到尾真的在很认真地帮他沐浴洗头。
那双曾经能一鞭子抽晕刺客的手,此刻落到燕停身上,动作却无比的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在这样的温柔攻势下,燕停很快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困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屋外的阳光正好,屋内已经没有了裴训之的身影。
燕停揉揉眼睛,落落在这时推门进屋,说道:“娘娘,陛下已经先行回宫了,他顾念着您身体不好,让您不要着急,一路游山玩水地回去。”
什么?
裴训之走了?
燕停微微失神,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等会。
刚刚落落喊他什么?
一切都是按照燕停预想进行的。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裴训之实在太过天赋异禀,能让他生出一种支离破碎,五脏六腑都移位的错觉。
孱弱的身子根本经受不住这般折腾,晕过去又惊醒过来,反反复复,犹如凌迟。
头晕耳鸣,唯一能够听清楚的,是系统不断响起的提示音。
当前爱意值:20
当前爱意值:22
当前爱意值:24
到最后,燕停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额头冷汗涔涔,即便裴训之只轻轻碰他一下,他都会像惊弓之鸟般瑟缩着肩膀。
当前爱意值:30
眼皮困倦得抬不起来,隐隐约约间,燕停感觉到有人正在为自己穿衣裳,一层又一层,慢条斯理,精心装扮。
片刻后,那人将他打横抱起来,似乎是往木桥的方向走。
之后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
燕停以为自己至少可以睡一天一夜。
但没过多久,他就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宽大豪华的马车车厢,座位和地面铺设了柔软的羊毛毯,而他正蜷缩在裴训之身边,将脑袋搁在对方的膝盖上。
稍稍一动,脸颊就碰到对方腕上那串珠子,有些难受。
车内没有光源,外面倒是亮堂得很,吵吵闹闹的声音穿过车帘,直直落进燕停的耳朵里。
更难受了。
他强忍着浑身的酸痛支起身子,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瞳孔不禁微微放大。
这里不是宫内,而是在皇城之外的闹市。
玉昭国没有宵禁,道路两旁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小摊子相互紧挨着,人们穿梭其间,有的手里拎着动物形状的灯笼,有的怀里抱着孩子,有的嘴里咬着糖葫芦,是一片再热闹不过的繁荣景象。
燕停一时看呆了,恍惚间想起来,之前吃饭的时候,裴训之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原来竟是出宫么?
马车刚好路过蜜饯铺子,店家将蜜饯分类摆在门口,在灯火的映衬下,卖相格外好。
雪花山楂球,糖渍杨梅,桃花饼,马蹄糕,香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增。
燕停摸摸自己的肚子。
明明晚饭吃得饱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饿了,感觉自己能生吃一头牛。
裴训之用眼角余光瞥见他细微的动作,当即朝车外喊:“落落。”
马车停下来,落落掀开车门的竹帘,将脑袋探进来。
“去路旁边那家铺子买一些蜜饯过来。”裴训之想了想,补充道:“少买点山楂。”
省得越吃越饿。
“好。”落落放下竹帘,安抚性地拍了拍马脑袋,随后从车上跳下去。
蜜饯铺子外排了长长一条队伍,她不打算乖乖排到末尾,而是直接插队。
被她插队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秃头男,见她年纪小长得矮,当即就要骂人。
在他开口之前,落落笑得眉眼弯弯,咧开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同时从左边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来。
银光晃得秃头男伸手挡住眼睛,所有的脏话硬生生憋回喉咙里。
他吓得后退一步,颤颤巍巍道:“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刀子啊,我让你先还不行吗?”
“谢谢啦。”落落朝他歪了歪脑袋,将刀收回去,又在右边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些碎银,丢给秃头男:“拿去分给排在我后面的人吧,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补偿。”
队伍骚动起来,她丝毫不在意,很快买好了蜜饯,蹦蹦跳跳地回到车上,将包好的蜜饯从竹帘外往里递。
燕停已经愣住了。
说落落礼貌吧,她乱插队。
说落落不礼貌吧,她居然会说谢谢。
不愧是裴训之的心腹,居然懂得帝王心术,恩威并施。
他咂舌,伸手去拿蜜饯。
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落落突然将手收了回去,傻笑着吐了吐舌头:“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记了。”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根千年雪参,就要掰碎了洒在蜜饯上。
燕停在风中凌乱。
往饭里放人参他忍了,但往蜜饯里放人参,这是给人吃的玩意儿么?
“别。”他出声制止道。
但他说了显然不管用,落落停下动作,看向裴训之,等待对方的命令。
燕停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伸手扯住裴训之的衣袖晃了晃:“陛下求您了,不要往蜜饯里放人参。”
声音莫名沙哑。
这破身体似乎又想咳嗽,他使劲忍住,憋得眼尾红红,好似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落落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还是按燕公子说的做吧,他都委屈哭了。”
燕停点点头,并决定将计就计,可或许是因为今日在别的地方哭过了,无论怎么努力,愣是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裴训之默默盯了他半晌,最后从落落手中夺过蜜饯,塞进燕停的手里。
他终于吃上了没有人参味的蜜饯。
香香甜甜的味道,足以弥补今日身体被反复锤炼的伤害,让燕停的心情都变好了。
竹帘被放下去,落落驾着马继续前行。
吃着吃着,燕停这才想起身旁的裴训之来,拿起一颗糖渍杨梅,递到对方的唇边。
裴训之冷冷拒绝:“朕不喜甜食。”
这样啊。
燕停随着胆子变大,一身反骨也逐渐被激起来了。
他今日非要暴君尝点甜头不可。
他把糖渍杨梅含进口中,坐到裴训之怀里,仰头亲对方。
裴训之这回没有拒绝。
车外人群熙熙攘攘,车内呼吸彼此交缠,逐渐升温。
帝王向来霸道,反客为主攻城掠地,很快,燕停就只有被迫承受的份儿。
裴训之抚上他的手腕,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那串存在感极强的珠子再次硌到了燕停。
在裴训之松开他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好奇:“陛下,我早就想问了,您这串珠子是用什么做的?”
裴训之笑:“想知道?”
燕停点头如捣蒜。
于是暴君大发慈悲地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告诉他答案:“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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