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果果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

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啊——」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主角:单以柔蒋时延   更新:2025-02-19 14: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单以柔蒋时延的女频言情小说《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啊——」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修念一捧月光单以柔蒋时延》精彩片段

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
「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
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
「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
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
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啊——」
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
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她这么等不及肯定是缺钱呗,不如蓝玉大方点,给她一点好了。」
「传出去别人也会说,她是个宽容大方的现任!」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
一道道鄙夷的视线,混着不明的光线像针一样刺了过来。
苏蓝玉没有回话,可嘴角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蒋时延歪了歪头,骤然开口:
「你当初说不想跟我去国外吃苦,为了,只是在国内过这种好日子?」
他尾音加重,特地强调了「好日子」三个字。
没等单以柔回话,蒋时延又补了一句:
「这种生活虽然不算好,但的确挺配你的,毕竟,你妈原来也是酒吧端盘子的......」
周围的声音陡然一静,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喧躁。
「我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样的女人当初竟然能被蒋时延看上,简直烧了八辈子香。」
「可这浪货不惜福,硬把时延抛弃了,现在混成这样,活该!」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贱人」「浪货」等字眼,可单以柔的世界好像按下了静音键,只听见蒋时延的那句话。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瘦削的脸上眼睛奇大,下眼睑带着明显的红。
此时的单以柔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颤抖,是因为眼前人的话,还是因为掌心的疼。
六年前她大雨高烧,背着她跑了三十分钟哭着要她不要死的男孩。
六年后带着未婚妻,将她浑身的尊严刮得一干二净赤裸裸任人羞辱。
恍惚间,冰凉的液体夹杂着冰块,从天而降泼在她身上。
一杯又一杯,红得像血,全砸在单以柔的身上变成飞溅的玻璃渣。
血的腥气混着酒液的醇香,像是一张网,死死勒住了她。
疼痛在心底蔓延,她低低地喘着,胸口急促起伏,好像又回到初进监狱被人欺辱的模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伤害她的是别人,她心底还有一抹白月光。
而现在,伤害她的正是那道白月光,他在她心底渐渐褪色了。
单以柔始终沉默着,惨白的唇被咬得深深浅浅。
她扶着吧台慢慢起身。
蒋时延的眼底划过一抹快意的光,嘴角微翘:
「你以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
「因为......」
单以柔直直看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和我说话,得是另外的价钱。」
苏蓝玉嗤笑一声,周围也响起阵阵嘲弄的口哨声。
蒋时延沉重眸,淡淡点头:
「行!只要你跪着,帮我们所有人把鞋子擦干净,我给你100万。」

下一秒,手机没电关机,从掌心直直滑下摔落地面。
那一瞬,她唯一的支撑全断掉了。
单以柔像失了魂,脱力般跌坐在地。
想起妈妈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她强撑着身体往外冲,不断踢打着门。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她跪在地上,化指成爪,绝望的抓挠着声音里满是哀求和绝望。
可门外还是毫无动静,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
豆大滚烫的泪珠,沿着瘦削的脸翻滚着落进惨白的唇里,单以柔崩溃的痛哭。
「啊——」
「开门!」
「快开门!」
这时门外传来苏蓝玉的讥笑声:
「想出去?行啊!你说实话,戒指是不是你偷的?」
「只要你说,我就放了你!」
单以柔身影一僵,几秒后,她压下浑身翻涌不停的气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戒指是我偷的,是我偷的!行了吧,你说什么我都认!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这声一出,门外传来震天的讥笑声。
「既然你都承认是贼了,那就乖乖等着进局子吧!」
她拿起电话,直接报了警:「喂,警察叔叔,我们这里出现了窃贼,偷了我价值百万的戒指,地址是......」
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单以柔的耳里,她呆愣愣的,背靠在门上缓缓滑下。
脸上全是绝望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几名警察出现在门口。
单以柔直直跪下,对着来人猛力磕头,流着泪哀求:「我妈走了......求你们......」
长久的哭泣让她的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名女同志扶起她,轻声安抚着。
「别急,你慢慢说。」
单以柔死死抓住女人的双手,梗了一声,几乎用尽了全力。
「我妈没了,求求你们,让我先去见见她......」
几位警察面色一凝,对视一眼,拉起她往车上带。
苏蓝玉「哎」了一声,想要阻拦:「你们不应该先录口供吗?」
「苏小姐,后面是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
苏蓝玉还要再说什么,被刚下楼的蒋时延一把拉住:
「怎么了?闹哄哄的?」
人群里一名嘴快的朋友,心直口快地回话:
「那小偷的妈死了,吵着要出去呢,这不,被玉姐报警把人带走了。」
蒋时延整理袖子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一脸的错愕。
「她妈死了?」
苏蓝玉想要掩饰,已经来不及,那人又抢先回了话。
「是啊!她哭着闹了一早上呢!」
蒋时延的面色瞬间惨白,来不及整理外套,人已经像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单以柔无声地流着泪,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
还没停稳,车门打开单以柔直接跳了下来。
大雨天地板湿滑,她摔了几跤后,才冲进了疗养院。
一打开房间门,那里空空如也,她调转头冲向疗养院安放尸体的冷冻室,却在门口被王漫一把拦下。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哑着声绝望的哀嚎:
「妈!妈!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王漫抱着她,一起瘫坐在地,哽咽着滚烫的泪水落进脖颈里。
明明很烫,却又冰的彻骨。
单以柔的双眸愈发的空洞,颤抖着双唇,无声地大哭。
她的嗓子好像在一瞬间失声,只有眼泪不停地滚落。
脚步声不轻不重地靠近,蒋时延看着面色浮肿双眼血红的女人,心下酸疼无比,
眼底情绪翻涌,说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悔:
「对不起......」
单以柔缓慢抬眸,隔着泪水朦胧的视线,望向男人。
唇瓣开开合合,只有一句:「蒋时延,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单以柔念了蒋时延六年,后来两人在校友会上重逢。
那时,她瘦骨嶙峋不复当年校花之名。
而他,身边也另有佳人陪伴在侧。
同学们起哄,逮着她就要过去敬酒。
蒋时延下意识后退一步: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凑过来,也不怕让我沾上晦气......」
他只知道,六年前这个女人抛弃了他。
却不知道,就在当天她为他进了监狱。
......
清北100年的校友会,主办方花了大力气将所有混的好大咖,全部请了回去。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上了全城热搜。
当单以柔收到邀请函时,还挺莫名其妙,不是说请的全是各行各业的大咖?
那她一个曾经坐过牢的牛马算不上吧......
但一想到心底那个隐秘的愿望,尽管迟疑,她还是穿了件白衬衫下配墨绿色西裤,将自己收拾齐整来到会场。
一进大厅,满屋高堂华彩,衣香鬓影,连空气里都带着些钱权的味道。
暗叹一声,自己还是不该来。
可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他,心底再多的惴惴不安也全化作眼神里的渴望。
一抬眸,她就看到了蒋时延。
修身的西装和眼镜,将他衬得沉稳了些,眉眼间早无几年前的青涩。
言谈中一副功成名就的精英模样。
一瞬间,心咚咚直跳,细小的酸涩从心尖上蔓延开来。
好半晌,单以柔才逼着自己,转开了眼。
她在原地纠结着,忐忑着,想去又不敢去,只敢偶尔偷瞄几眼。
下一秒,被旁边的同学直接拖了过去: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高中校花单以柔吗?这几年你去哪了,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问遍了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后来你去了哪所大学......」
「该不是回归家庭做专职主妇了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单以柔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围的人群纷纷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像是看笑话似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半旧的衬衫,发白的西裤,掉了皮的鞋。
这几年,单以柔已经学会接受这种轻视与鄙夷。
唯一难忍的是蒋时延像冰刃般的眼神,带着凉飕飕的冷意,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完全贯穿。
嘴角一侧微微挑起,是明晃晃嘲弄的意思。
「我说,清北好歹是国内TOP名校,怎么混进来这种乞丐?」
「身上穿的是路边摊吧?也不怕脏了脚下的地。」
「这次邀请的校友个个都是名人,你的邀请函该不是偷来的吧......」
站在蒋时延身边的苏蓝玉一开口,话里夹枪夹棒,恨不得对着她破口大骂。
明明曾经还是一个班的同学,装不认识也就算了。
她不明白,苏蓝玉为什么像一条疯狗似的掐着她咬。
怔愣间,一旁的蒋时延嗤笑一声: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见老同学,不相干的人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毕竟,我怕染上什么晦气。」
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后退几步,好像被女人看一眼都能染上什么病菌。
曾经一个班的同学们有些错愕。
不明白,原本好的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陌生和排斥。
明明那时候,他们是公认的校园情侣。
单以柔垂着眸子,久久沉默。
一双手背在身后,扭得死紧,耳边全是大大小小的议论声:
「我要是蒋时延我也选苏蓝玉,一个富家千金,一个低保女,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吧。」
「单以柔以前可是校花,你看看她现在混得好像一条狗,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我要是她就给人做二奶,凭那张脸一准儿能捞不少钱呢......虽然卖不好听,但来钱快啊。」
「以前行!现在她身上犯了事沾了人命,谁敢要她!」众人的声音沸沸扬扬。
一时间,单以柔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没有任何遮掩地接受人们的评头论足。
字字句句混着唾沫星子,全部灌进她耳里,带着早该习惯的冷漠与轻鄙。
她面色白了白,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
侧头望去,苏蓝玉正端着一杯酒走到近前,望着她得意地笑。
「啧啧!真可怜!现在的你就像一只臭虫,连我都要可怜你了。」
「别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单以柔掀了掀眼皮。
「那你还来,你这不是犯贱吗?」苏蓝玉得意的笑着。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挑了挑眉,轻嗤道:
「莫非你想耍苦肉计,让蒋时延可怜你?别做梦了!他现在是我的!」
高跟鞋往前一步,她凑了过来,恶意地笑:
「哈!以前他每一次都帮你,这一次,你猜他会帮谁?」

暂时解决了费用的压力,单以柔伤好后便回了民宿。
这天,主管打来电话,说店里要来几位贵客包场,让她赶紧带人把卫生打扫干净。
她不敢怠慢,四下忙碌一阵后,店门外传来连续的汽车引擎声。
一抬眸,蒋时延搂着苏蓝玉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见到单以柔,苏蓝玉轻佻地笑了下:
「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该不是知道时延要给我补求婚仪式,故意追过来的吧?」
蒋时延没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她。
单以柔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丢掉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
只能压着声开口:「苏小姐玩笑了,我是这家店的宿管,提前预祝两位白头偕老。」
苏蓝玉闻言直接笑了。
反倒是一旁的蒋时延脸色不太好看,一双眼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么。
「时延?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今天都站都站不稳......不管,一会你帮我揉揉......」
女人的葱指在男人的胸前暧昧地画圈圈,可眼神却直直地看向单以柔。
蒋时延嗤笑一声,一把将女人搂紧,五指在女人臀部猛抓了一把。
凑近她耳垂呵气:「放心,一会肯定把你揉烂......」
两人露骨的打情骂俏让几位服务员悄悄红了耳垂,就连身后跟着的朋友也忍不住打趣。
「时延真会玩,和蓝玉每天都不同的花样,听说她那里都肿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少的爱恋是柏拉图,成年人的爱情是情欲。」
「他们家里的大床都坏了好几个......」
话落,这个人还转过头特地嘱咐:
「服务员你们记一下,蒋总订的房间,大床需要特别加固!」看到单以柔乖顺的点头,这才讽刺地笑着,扬长而去。
几位已婚的服务员连忙凑了过来,小声议论:「那个蒋总看着怪斯文的,真的那么能干?」
「谁知道呢?那个苏小姐屁股又圆又翘,两人应该在床上玩得很疯......」
身后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单以柔像是没看见似的。
只垂着头整理一行人的行李。
当晚,店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烟花气球,桌上摆卖香槟红酒。
蒋时延当着众人面,单膝下跪,一脸深情地盯着苏蓝玉。
「蓝玉,谢谢你不计前嫌将我从低谷中拉起,余生你愿意陪我一起慢慢变老吗?」
女人双手捂住唇,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只不住地点头。
周围传来阵阵哄闹声「亲一个,亲一个」。
蒋时延笑着起身,正准备将婚戒拿出来。
下一秒,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面色沉了下来。
苏蓝玉小声问:「时延,怎么了?」
男人摇摇头,一脸懊恼:「定制的戒指不见了......」
众人闻言面色惊变,纷纷弯着腰帮忙找,这时苏蓝玉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单以柔,是不是你?」
「白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却又暗自偷了我们的订婚戒指?」
单以柔下意识反驳:「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笑话,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岂会诬赖你一个服务员,给我上身搜!」
眼见身后的众人围了过来,单以柔的面色变了。
监狱里被凌辱的画面又从脑海闪了出来,她惊慌地转头,紧紧盯着同事们。
可他们全都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主管甚至还劝了一句:「以柔,要不你就忍忍,让他们搜搜?」
这声一出,不知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巨大的荒谬感冒了出来,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单以柔剧烈地挣扎着,唇齿间漫出一股血腥味,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慢着!」蒋时延声音低沉。
苏蓝玉面色微微一变,面上划过一丝忌恨,但还是让那些人住了手。
单以柔死寂的眼底闪过一道微弱的光,刚要开口道谢。
男人已踱步到跟前,眸色深深,接着开口:「我来搜!」
女人呼吸一窒,眼底刚亮起的光转瞬暗了下去,她后退一步,嘶声低吼:
「别碰我!」

走到近前,单以柔放轻了脚步,老校长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时延啊,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和蓝玉的婚宴了,听说你要为她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校友圈都传遍了,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只要蓝玉开心就好,校长到时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
「校长,你可一定要来啊!」
蒋时延还是一贯的沉稳,苏蓝玉的声音却透着新嫁娘的甜蜜。
听到这,单以柔觉得六年前那场误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声夏的鸣蝉声越发的聒噪,吵得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回廊才能走得平稳。
走着走着,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一颗接着一颗,溅入空气中。
她伸手一抹,原来是满手的泪。
单以柔从没想过要在高中开始一段青涩的恋情。
因为她光要活着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可偏偏遇上了蒋时延。
同桌三年,男孩用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她黑暗的世界带去一片光。
她惊喜,她惶恐。
害怕幸福来得太短暂。
直到高考后那个血色的夏天,美梦还是被现实击碎。
喝醉的继爸企图侵犯单以柔,争执之下,妈妈被砸晕了过去。
赶来的蒋时延失手将一把匕首刺进继爸的身体中。
那时他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
「以柔,我家在国外有人,我们出去没人能找到我们,我妈会摆平这事......」
单以柔满眼是泪,绝望地看着男孩单薄又坚韧的肩背。
低低的安抚他:「好!好!我答应你,我们走!」
缓了好半晌,才强撑着平静嘱咐他:
「时延,你快回去准备证件,收拾好行李,定好飞机票,我们晚点在飞机场碰头。」
蒋时延不疑有他,转身离去。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单以柔拨通了蒋妈妈的电话:「蒋伯母你说得对,我和时延的确不合适......」
后来,蒋时延在机场等到夜幕时分也没等到人。
只有女孩寥寥几个字:「蒋时延,我不想跟你去国外过苦日子,你自己走吧。」
就在他要返身回去找人时,被家里的人扭送着上了飞机。
而当晚,单以柔被送进了监狱。
浑浑噩噩出了校门,疗养院那边又打来电话:「单小姐,你母亲这个月的医疗费得要交了,已经拖了5天了......」
「好的!我尽快交上去,请再给我几天......」
这样请求的话,单以柔几乎每个月都会说,机构里的护士简直都麻木了。
蒋妈妈一开始给的钱,早在坐牢期间全部给了医疗院。
妈妈的身体每天都被昂贵的药水吊着,即便再贵,她也没想过要放弃。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能再没有妈妈。
两年前,她从监狱出来后,因为坐过牢没有上大学的经历,很难找到什么工作。
只能在一家民宿做宿管一边再做点兼职,可即便是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自嘲般笑了笑。
不知是嘲笑自己没用,还是嘲笑来之前的念想。
眼神掠过路旁特大幅海报,单以柔停了下来看了好半晌。
片刻后,她压下所有的挣扎,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当晚,她凭着不错的姿色,来到这家夜色酒吧做起了服务员。
半个小时后,见到西装革履的蒋时延一行人后,善意柔禁不住又后悔起来。
她能被任何人看不起。
却唯独不想被他看轻。
也许是婚礼前的最后狂欢,苏蓝玉身着清凉,直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葱白的手指在他身上揉个不停。
酒吧内灯光昏暗,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热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蒋时延难耐地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女人腰部。
即便隔的老远,都能听见苏蓝玉吻在男人颈侧,夹着嗓子发嗲:
「还有两天,咱们就结婚了,今晚你想怎么玩?」
男人没有立即回话,像是发现自己被偷看似的,朝吧台冷冷瞪了一眼。
单以柔手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可手上一滑,杯子哗啦一声跌个稀碎。
下一秒,苏蓝玉挑着眉,抱着胳膊走到了跟前,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今天刚有同学建议你出来卖,你立刻就来了?」
「这么心急,竟一晚都等不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