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飞鸢赵灵杰的女频言情小说《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景飞鸢赵灵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南琼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目眦欲裂!那紫色的衣裳,是他母亲的!那床上容貌半露的人,是他母亲!不……不……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这儿被乞丐送子的不该是景飞鸢那贱人吗?为什么会变成他清清白白一生的母亲?而且床上应该是三个乞丐,还有一个去哪儿了?难道跟景飞鸢私奔了?赵灵杰顾不得思考这些,看到那两个男人正在对他母亲做的事,一股子无名火猛地冲上脑海,他当即就想去杀了那两个乞丐,保护他的母亲!可是脚步即将迈出去那一瞬,他清醒过来。不行。当务之急不是杀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他母亲,他母亲冰清玉洁,怎么能承受身败名裂的苦?他必须当众告诉所有人,里面的女人是景飞鸢,他要让景飞鸢替母亲背黑锅!景飞鸢身败名裂了没事,他可以休弃这个妻子重新娶一个。可...
《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景飞鸢赵灵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目眦欲裂!
那紫色的衣裳,是他母亲的!
那床上容貌半露的人,是他母亲!
不……
不……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这儿被乞丐送子的不该是景飞鸢那贱人吗?为什么会变成他清清白白一生的母亲?
而且床上应该是三个乞丐,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难道跟景飞鸢私奔了?
赵灵杰顾不得思考这些,看到那两个男人正在对他母亲做的事,一股子无名火猛地冲上脑海,他当即就想去杀了那两个乞丐,保护他的母亲!
可是脚步即将迈出去那一瞬,他清醒过来。
不行。
当务之急不是杀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他母亲,他母亲冰清玉洁,怎么能承受身败名裂的苦?
他必须当众告诉所有人,里面的女人是景飞鸢,他要让景飞鸢替母亲背黑锅!
景飞鸢身败名裂了没事,他可以休弃这个妻子重新娶一个。
可是母亲身败名裂了他就完了,他有个这样的母亲,他还如何考科举中状元?
赵灵杰冷静下来,脑子里有了主意。
他装作被妻子背叛的模样,愤怒冲进内室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一边摔着瓷器一边跳着脚怒吼——
“景飞鸢你这个贱人!”
“你竟敢用烈酒把我灌醉,然后跑到这里跟野男人鬼混,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婿放在眼里?”
“跟你成亲之前我就隐约听人说过你不安于室,说你在闺阁之中就跟你们家里的奴仆不清不白,还说你曾经偷偷找过大夫打过胎!”
“我只当是有人嫉妒你才胡说八道,我不信你是那种女人,所以依然娶了你过门,谁知道,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你当真骨子里下贱!”
“我就说我在家里好好温书你为何非要拉我来这城外偏远的道观上香,原来你竟然盯上了道观外面这些男人!你是不是早就听说道观外面的流民乞丐多,故意喊我来道观,又故意把我灌醉,方便你偷偷摸摸找这些男人进来陪你?”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今日被这些突然闯入的官爷撞破了你的好事,我赵灵杰岂不是要一直被你蒙骗,一直被你戴绿帽做乌龟王八?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过门!”
“我这就要休了你!你让我赵家列祖列宗蒙羞,我要休了你!”
赵灵杰站在房里愤怒唾骂指责,他一人独演的这场声情并茂的戏码,彻底坐实了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景飞鸢,而不是他的母亲赵夫人。
外面的大内侍卫和院子里围观的道长们,都面面相觑。
道士们低声说——
“赵家那位少夫人看着挺漂亮温婉的,怎么会做出这等丑事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了赵举人,当众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唉,幸好我是个道士,不用娶妻,这也太可怕了!”
“走了走了,赵举人已经够难堪了,我们走吧,这是他的家事,我们都走,让他好好处理家事。”
“我们要是走了,赵举人不会杀了少夫人吧?”
“甭操心了,人家可是满腹诗书的举人,明年说不定就要中状元的,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下贱的妻子做出杀人之事,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他只会休了少夫人,然后更加努力温习功课,来年高中之后重新娶个更好的姑娘,出今日这口恶气。”
道士们很快退出了院子。
几个看热闹的大内侍卫也带着一脸戏谑的笑,退出了房间。
小公子没搜到,搜出了这么一桩丑事,过瘾。
行了,看够了热闹,继续去搜小公子的下落吧,正事要紧。
所有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赵灵杰贴着窗户听了一耳朵,确定没有人了,这才猛地转头望着床。
他目眦欲裂!
他抱着一个大瓷瓶猛地冲到床边,用尽力气恶狠狠的把两个乞丐挨个敲晕!
看着乞丐倒下,他又飞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母亲,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扯来被子将母亲覆盖住。
可即便已经闭上了眼,母亲浑身的青紫还是在他眼中挥之不去。
他又心疼又恨。
他恨毒了景飞鸢!
他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到门口,阴沉着脸把老嬷嬷叫进房里。
老嬷嬷是母亲最信赖的亲信,他也需要老嬷嬷帮着善后,所以他没有隐瞒,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房里的不应该是景飞鸢吗?为什么景飞鸢和另一个乞丐不见了,受罪的人成了我娘?”
老嬷嬷闻言一愣。
她错愕看了一眼床边,这才知道床上的人是她的主子!
她吓得腿脚酸软,噗通跪在地上,“少爷!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夫人让老奴守在门口不要进去,她说她怕那药不够重,她怕少夫人半途醒来会坏事,所以她要在房里亲自盯着少夫人跟那三人……老奴是听老夫人的话才一直守在门口的啊,老奴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赵灵杰握紧拳头,“你一直守在门口没离开过?景飞鸢没出去?”
老嬷嬷连连点头,“老奴没离开过!少夫人和那乞丐多半是从后窗翻出去逃走的,她要是从前面走,老奴早就将她抓住了!”
赵灵杰转头看着房间后面的窗户。
他走过去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后面的杂草丛,眼神幽暗。
景飞鸢!
看来这贱人应该是早已知道他和母亲今日的谋划,所以才会将计就计,反过来把那碗药给母亲喝下,把母亲扔到乞丐手中受如此大辱!
他清清白白的母亲,他父亲去世后便含辛茹苦独自一人把他养这么大的母亲,竟然因为景飞鸢而遭受了这般欺辱,他绝对不会饶恕景飞鸢!
他一定要让景飞鸢这贱人死!
否则,他就对不住他受辱的母亲!
他狠狠一拍窗户,拂袖冷声说。
“陈嬷嬷,给母亲穿戴好,我们这就离开道观回去,我一定要赶在景飞鸢之前,将她在道观偷人被人撞见的事宣扬出去,否则若是让她抢先散布了谣言,我和我娘就完了……”
“好!好的少爷!”
老嬷嬷哆嗦着赶忙去帮昏迷不醒的赵夫人穿戴。
收拾好以后,赵灵杰和老嬷嬷用披风将赵夫人的脸遮掩住,扛着赵夫人连夜下了山。
……
而此时此刻的景飞鸢,正在一个神奇的地方。
方才麒麟玉白光一闪,她的脑子便一阵晕眩,等她能再次看清东西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方才的大殿里,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
她眼前是一片药田,药田中央有一座小木屋。
她抱紧怀中的孩子,怀揣着惊喜,一步步走进药田,来到小木屋里。
刚刚进入小木屋,她脑子里就凭空出现了一道声音——
“恭喜第六代主人获得药玉空间。”
景飞鸢脚步一顿,什么是药玉空间?
对方仿佛知道她的疑惑,再次开口,跟她解释药玉空间有多么逆天——
还有这个人的身形气势,也像极了昨晚那人!
可是……
可是昨晚那人衣衫褴褛是个乞丐,脑子还像有问题,不会说话只会如野兽一般呜咽,那人怎么会是眼前这尊贵无匹的王爷?
大概是……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眼神也有相同?
景飞鸢盯着男人看了又看,然后目光落在那碍事儿的面具上。
若是能取下他的面具仔细看看,就好了……
景飞鸢盯着安亲王时,安亲王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胭脂摊上,赔他方才扔出去那一盒胭脂。
然后,他那双深邃的眼冷冰冰望着骄阳郡主,薄唇微启。
“骄阳,过来。”
他一开口,四个仿佛被冻结住的护卫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神色大变,齐刷刷跪下行礼。
“王爷!”
“属下们不知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安亲王淡淡瞥了一眼四个护卫,继续盯着骄阳郡主。
骄阳郡主也没想到打她的人会是她父王。
她捂着疼痛的手,都愣住了。
她怔怔盯着安亲王好一会儿,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她藏起眼底的复杂,咬紧嘴唇,一步步走向安亲王,恭恭敬敬行礼。
“父王您什么时候进城的?女儿正要出城迎接您呢。”
安亲王低头看着这个五年不见已经极其陌生的女儿。
他没有问,若是真心要出城迎接他这个在边关五年未归的父亲,为何要在这里因为不相干的事耽搁这么久?
他问骄阳郡主,“你可有母亲?”
骄阳郡主一愣,抬头怔怔望着安亲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母亲,难道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安亲王凝视着她,再次问道,“回答本王,你可有母亲?”
骄阳郡主抿了抿唇,“有。”
安亲王又问,“那么,那赵钱氏可是你的母亲?”
骄阳郡主瞳孔微缩。
她错愕望着安亲王,飞快遮掩住眼中的慌乱,摇头说,“自然不是。”
安亲王缓缓说,“既然与景家姑娘有矛盾的赵钱氏并非你的母亲,你为何要跳脚肆意辱骂景夫人?你信口胡言污蔑人家母亲不守妇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有母亲之人?若今日有人污蔑你母亲,你是何心情?”
骄阳郡主抬头望着安亲王。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赵钱氏是我前世的婆婆,待我如珠似宝处处捧着我哄着我,她比你这个父亲还疼我,她怎么不是我的母亲!景飞鸢那贱人当众羞辱我婆婆,我为什么不能跳脚!
可是这重生之言,骄阳郡主不敢说。
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父王,是那景家姑娘太可气,那是她婆婆,她怎么能如此咄咄相逼……”
安亲王打断她的话,淡淡道,“那是她婆婆,不是你婆婆,人家亲儿子站在那里都不曾跳脚,要你一个看热闹的外人冲上去强出头?”
骄阳郡主抿唇,无话可说。
安亲王朝景家人那边抬了抬下巴,“过去,道歉。”
骄阳郡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安亲王,“父王!”
安亲王冷冰冰盯着她,“你是人人追捧的郡主,你可知道你今日那一句‘不守妇道’会对那位母亲造成何等伤害?你自以为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可这句话却会毁了两个孩子敬爱的母亲,你会让他们一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你不该道歉吗?”
骄阳郡主掐着掌心,犟着脑袋,不肯去道歉。
她绝对不会跟景飞鸢那贱人道歉!
景云峰看到姐弟俩这样,也红了眼眶。
他蒲扇一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女儿和儿子的肩,温柔说,“我们也上马车,回家。”
景飞鸢姐弟俩乖乖点头。
三人坐上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慢慢跟随着流民的步伐前行。
马车里,景飞鸢紧紧抱着爹爹的胳膊,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爹,爹爹,爹爹……”
仰头望着憨厚可靠的男人,景飞鸢哽咽,“我差一点就没有爹爹和弟弟了……”
景云峰也不知怎么的,这话突然就让他鼻子一酸,好像他真的撒手人寰抛弃过女儿一样。
他抱紧女儿,红着眼眶说,“乖女儿,爹爹和弟弟都好好的,我们都被你救了,你看,我们都好好的呢,是不是?”
景寻鹤蹲在姐姐面前,将脑袋放在姐姐腿上,泪汪汪地说,“姐姐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被最爱的家人环绕着,景飞鸢于前世的今天痛失父亲和弟弟的悲伤,总算是得以压制。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又笑着顺带帮弟弟擦了擦。
摸了摸弟弟温热的脸,她温柔说,“鹤儿晒黑了,但是看起来更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景寻鹤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嗯嗯!还不够,我以后还要多吃饭,长得跟爹爹一样高大健壮,保护姐姐!”
景飞鸢心疼地摸了摸他左脸被打留下的红肿,又看着父亲两边脸颊的红肿。
她垂下眼眸,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麒麟玉。
她静静在心里问药玉空间。
“空间里剩余的药材,能制作一盒祛瘀消肿的药膏吗?药效不用立竿见影那么神奇,只要比寻常药膏好些就行了。”
药玉空间在她脑子里回答,“能,主人笼好袖子,药膏马上来了。”
景飞鸢刚刚将手笼罩住袖子,就感觉到袖子一沉,有东西出现在袖中。
她若无其事地将手伸进袖子里。
她拿药膏时,药玉空间又说,“药玉空间感应到,主人身后有几大车药材,品质远高于市面上售卖的药材,请主人务必要将其收入药玉空间之中,因为药材越好,制作出来的药品疗效才会越好。”
景飞鸢难掩骄傲。
她爹爹是良心商人,买的药材从来都是好药。
她低头,将她从袖子里拿出来的药膏举到眼前。
药膏用拇指大小的翠绿色竹筒装着,揭开竹筒,里面是绿莹莹的膏药,散发着清凉的药香。
景飞鸢接触过很多药物,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药膏只用闻闻气味就能让人感到清凉舒适。
不愧是逆天的药玉空间制作的药物,不是凡物能比。
景飞鸢抬头说,“爹,你和弟弟的脸都肿了,我带了止痛消肿的药膏,你们别动,我给你们擦擦。”
景云峰点头。
景飞鸢用小拇指挑起药膏,细致涂抹在爹爹肿起来的脸颊上。
药膏刚一涂抹上去,景云峰就惊讶低头,“咦,鸢儿你这是什么药膏?怎么这么好用?”
他摸了摸脸颊,惊奇道,“这药膏刚擦上我就有特别凉快的感觉,淤肿产生的火辣痛一瞬间就舒缓了,爹开药铺这么多年,雇佣过许多大夫,还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药!”
景飞鸢手指一顿,有些无奈。
虽然她已经让药玉空间克制着点,别把疗效搞得太神奇,可这药效还是过于神奇了。
药玉空间怕是不知道普通药膏有多普通吧?
她在心里对药玉空间说,“下次药效再减半。”
药玉空间极其震惊,“还要再减半?不是,你们如今用的药是有多垃圾啊?我才八百年没有现世,上古医术竟已经失传到这种地步了?鬼门十三针还有人会吗?上古大巫的祝由术还有人精通吗?悬丝诊脉还流行吗?开颅缝合还有人敢吗?”
“……”
景飞鸢沉默了一下,心想,鬼门十三针和祝由术不是传闻中的东西吗?八百年前居然还真有挺多人精通?
药玉空间自闭了。
景飞鸢也为这些神奇医术的失传而遗憾。
她转瞬之间调整好情绪,抬头若无其事地对景云峰说,“这药膏是一位避世的高人给的,我误打误撞跟他结缘,他便送了我一盒。”
她微笑着给景云峰擦完,又转头看着已经拉着她袖子跃跃欲试的景寻鹤。
她挖了一点涂抹在景寻鹤脸上,景寻鹤也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真的好神奇啊姐姐,这是我用过最好的药膏了!”
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攥着景飞鸢的袖子,小声问道,“姐姐姐姐,那个避世的高人在哪儿啊?你还能找到他吗?这么好的医术,避世多可惜啊,他出山肯定能救很多人的!”
景云峰也眼神灼热地盯着景飞鸢。
这也是他想问的。
如果那高人能在他们药铺坐镇,那么,他们景家从此就要飞黄腾达了。
景飞鸢眼睫颤了颤,笑着说,“路上人多耳杂,回去再跟你们细说。”
“好。”
父子俩同时点头不再问。
景飞鸢低头将药膏盖好,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翠绿的竹筒。
她不会将药玉空间的事告诉任何人。
哪怕这是她亲爹和亲弟弟。
她倒不是不信任爹爹和弟弟,她相信爹爹和弟弟不会跟她争夺,可是,她不敢保证爹爹和弟弟会不会说漏嘴,把药玉空间的事透露出去。
男人嘛,好一口酒,酒后失言的人多了去了。
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
知道的人多了,这秘密迟早会守不住。
景飞鸢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流民饥肠辘辘,又是步行,这样走起来很慢。
她微笑着探出车窗,让流民慢慢行走,她快马加鞭赶紧回城里去让人做馒头,这样等流民们走回城外时,馒头也已经做好了,两不耽误。
流民自然高兴,挥手跟她们告别。
于是,景家人很快回到了京城,回到景家二进的宅院里。
“娘!”
“娘!”
“我和爹回来了!姐姐也跟我们一起!”
景寻鹤兴冲冲跑进正院,扯开嗓子喊着娘。
景飞鸢走在后头,望着这熟悉的宅子,心如刀绞。
前世的今天,她在这里披麻戴孝,亲手将她三位亲人送进棺材里,任凭她怎么哭喊,也再喊不回她的爹娘和弟弟。
她害怕踏入这宅子里。
她害怕路过那曾经摆放冰冷棺木的正堂。
不会!
安亲王没理会她眼中的泪光,见她梗着脖子站着不动,安亲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别逼本王在这里扇你。”
“……”
骄阳郡主听到这话,又畏惧又委屈,眼中的泪啪嗒啪嗒掉落。
她不想去道歉,可是她更不想当众被扇一巴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礼哽咽道,“父王息怒,女儿这就去。”
她抹了一把泪,转过身带着满腔恨意走向景飞鸢。
她不光恨景飞鸢,她也恨安亲王!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那个最爱她的夫君为何只陪了她半辈子!
因为在她前世二十八岁那年,她的父王,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亲自将她的夫君送入诏狱,亲自下令砍了她夫君的头!
她为了给夫君报仇,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给这个素来不亲近她的父王下了毒……
结果!
父王抓住她以后,竟然残忍的把毒酒反手灌入了她嘴里!
她成了个瘫痪在床不能动弹的废人,硬生生在床上痛苦煎熬了十年才死去!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和弟弟根本就不是父王亲生的!
她和弟弟只是故人之子。
所以,父王从来不亲近她和弟弟。
所以父王才会冷漠对她夫君痛下杀手,甚至连她也没逃过悲惨下场……
呵,不是亲生的,永远不会真心以待。
她本以为重来一世,只要她好好孝敬这个父王就能改变父女间的恶劣关系,没想到刚重生回来,这个父王就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父王竟然要她去跟景飞鸢道歉,凭什么啊!
她恨父王,她恨!
骄阳郡主泪眼朦胧地盯着景飞鸢。
她恍惚想起。
前世她夫君的十大罪状里,有一条就是“谋害发妻”。
她的父王查明了十多年前景飞鸢被污蔑偷人的真相,还了景飞鸢一个公道,又让人将景飞鸢母子俩的尸骨从泥塘里捞出来葬在西山脚下,然后反手就将她夫君赵灵杰送入大牢砍头!
父王倒是给景飞鸢母子俩平反了,却害得她这个女儿没了相爱半生的夫婿,让她膝下的一双儿女没了父亲!
而且……
而且不知为何,从父王为景飞鸢平反那一年开始,父王每个月都会去景飞鸢母子俩的坟墓前祭拜,好好一个摄政王,搞得好像他才是景飞鸢的奸夫一样。
而她这个女儿瘫痪在床,父王却能狠心十年不曾来看她一眼!
她的父王啊,从来就只会帮别人,不会帮她!
既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父王都只肯帮别人,不要她这个女儿,那么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再对这个父王有任何期待。
等父王保她夫君再次做了一品大臣以后,她定要提前动手杀了这人!
……
骄阳郡主压下前世种种记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站在景飞鸢和李知薇面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哽咽道歉。
“对不住,景家姑娘,对不住,景夫人,请你们原谅我年纪小性子冲动,我不是故意污蔑景夫人的,我是一时口不择言了……”
她仗着自己现在是小孩子的皮囊,仰起头泪汪汪示弱,“方才我父王已经教训过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住。”
李知薇看着高贵的郡主跑到跟前泪汪汪赔礼道歉,怒气消退了不少。
这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啊,跟她家鹤儿一样大呢。
听说,那位小公子是在边关出生,刚出生就碰上敌军攻城,城中大乱,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公子和奶娘就这么丢了下落不明,摄政王寻找这幼子几年,前世似乎正是这段时间刚找回这位小公子……
景飞鸢低头看着怀中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这孩子莫非就是摄政王家的小公子?
这个真正的摄政王血脉被恶人杀害了又被抛尸于道观后山的悬崖底下,王府那个被娇惯得胡作非为的小公子是个冒牌货?
刚这么一想,景飞鸢便笑着摇头。
不。
应该是她想多了,那流落在外的小公子听说是骄阳郡主亲自接回府中的,骄阳郡主还能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是真是假?
总不可能是骄阳郡主勾结外人杀了自己痴傻的亲弟弟,换了个冒牌货顶替吧?
景飞鸢想不出这孩子是谁,便不再多想,以后有时间了可以慢慢查。
她现在得去救爹爹和弟弟。
景飞鸢问,“我能让煜儿在这里待几天吗?”
药玉空间爽快回答,“自然可以,药玉空间如今是主人你的。”
景飞鸢说了一声多谢,低头将煜儿放下来。
可煜儿大概是被之前逃命的经历吓到了,小手小脚死死缠绕着景飞鸢,泪汪汪望着她,怎么都不肯下去。
“呜呜呜,娘!”
景飞鸢无奈地看着这粘人的小家伙。
又扒拉了几下,她只能跟药玉空间说,“让他睡过去吧,他出去会死的。”
药玉空间痛快答应。
七彩的光芒伴随着药香味在煜儿鼻子前流转,几息后,煜儿就晕乎乎地摇晃着脑袋,他懵逼睁着大眼睛,呜呜喊了一声娘,脑袋一垂就睡过去了。
景飞鸢将小家伙放在二楼干净的木床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才下楼。
她来到木屋旁的水井边洗干净了衣裳上沾染的血迹,药玉空间告诉她外面没有危险,她心念一转便离开了药玉空间。
她再次出现在神龛前面。
悄然走出大殿后,隐约看到远处的火把和喧闹的人声,她猜测多半是追杀煜儿的人在搜查,趁着那些人尚未靠近,她立刻溜出道观。
……
清冷月色下,景飞鸢孤身一人走在寂静的山间小路上。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身后有动静。
她蓦地回头。
山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安静得仿佛是她产生了错觉。
她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不料,在她迈开步子那一刻,她忽然猛地回头!
下一刻——
开开心心从草丛里窜出来的高大男人,就这样被景飞鸢抓了个正着。
他弓着腰保持着蹑手蹑脚的姿势,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懵逼茫然望着景飞鸢。
嗷!
明明都转过身去要走了,为什么又回头抓住他了?
他无辜地跟景飞鸢对视,轻轻发出了一声无害的——
“嗷呜。”
“……”
景飞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又见面了。
这就是之前站在她和赵夫人窗外那个男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双通红的眼睛极凶戾,宛若兽瞳——
这人不仅是赵夫人抓来给她送子的三个乞丐之一,也是前世她煜儿的生父。
景飞鸢死死掐着掌心,冷漠盯着男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歪了歪头看着景飞鸢,轻轻嗷呜一声过后,忽然弯下腰四肢着地,非常卖力地扭着他胯冲景飞鸢嗷呜直叫。
“……”
景飞鸢小时候养过狗,她见过狗求/偶。
她沉默盯着这个不停地冲她嗷呜叫,还扭着胯想摇尾巴的男人,再一次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人大约是传闻中那种被狼养大的狼孩。
而这狼,看上她了,在求/偶。
她觉得很荒谬。
她明明是个人,这狼孩的生活习性既然跟狼一模一样,那他不是应该去找一头母狼过日子吗,看上她做什么?
景飞鸢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冷冰冰威胁吓唬他,“不许靠近我!滚!”
男人看到她举起的石头,急得不得了。
他手指狠狠抠了抠泥土,忽然盯着景飞鸢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肚子,把自己最脆弱最弱软的肚皮露给景飞鸢看,“嗷呜!”
他在示弱,他在求景飞鸢别驱赶他。
景飞鸢没有心软,依旧冷冷盯着他,大声呵斥,“滚!”
男人委屈盯着景飞鸢,缓缓朝景飞鸢挪了一步,他在努力让自己靠近景飞鸢。
可景飞鸢哪里容许他靠近?
景飞鸢下意识将石头扔出去!
“嗷——”
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那石头,然后抬起头越发难过地望着景飞鸢,发出脆弱又柔软的兽类哀鸣,“呜呜呜呜……”
景飞鸢不为所动。
她又蹲下捡起一个石头,凶恶地瞪着男人。
“呜……”
男人吓得一个瑟缩,眼里的泪珠啪嗒一下落下来,高高大大一个汉子,咬着地上的草叶呜呜咽咽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呜。
他看上了一个媳妇。
好漂亮好漂亮的媳妇,能生特别可爱小崽崽的媳妇。
但是媳妇不要他。
一直一直赶他。
他委屈看了看景飞鸢,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冲着月亮悲怆地嚎叫了一嗓子,转过身无比落寞地离开。
景飞鸢凝视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
这个狼孩明明拥有伤害她的实力,却两次被她手中的弱小武器给赶跑,连这种狼孩都知道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不能够强迫她,可是她的夫婿赵灵杰却瞒着她肆意将她扔给乞丐伤害……
呵。
真是讽刺。
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站住。”
男人正一边走一边偷偷望着她,忽然见她开口,男人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嗖一下跳起来,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奔向景飞鸢。
“嗷呜!”
他瞬息之间落在景飞鸢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景飞鸢,开心得不得了。
景飞鸢退后一步不许他靠近,在心里对药玉空间说,“眼前这人被我婆婆下了药,麻烦你帮我弄一枚缓解他体内药性的解药。”
药玉空间在她脑子里哼哼唧唧,“哎呀,干嘛要给解药,人家差一点就看到一只大大的小鸟爆炸成烟花了……好遗憾呀。”
景飞鸢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男人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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