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溺傅归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春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扬忽然表情一变。等等……不对啊。公司从来没有开过这种先例,一来就这么大的?而且,就算是给员工安排住宿,应该也是普通几千块以内的吧?难不成……徐溺跟老板有点什么?一想到这里,赵扬被吓了一跳。徐溺爬了老板的床?!难怪她不愿意去应酬还那么硬气!左思右想,赵扬心里不踏实,连忙给剧组打了电话:“让那些人老实安分些,别招惹徐溺,还有徐优怡,她那边也别太过了!”万一徐溺将来成了老板娘,不得宰他一刀???他得对徐溺好点了!****徐溺没着急去看房。开车去剧组的路上,她给唐如打了电话。唐如昨天才回国,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走秀。“我补觉呢,有事快说。”唐如起床气透过手机蔓延。徐溺心情好,笑眯眯地说:“今儿姐妹儿暖房,晚上过来搓一顿?”唐如:“暖什么房?...
《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扬忽然表情一变。
等等……
不对啊。
公司从来没有开过这种先例,一来就这么大的?而且,就算是给员工安排住宿,应该也是普通几千块以内的吧?
难不成……
徐溺跟老板有点什么?
一想到这里,赵扬被吓了一跳。
徐溺爬了老板的床?!
难怪她不愿意去应酬还那么硬气!
左思右想,赵扬心里不踏实,连忙给剧组打了电话:“让那些人老实安分些,别招惹徐溺,还有徐优怡,她那边也别太过了!”
万一徐溺将来成了老板娘,不得宰他一刀???
他得对徐溺好点了!
**
**
徐溺没着急去看房。
开车去剧组的路上,她给唐如打了电话。
唐如昨天才回国,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走秀。
“我补觉呢,有事快说。”
唐如起床气透过手机蔓延。
徐溺心情好,笑眯眯地说:“今儿姐妹儿暖房,晚上过来搓一顿?”
唐如:“暖什么房?你买房了?你卡上那点钱能买几块地砖?”
徐溺:“……”
“还瞧不起人了你,西山庭府,今天自己过来。”徐溺现在腰杆儿笔直。
唐如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住那儿去了?那儿可晦气了。”
徐溺:“欸,能不能有点好听的,那么好的小区怎么招你惹你了?不对啊,你前男友在那儿住着呢?”
唐如:“是一条狗。”
徐溺:“……”
呦,还真踩雷了。
“哪个前男友啊?”
“算了,没谁,我要去睡觉了。”
徐溺连忙叫住:“等等,还有一件事,你不是认识很多大V博主营销号那些?”
唐如:“是啊,你要做什么?”
徐溺眯眯眼:“你联系几个粉丝多的,我处理一件事。”
唐如:“行,叫爸爸。”
徐溺:“**。”
*
*
剧组。
演员们基本上都到位了,在各自的化妆间化妆。
徐优怡现在是剧组的红人,谁都想抱的大腿。
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这是她从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众星捧月,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要的是,昨天她发的那条微博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度和流量。
毕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她太懂怎么营销和炒作了。
虽然没有提任何名字,但是粉丝都能顺着找到徐溺的地界儿闹事儿,她粉丝不算少,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
徐溺抗不了太久的!
徐优怡跟徐母问了早安,这才冲着助理招招手,口吻高傲:“徐溺呢?来了吗?”
她倒要看看,徐溺是怎么个狼狈法!
助理手里握着手机,脸色忽然苍白起来,惊恐地看向徐优怡,张张嘴却说不利索:“优,优姐,大事不好了……”
徐优怡满脸不悦,“会不会说话?怎么就不好了?”
她现在听不得半个不好的字眼。
有什么事能影响得了她?
助理慌张地跑到她身边,将手机递给了徐优怡:“您看,三个百万级爆料号同时发微博了,是一段……录音……”
徐优怡皱眉。
看向屏幕。
只见文案很是统一:「新人演员竟镜头前后两副面孔?!还没有火起来就耍大牌为难剧组人员,温婉人设崩裂的彻底!」
她心跳加速,连忙点开下面的录音。
——「你巴不得我离开这个剧组吧?你想得美,现在我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为我保驾护航,我需要付出什么?我照样可以轻而易举把你的所谓努力踩在脚底下,徐溺,我只是劝你识趣点!」
——「你这种态度,对得起你粉丝吗?」
——「我又不欠他们的,实打实出钱支持我的,可是我的妈妈,有了后续投资,我照样可以如鱼得水,倒是你……趁早认输,别跟我斗!」
徐溺问:“你找谁?”
唐如脸色怪异地挥挥手:“到时候跟你说。”
徐溺只能自己先进去。
人确实不少。
她也见到了一些熟悉的大荧幕面孔。
不免惊叹于这派对的规格。
上了三楼。
这里好像安静的多了。
根据唐如给的信息,徐溺往前走,寻找着特殊标志的房间。
但是这里太大了,她有些迷路。
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一间房门前,玉石镶嵌的门格外奢靡,徐溺找不到别的路,便敲了敲门,然后推门。
可她刚刚推开。
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
迎面飞来一把刀。
徐溺瞪大眼,一个利落闪身堪堪躲开。
视线落在里面。
里面陈设已经一片狼藉,而中央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地面渗透血迹格外瘆人,其中一人侧头看向她。
一双深邃精致的桃花眼黑不见底。
他正掐着底下人的脖子。
看向她时,还有空弯唇:“小姐,走错门了?”
徐溺惊醒。
在这样一个明显不对劲的现场,她第一反应是关门!
然后一把拔出插在墙面的刀,火速递给他:“你宰,我给你望风!”
褚颂:“……?”
徐溺的反应让人大吃一惊。
她关门的动作格外的迅速,甚至还能上个锁,把那把刀子重新飞到了褚颂的手边,她脸色严肃:“外面人很多,闹大不好。”
她不知道褚颂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被褚颂挟制的那个男人脸色已经青紫一片,快要断气的样子,而褚颂还悠然自得,只有脸颊上有一道细细划痕,渗透血珠,仍旧保持着荧幕上那云淡风轻的潇洒姿态。
可这间室内,一点不像是小事的样子,血迹都顺着地毯流下来了,要是她不进来,是不是褚颂真敢……
徐溺嘶了声。
要不……
先打个妖妖灵?
她可只是粉丝啊,她什么都没干。
褚颂自然没有错过徐溺那精彩的表情转换,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正常人不应该是害怕的转头就跑?要么一声尖叫引来一堆人。
而她。
先是关门。
后脚就后悔的表情。
褚颂松开那人,松懒地靠在沙发边,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怎么办,小姐好像一不小心做了我的同伙。”
徐溺:“哦,原来你是这么个黑心肝的啊。”
褚颂顿时笑起来,桃花眼弯弯的:“开个玩笑,人没死。”
徐溺皱皱眉:“那你这是?”
褚颂站起来,身高腿长的,语气不以为然:“来杀我的杀手,信吗?”
徐溺恍然:“然后你反杀了?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吧。”
褚颂弯弯唇,不解释什么。
只是说:“但不好意思了,你好像看到了些不该看的,有些事你懂吗?”
徐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
随后。
她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对准了褚颂和地下的人:“那我留个证据吧,电影里一般看到这种画面的,下场就是嘎,现在这儿人就你跟我,你动我,我还是有时间把视频发出去的。”
褚颂笑了,眼里却黑漆漆的:“你在做什么?”
徐溺:“黑吃黑啊。”
“…………”
他还真就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态度一分钟反转八百次,光是翻脸的功夫都令人望尘莫及。
徐溺不觉得有什么。
她是褚颂的亲粉丝,但是她又不是智障,还跟偶像共生死共进退啊?
这世界上,男人可不能信啊,尤其是长得花里胡哨的,噫,最毒了。
褚颂眯眼,他真是觉得这姑娘有意思。
他挽了挽袖子:“你认识我?”
徐溺:“你粉丝啊,你裤衩子爱穿什么色儿我都知道。”
一边说,他一边将她脚放在他腿上。
去挽了挽衬衫袖子,重新拆了药包为她上药。
从容的医者,面对生死亦是不变的态度。
徐溺忽然就在想。
凭什么。
傅归渡这样的男人,她凭什么能让他疯狂的爱她,为她生为她死?
她就是太清醒了。
明白这世间多么的现实。
人站在一定的高度,或许只会看到同阶层,或许也会怜悯地将目光向下,那么,傅归渡呢?他面对像是她这样的女人时,是一种什么心境?是觉得无趣?还是看破她所有伎俩的淡漠?或者见惯不惯?
像是他这种阶层,凭借着上次在饭局上那些人卑躬屈膝的态度。
她不是不能明白,傅归渡必然是她轻易够不到的大人物。
现在,这样一个大人物,却捧着她的脚,他的世界多么荒芜和现实,他若是没有半点所图,不会施舍她一个眼神,无论她再怎么美丽。
在他眼里。
都是百花其中的一朵。
徐溺抿抿唇,倏忽打破安静:“你是喜欢我的吧?”
否则,她不会有机会碰到他的衣角。
而这种喜欢,无非就是肤浅的表象。
她拥有什么?
美貌。
傲视所有女人的美貌。
她向来明白自己资本在何处。
傅归渡听闻这句话,他任何表情都没有显现,还为她贴好创口贴。
随后才抬起头,“我的喜欢,你能受得起吗?”
这句话,徐溺并未听出任何轻蔑的质疑。
而是稀松平常的询问。
好像,一旦迈入他的世界,迎接她的,会是她陌生又轻易扛不住的一切。
他似乎在平静的警醒她。
徐溺不解:“什么意思?”
傅归渡那双淡漠又深邃的丹凤眸就那么看着她,他长睫落下层层阴影,好似怎么都化不开的浓稠,“意思是,你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所有品,是生是死,都抹不掉。”
徐溺莫名一阵颤抖。
她也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最终打断这浓稠氛围的。
是她手机急促的铃声。
徐溺半梦半醒地接起来,却听到徐母锋锐的质问:“徐溺,你今天做了什么事!优优处处为你着想,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听到这句。
徐溺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
冷意袭身,寒的她发抖。
她喊了徐母二十多年妈妈,她是冒牌货,无论什么时候都只是捡别人不要的才能苟活。
徐溺看向傅归渡。
二人距离这么近。
他怎么会听不到。
她最不堪的,被他知晓了。
她是从不被人爱的,怎么能做别人的唯一。
徐溺挂了电话,若有所思问。
“如果我们在一起,有朝一日,你会爱我爱到发疯吗?”
大概是这通电话的影响,导致了徐溺片刻的恍惚,她自己问出这种问题后都觉得胡搅蛮缠甚至不可理喻。
她挥挥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开个玩笑,时间不早了,傅先生该回去了。”
傅归渡起身,倒也不纠缠,向来那么万事掌控在自己进度之中的姿态,“记得按时涂药。”
徐溺其实不想承认。
她现在的确没了兴致。
被徐母这通电话扰的思绪烦躁。
对傅归渡也就多了几分不明显的疏离。
看,她就是这样一个骨子里凉薄的女人。
原本,她已经是打算做好了一切准备,邀请他进入她的温柔乡的。
徐溺点点头。
傅归渡抓了衣架上的外套,随着他动作,房间里实在是安静,显得那衬衫布料摩擦的动静格外磨人。
赵扬满脸的怒气,一看到徐溺进来便摔了手中水杯,“你还挺稳得住?微博上都骂成什么样了!现在投资方意见很大,要不是徐优怡家里愿意给你机会,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这里?”
徐溺淡淡瞥了眼徐优怡。
温声开口:“我一个小导演,没名没望,何德何能能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浪。”
赵扬:“这个网络社会本来就最厌恶道德败坏的人高调,你私底下的事情但凡收敛一点也不至于挨骂!还不过来谢谢徐小姐,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多大本事还能待这儿?”
徐溺看向徐优怡。
徐优怡浅笑:“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为了大家的荣耀和利益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徐溺轻笑,往椅子上一坐:“你为我求情?”
徐优怡不紧不慢地说:“我爸爸妈妈比较在乎声誉,也担心因为你会影响了我将来播出后的口碑,原本是想要让你撤下来的,但仔细想想,孰能无过?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的,希望你能够珍惜。”
这高高在上教育的口吻。
让徐溺觉得可笑极了。
徐家为了徐优怡投资了这部剧五千万。
昨天的事情他们不问是非,只担心徐优怡将来的口碑,她在徐家二十多年,就算是只阿猫阿狗也应该有一点感情,偏生,半点没有。
“还不谢谢徐小姐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赵扬提高音量。
徐溺明白,舆论问题过不了多久就会平息,她平息不会被换下去,而且合同已经签了,一旦违约都是多方面受损,谁都不想惹麻烦。
至于这徐优怡给她的恩德……
纯属放屁。
徐溺站起来,窗外光线洒在她脸上,美得不可方物,生生将徐优怡压的半点光芒都不剩,她唇畔一勾,语气轻飘的令人不爽:“那是自然,徐小姐的恩情,我会在将来的时间里好好报答,定会让这部剧,出彩非常。”
徐优怡没说话。
放在腿上的手却不由自主攥紧。
目送徐溺不痛不痒的离开,她眼里闪过火气,转瞬而过。
明明是奔着中伤徐溺来的。
可……
爸爸妈妈却没有因此而对徐溺降罪,生气归生气,却还是没打算把徐溺赶出剧组,他们还是愿意给徐溺一点机会!
这让她十分痛恨不爽!
这说明什么?
说明爸爸妈妈对徐溺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威胁!
徐优怡回到了自己车上,拨通了徐母的电话。
徐母关爱的声音传来:“优优,忙完了?”
徐优怡顿时换上乖巧的音调:“没有呢妈妈,刚刚回车上。”
徐母犹豫了一下,沉声问:“溺溺呢?她什么态度?”
昨天热搜的事情徐优怡不小心给她看到了,她火冒三丈想要给徐溺打电话问清楚,但徐优怡说现在徐溺心里还有气,这时候过去质问一定会弄的更糟,由她来代替她跟徐溺谈谈,并且一定会回家跟他们好好认错。
徐母觉得有道理,就让小年轻谈谈心。
徐溺要是懂事,知道家里人为她这些事头疼,一定会回来认错。
徐优怡叹息,有口难言了好久才道:“溺溺她……说不要你们管她,还是挺一意孤行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听着徐优怡为难的语气。
徐母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由觉得更加气愤,脸色唰的拉下来:“冥顽不灵!她不要我管?好!那她有本事这辈子不要回家!”
“徐导!在这边!”
有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打断了徐溺的思绪,她抬起头,公司安排的小助理已经开车过来了。
徐溺咬咬牙,把手机收了。
不再继续看。
将错就错吧,改不了了。
开拍之前的准备事宜十分迅速,因为投资方大气,他们的资金比较饱和,方方面面准备起来没有任何的顾虑,场地是提前定好的,今天是正式的开机大典。
上了车。
徐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酸的不行。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道:“徐导,这回好几家老总都投了钱,最多的还是那家地产商,按理来说,他们不像是其他的产品有即时广告收益,可还是给我们投了五千万,听赵总说,是因为徐优怡才投资的,背靠她亲爹,就是砸钱送自己女儿飞黄腾达的。”
徐溺眼皮子都没掀。
助理继续说:“以前也没太听说过徐优怡啊……奇了怪了。”
徐溺这才睁开眼。
“是啊,人的命运就是如此。”
她在徐家这么多年,徐家凭着道家一句积德,把她带回来,却又日日糟心,对她日复一日的苛待,如今亲女儿终于找回来,普天同庆,那她这个外来者的二十二年,怎么算的?
只是活在光芒四射的徐优怡阴影之下?
太扯了。
徐溺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
她甚至有想过,如果自己没被徐家带回来,会是怎样的人生?
也会这么不堪?
亦或者……
她亲生父母,还活在世上吗?
这个时间段,车流拥堵。
十字路口人行道满满的行人。
助理开了歌。
名叫《向生》。
一听前奏,徐溺就看过去。
这是一首给垂死挣扎之人摆脱世俗力量的歌,每个节拍、歌词、旋律、都是超乎想象的抓耳抓心。
出歌半年,仍旧久听不衰。
是娱乐圈天花板褚颂的歌。
徐溺看向车窗外,那边最耀眼的大屏幕上,男人身穿休闲又贵气的高奢定制款,眼眸低垂摄人心魄的蛊,下颌线清晰锋利,五官难以挑剔的完美,是娱乐圈爆了十余年的神话。
如今才二十八岁。
就登顶巅峰十年不曾下神坛。
凭借着一骑绝尘的演技,成为国内票房最高的男演员没有之一,国际大奖拿过三次,国内包揽六金,组建的摇滚乐队每一张都是爆款畅销,娱乐圈的人,无论幕前幕后,没有一个不希望跟他合作一回的。
当然了。
她也想。
她是褚颂的粉丝,十年老粉。
小号微信头像都是褚颂,如今她入了这个圈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至于合作的事宜……
她有自知之明,现在只是一个小导演,她从哪儿来的通天本事搭上褚颂。
抵达片场。
演员应该全部到齐的。
徐溺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徐优怡身影。
见她皱眉,旁边副导演立马上前,有点惴惴不安:“徐导,徐优怡这边请了个假,说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她妈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会晚一些过来,那我们……”
徐溺淡哂。
这就开始下马威了?
开机大典女主角不过来,什么架子这么大?
再者。
徐优怡这是在警告她,徐母多么疼爱她,她这个亲生女儿才是他们心头宝,她就是一个捡来的,别妄想取代和摇尾乞怜。
徐溺拿着对讲往前走,内心麻木,也觉得讽刺:“该进行的进行,不必等了。”
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徐优怡耽误进度。
至于徐母……
的确。
她从小把徐母当成她亲妈,但徐母也从未如此呵护过她。
原以为不痛不痒,实际上真的有了对比的时候,无波无澜都是假的,人总是会因为一些细节而负累。
*
徐溺没想到。
直到下午。
徐优怡都没有到场。
而下午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徐优怡的。
当即,工作人员们发现了这个问题,难免议论。
“女主演没来啊,让我们跟着在这儿等,什么来头啊?”
“可不是,导演怎么还惯着这种人呢?”
“收了钱的呗,更何况一个女导演,不就是软脚虾,啧。”
从一开始讨论徐优怡不守时,到最后情绪上来,都开始暗地里责怪徐溺没威风,管不了演员,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轻视。
徐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闷头做自己的事,把其他镜头提前拍好,等徐优怡来了再补镜头。
助理急了,觉得徐溺实在是太淡定了。
“徐导,这个徐优怡太过分了吧?她一个新人演员就算家里护着,也不是这么猖狂的吧?”
徐溺放下对讲,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今天除了徐优怡的戏份,其他的都妥当了。
徐溺摘掉耳机,起身道:“让他们早点收工休息吧。”
助理傻眼:“啊?不等了?”
徐溺瞥她:“不等。”
助理:“……”
牛!啊!
一般导演为了进度和规划,都会硬着头皮按部就班的等,没想到咱徐导是个叛逆的,放全组的假,一点儿不委屈自己,有本事她别来,别人戏份拍完徐优怡还不来,大不了换人。
“那要通知徐优怡吗?”
“不通知。”
*
徐溺记着今晚约了傅归渡看秀的事情。
徐优怡算是意料之中,这种小把戏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任她作。
走出棚内。
徐溺路过一镜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着装。
太正式了。
不清纯,不可爱,不楚楚动人。
一点儿不适合约会。
她摸了摸下巴,这边是影视基地,回酒店换衣服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堵车会更晚,去买衣服效率也低,直接迟到可不好。
思来想去。
徐溺call了唐如。
唐如拍广告的地方距离这边不远,她助理立马给她送来了一条浅紫色灯笼袖连衣短裙,和一双白色小皮鞋。
裙子短到刚遮住屁股。
徐溺:“……?”
这跟清纯可爱有什么关系?
质问唐如之后。
唐如回:「看一群穿内衣的模特,你就要穿的更半遮半掩才更动人,这叫战术,不然男人还有空关注你?」
徐溺点头。
牛逼啊姐妹儿。
徐溺打了个车,上车说了目的地之后,她给自己补了个妆。
手机叮咚了声。
她点开一看,是微信分身。
Kean:你好。
时隔一天,他才回复!
徐溺秉持着想要隐藏身份套信息的意图。
挑着眉回:「傅医生很忙哦?现在才休息?」
过了一阵。
Kean:「嗯。」
瞧瞧!
冷淡嘴脸!
徐溺:「那平时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都很少能约会。」
Kean:「嗯。」
徐溺眼线顿时手抖画飞到鬓角。
嗯?
嗯???
他没否认他有女朋友这件事??
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没!来!见!她!
无情老狗!
傅归渡没来,徐溺只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褚颂身上,现在近距离看着才发现,伤的的确是不轻。
徐溺都有些不忍心了,嘱咐医生道:“轻点轻点。”
褚颂看了她一眼。
徐溺又问:可以不留疤吗?”
医生道:“完全不留疤是不太可能的,伤口还是有点深的。”
徐溺有点心疼地叹了声:“那一定要缝的漂亮点。”
褚颂这皮囊在娱乐圈都是大杀四方的,现在留了疤,她这个十年的老粉也是会心痛的。
褚颂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真是我粉丝?”
徐溺:“怎么还不信呢。”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认真道:“你是半个素食主义,平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素食,每周去一次健身,一般都是两个小时,养了一只大型犬,公的,叫缺心眼,喜欢黑色、绿色、蓝色,出道十年0绯闻,粉丝甚至开始担心你取向问题,毕竟感情方面你一直没有被捉到过,哦对了。”
“你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痣,红色的,老好看了。”
褚颂:“…………”
医生:“…………”
倒也不必,这、么、细。
褚颂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徐溺:“这还不简……”
“副院!”
忽然。
门口护士低低唤了声。
徐溺天灵盖顿时飞了飞,想也没想就回过头。
褚颂也眯着眼看向那边。
诊室的门口。
男人穿着白大褂,今天鼻梁上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高挺鼻梁优越精致,殷红如血的唇醒目的令人挪不开眼,徐溺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惊艳,这样一副皮囊,无论看多少次,总是会沉沦。
傅归渡视线在徐溺身上停留了两秒。
随后落在褚颂身上。
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
褚颂勾唇:“好久不见,五爷。”
傅归渡眼波浅浅:“褚少这日子过得倒是精彩纷呈。”
他怎么会看不出,那种伤痕不是小打小闹有的。
褚颂背景太特殊,时常有人“关照”不是怪事。
褚颂轻笑:“人生没了这些乐趣还有什么意思,五爷回国倒是低调,国内可不比外面,五爷行事可要低调些了,免得落了难。”
徐溺眼睛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她怎么觉得,这俩人都不是好话呢?
夹枪带棒……?
竟然是认识的关系?
“多谢关心,我会的。”傅归渡淡淡收回视线,不经意地从徐溺身上擦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徐溺总觉得不太对劲。
眼看着褚颂伤处理的差不多了。
她道:“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忽然有点急事。”
目送徐溺离开。
褚颂一贯的笑容才微微淡下来,他离开医院上了车,抬眸看着楼上,拨了通电话出去:“查查今天这个女人的底细,有问题解决掉。”
说完。
他挂了电话。
他并不像大荧幕上那么绅士。
今天被撞见也是意料之外。
总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一旦这个女人起了什么心思,他也不介意就此解决掉。
至于蒲禾酒庄那边的那个人。
在他们离开时,就有人处理干净了,没有任何后患。
来医院一趟,就是试探一下这个女人。
却没想到跟傅归渡碰上了。
还真是……
冤家路窄。
**
**
徐溺去到傅归渡办公室时,发现他人已经不在了。
只能跟刚刚的护士打听。
护士也明白徐溺跟傅归渡是认识的关系,就没有隐瞒,说:“副院刚刚下班了,你快些应该可以追的上。”
徐溺道了谢。
踩着高跟鞋快步跑着去电梯那里。
走到医院门口时。
另一边。
徐母亲自陪着徐优怡来到了片场。
今天徐优怡有点感冒,去医院打了点滴,这孩子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身体还不舒服的情况下非要来片场拍戏,说会耽误别人。
她心疼却只能允了。
想到了徐溺跟徐优怡同一个剧组,姐妹俩徐溺总归会照拂徐优怡一些。
徐溺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明白她等了徐优怡这么多年的不容易,不会为难徐优怡的。
再者。
上回徐溺离家,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天她也过来看看她。
停下车子。
徐优怡跟徐母一道进去。
越往里面走,却越是发现寂静。
最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片场,徐母愣住,“这是……人呢?”
徐优怡心中怄火,徐溺竟然真的收工了!
本来她想带着妈妈过来让徐溺看看她们母女情深的!
想到此。
徐优怡自嘲地说:“溺溺可能是心里不舒服吧,我跟她说了今天一定会过来的,没想到……”
徐母气的脸色都变了,“她这是给你下马威!”
她不懂。
徐溺怎么能这么做!
明知道徐优怡不舒服,现在收工了也不通知,岂不是就是耍人玩?!
徐优怡苦笑着摇摇头:“兴许不是,是我没跟她说清楚今天会过来,妈你别生她的气,她代替我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如今我回来,她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我很理解。”
徐母胸口起伏:“她的生活本来就是你的!我从没说过你回来就不把她当女儿了!这孩子,太令人失望了!”
徐优怡黯然:“以后……她会改的吧。”
徐母转身就往外面走。
徐优怡跟上,轻飘飘说:“溺溺离开那天,妈妈你不舒服回楼上休息了,舅舅其实……”
徐母停下:“你舅舅怎么了?”
徐优怡叹息:“舅舅车被砸了,妈妈您给舅舅买的那辆三百多万的车,应该就是溺溺砸的,她估计也是气坏了,一时失态……”
“胆大妄为!”徐母气的发抖,“就是过去宠坏她了!”
她没想到徐溺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善妒不饶人的孩子!
徐母深吸口气,“我给她打电话。”
徐优怡眼神一暗,轻轻地应了声。
*
*
直到坐在床上。
徐溺都觉得脚趾忙的厉害,死死地抓着拖鞋。
傅归渡环顾着她这间小套房,没开窗,实在是静谧的很。
徐溺有种,自己跳入狼口的危机感。
她眨眨眼:“没太收拾,乱糟糟的,不介意吧?”
傅归渡这才看向她,居高临下地:“不介意。”
徐溺起身,“那我给你找瓶水。”
只是才刚刚起身,脚背与小腿痛感直窜大脑。
她嘶了一声,眼泪唰地就冒出来了。
整个人摇摇晃晃。
傅归渡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臂,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掌心是烫的,手背血管青筋明显,性张力满满,徐溺被热的手抖了抖,他抬眸轻扫她神情,恍若慈悲道:“坐下。”
徐溺感觉自己好像被蛊了下。
莫名其妙就安分的坐下了。
傅归渡从床上将那处理伤口的包装袋拿来,半蹲在她面前。
“脚。”
徐溺:“啊?”
傅归渡倒也不觉得她这份带有真实模样的娇憨不妥,他自顾自地握住她细细的脚腕,她的脚在他手中也显得格外娇小,好像是佛子低头虔诚的亲吻了他的神明。
带有令人心惊肉跳的暧昧与拉扯。
徐溺当即慌了神。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情绪。
傅归渡握着她的脚腕左右看着脚背的伤口。
须臾才缓缓道:“伤口不是很深,休养三几天就不会觉得疼了,但要小心别碰水。”
唐如:“癖好不清楚,怪癖那得亲密接触才知道,除此之外,有个禁忌。”
徐溺:“嗯?”
唐如:“就是不能在他面前提他小叔,他小叔好像真的挺厉害的,傅家家里最小的,我听我爸都说过这傅家最小的儿子是个狠角色,敢宰人的那种,从小养的深居简出,消息几乎为零,特神秘。”
徐溺打了个哈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也未必会碰面。”
又怎么样,她招惹的又不是这狠角色。
挂了水,徐溺才感觉活过来一些。
却仍旧浑身都酸软的不行。
一边走去电梯,一边拧眉回想昨夜,男人的眉眼,男人的神情,他漫不经心抚过她腰侧的细长手指。
以及。
面不改色将她扔下楼的模样。
唐如担忧她会执着于这种男人的所谓爱恨嗔痴。
可这种男人,哪里会给与什么情意。
从内而外的狠骨头。
轻易啃不下来。
如果这样的人不算是狠,那傅家所谓深居简出的五公子得到什么地步?
徐溺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
纵然病的娇弱, 可那眼里却藏有野心勃勃。
恶女怎么能单枪独马。
她很期待能够降服这位佛子,成为她忠贞不二的恶犬。
叮——
电梯到了。
徐溺走出,却看到了刚刚进来医院大门的一道颀长身影,脸色紧绷眉宇间写满了不爽情绪,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这世界最不缺感天动地的情种。
这种角色演起来,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徐溺冷眼旁观,随后绕着后门出去。
傅祁白能这么快找过来,不难猜,她手机里大概是有定位器的,他们之间明面上是恩爱有加,实则互有防范,傅祁白是个有心眼的男人,他太懂怎么让自己最大利益化。
徐溺拨出电话卡,清空有用信息。
打开车窗,手机直接扔进垃圾桶。
目光落在那栋大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穿着白大褂的淡漠身影。
须臾,驱车离开。
*
*
购买了新的新手机。
徐溺回去睡了许久。
天黑下来后,手机铃声响起来。
徐溺揉着头发爬起来,接起电话,便听到对面一通说教:“徐溺!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失踪?!投资方你搞定了吗?明知道今天晚上见金主爸爸,你还半天联系不上!”
徐溺下床走去盥洗室。
一边洗脸一边回:“我只是一导演,轮得到我去谄媚投资方?”
赵扬是她的上司,她毕业于京港电影学院编导系,现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因为上半年自制的一部五分钟的动画短片得了一个奖项,算是打开了一些市场,现在公司才有一部电视剧安排给了她。
“你是导演,当然要去陪着投资方,还想躲清闲?”
赵扬语气里不乏阴阳怪气。
“更何况,你自己有长相优势,不加以利用,等着过几年人老珠黄之后,谁还卖你机会?”
徐溺掀起眼皮,“卖?”
赵扬:“别有情绪,今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一步走好了,保的你平步青云,今晚八点岭云阁三层,别迟到!”
徐溺挂断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脸清冷而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偏生,那双眼睛里漾着攻击性的色彩,媚而欲,唇红的妖异,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美得张扬,娇的不易接近。
就是这样一张脸。
在圈内并没有畅通无阻。
反而,处处都是意图昭彰的麻烦。
人人垂涎她的美貌,为了得到她,为了让她低下头颅,多的是荆棘塞途等着为难她。
徐溺洗了把脸。
看了看时间。
七点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可能就拒绝了。
但是当下不一样,她迟早会脱离徐家,她要走出她的一条康庄大道,任何机会只要在可控范围之内她都要抓住。
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白色包臀裙踩着黑色高跟鞋,徐溺出了门。
岭云阁是京港数一数二的饭店,能去的都是达官贵人。
包厢都是会员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上了楼。
徐溺站在包厢门前,盯着那扇门须臾。
才推门进去。
顿时烟酒气扑面而来。
她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堵车,来迟了,抱歉。”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男人居多,赵扬一看她,顿时起身拉到他旁边:“这就是咱们这部剧的总导演,徐溺。徐溺,这是杨总,这位是林总。”
徐溺抬眸看过去,都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
“这么有才华,竟然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依我看,女明星都不及徐溺一半姿色啊!”杨总已经推来酒杯。
林总更是起身,走到徐溺身边:“听赵总说,徐溺小姐还学过芭蕾,今天又来迟了,我们可不依你,不如自罚三杯再给大伙跳支舞,赔礼道歉怎么样?”
当下。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朝着徐溺投来异样又看好戏的神色。
在场不少演员,她这个导演却被这么折辱,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喝酒跳舞,若是放在古代,这跟嫖客让妓卖弄有什么区别?
侮辱性强。
偏生名利场扯开遮羞布就是这么肮脏。
徐溺没动。
赵扬倒是急了,推搡她肩膀:“愣着做什么?还不感谢杨总林总给你赔罪机会!”
徐溺不是什么假清高的人,人活在世,除非绝对的权贵,否则谁不是在折腰的路上。
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她走到了饭桌前,皙白的手握住一瓶白酒,“舞跳的着实一般,免得扫大家兴,这瓶,我干了。”
女孩眼眸始终波澜不惊,年纪轻轻就有种不符合的老辣。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真举瓶对饮那瓶酒。
那种豪爽与骨子里的狠劲令人瞠目结舌。
就连那杨总林总都忘记了反应。
“这……”
“这算怎么一回事……”
原本是打算让徐溺跳舞取乐,现在,他们还怎么继续为难?
毕竟谁能真的吹大半瓶白的?
太狠了。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
“傅先生……!”
场子莫名一下子躁动起来。
徐溺将瓶子放在桌面上,胃里灼烧,她也随着回过头,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进来时她没有关门,导致只要是路过的人皆能看到这间包厢发生了什么。
徐溺对上那双淡若佛子的漂亮眼眸,太剔透冷淡,她好似能从那双眼瞳里看到她的倒影,是染着庸俗气世故的模样。
徐溺抿唇。
——该死。
她这生猛模样竟然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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