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船舱外的人很少,阮晓棠跟着纪舟走到甲板上。海上的夜有些凉,风吹得阮晓棠打了个寒颤。纪舟注意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月光下,阮晓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心中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无端地紧张了起来。轻咳了几下,纪舟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思想准备,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向阮晓棠的眼睛。“你,你笑什么?”刚蓄起的气在触及女人弯弯带笑的眼眉时泄了点,纪舟气势很弱地无奈问道。“啊没有啊。”阮晓棠真没意识到自己笑了,说话时才发现嗓音里满是笑意。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安静又暧昧。“我也有才艺。”纪舟蓦地开口。阮晓棠哄似地顺着说:“那你表演一下。”“行啊,我给你唱歌。”纪舟的眼神很认真。抓着外套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阮晓棠抿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纪舟清了清嗓,没忍住又笑...
《完结版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精彩片段
船舱外的人很少,阮晓棠跟着纪舟走到甲板上。
海上的夜有些凉,风吹得阮晓棠打了个寒颤。
纪舟注意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月光下,阮晓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心中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轻咳了几下,纪舟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思想准备,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向阮晓棠的眼睛。
“你,你笑什么?”
刚蓄起的气在触及女人弯弯带笑的眼眉时泄了点,纪舟气势很弱地无奈问道。
“啊没有啊。”阮晓棠真没意识到自己笑了,说话时才发现嗓音里满是笑意。
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安静又暧昧。
“我也有才艺。”纪舟蓦地开口。
阮晓棠哄似地顺着说:“那你表演一下。”
“行啊,我给你唱歌。”纪舟的眼神很认真。
抓着外套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阮晓棠抿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纪舟清了清嗓,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开口。
“吻下去 便确定我共你
能同生 能同死”
纪舟的粤语说得实在算不上标准,但甚在音色好,低沉婉转。
阮晓棠听过这首歌,小声地跟着哼,嘴角止不住上扬着。
笑他蹩脚的粤语,笑他带颤的嗓音,也笑自己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唱:“就用我双手 带着你走 不挣扎 只紧扣。”
阮晓棠低眸看着他垂着的手。
“......啊,忘词了。”
话音落下,阮晓棠牵住那只手,另一只搭上肩,踮脚凑了上去。
不远处的船舱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朦朦胧胧地传到这里。
邓程渝结束了演奏,起身转过头,熟悉的视线却没有了落点。
他僵站在台上,目光一寸寸扫过,确认了那人的离开。
曲子不算长,她也不愿为他听完。
主持人的话筒递到跟前,他一把推开,失了神地冲出去。
四处张望,邓程渝踩到甲板上,瞬时刹住脚。
那天的月亮出奇得亮。
光洒在起伏的海面上,也洒在不远处接吻的两人身上,让他看得足够清楚。
他看到纪舟的手揽住阮晓棠的腰,扣着她的后颈,闭着眼亲吻怀中的人。
阮晓棠背对着,双手勾住纪舟的脖子,头向后一仰一仰。
他定定地站在那,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瞳孔猩红,眼眶瞪得生疼。
似有所感,纪舟蓦地睁开眼,对上了邓程渝的视线。
只一秒他便收回,专心地继续亲吻着眼前的人。
半晌他推开,搂紧阮晓棠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神。
眷恋地在人脖颈间蹭了蹭,纪舟闷闷地开口:“他找来了。”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阮晓棠意识到说的是谁,扭过头看到了那人。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邓程渝的视线落在女人被亲吻的微肿的唇上,低声问。
阮晓棠的瞳孔还有水光,但看着邓程渝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纪舟仍旧站在不远处,给他们留出单独对话的空间。
他的外套却仍旧披在阮晓棠身上,显眼地宣示主权。
“对。”阮晓棠拢了拢,平静地说。
她思索了两秒开口:“曲子弹得很好听。”
“但你没有听完,”邓程渝的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你甚至没有听完。”
说的是事实,阮晓棠无言以对,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晓棠,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醒悟明白过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邓程渝戚戚地说,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明明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怎么会说变就变说放下就放下?你还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阮晓棠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我现在不爱了......”
“可是我爱你!”他打断道,音量很高,又立刻低了下去,“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意识到的太晚了是吗......”
有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邓程渝哭了。
阮晓棠怔了一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发出痛苦的呼吸声,泪在流,心也在滴血,高傲的头颅低着,脊背躬起。
迟疑地抬手,阮晓棠很轻地在肩上拍了两下。
“小叔,”她声音放软了些,“你以前说我把依赖误认,也许你现在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没必要这样。”
“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他很好,没准我们会结婚,没准我们会分道扬镳。”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我的人生了,和你没有关系。”
“明天邮轮会停港,到时候你就下船吧。”
阮晓棠拿下年度最佳女演员的那个晚上,掌声雷动,聚光璀璨。
然而港媒的头版头条却不是庆祝她的获奖,而是邓家、陈家喜结连理,强强联合。
太子爷邓程渝不日将与大小姐陈舒完婚,俊男靓女,旗鼓相当,好生般配。
阮晓棠穿着晚礼服坐在车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各方评论。
“哇!他们两个人居然要联姻!好般配啊!”
“对啊对啊,邓总年纪轻轻就接手整个家族,一路做到现在这个地位。”
“陈舒又出身书香门第,是港大最年轻的文学教授之一。”
“资本大佬配旗袍美人,这个cp我先嗑了!”
“你们看这个视频里!陈小姐不小心崴了一下,邓总立刻抱住她的腰!氛围感性张力好强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之前听说邓程渝其实有个养了很多年的小情人儿啊......”
阮晓棠关掉屏幕,静静地目视前方。
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司机恭敬地为她开门。
阮晓棠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那座荣誉的奖杯,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
港城太平山顶寸土寸金,想在这有一块地,千金不够,还得有权。
而这座豪宅,仅仅不过是那个男人众多住所之一而已。
邓程渝当年二十三岁留洋回来,接手主家,住了进来。
没过多久,十三岁的阮晓棠也住了进来。
此时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两排菲佣站在门口弯腰。
“阮小姐回来了。”管事的张姨站在最前面,温和地说。
阮晓棠避过了她要接手里奖杯的动作,
上挑的眼眸没有往房子里看,只是盯了两秒妇人的脸。
邓程渝还没有回来。
遣走所有的下人后,阮晓棠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直至夜深,庭院里传来了车声,紧接着是男人大步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
低醇的嗓音响起,阮晓棠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她起身扭头,冲不远处的男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小叔,你回来了呀。”
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男人的脖颈附近,
不知是在寻找口红印还是吻痕。
都没有。
邓程渝扯着领带走近,微哑的声音说:“等我?”
距离缩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陌生的、不曾闻过的木质调香。
像是满身书卷气的人身上的味道。
阮晓棠嘴角僵了一瞬,心脏刹那抽痛。
她踮了踮脚,伸出手臂轻柔地搭在男人的肩上。
而那股香味越发清晰,和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混在一起,
令阮晓棠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段媒体视频里的暧昧画面。
邓程渝微挑了下眉,大手揽住女人的后腰,轻笑着:“多大了,还撒娇。”
他的余光瞥到了茶几上的物件,想起了什么:“那是你的奖杯?”
阮晓棠搂脖搂得更紧,随口应了一句,贴近撒娇:“你没有来颁奖礼,没有来看我。”
全港城的人都知道邓程渝今晚在哪,和谁在一起。
可偏偏阮晓棠装傻,拐着弯地抱怨。
“小姑娘不高兴了,”邓程渝低低笑了几声,
“想我怎么补偿你?过几天拍卖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阮晓棠轻轻摇了摇头,天然媚态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薄唇。
“吻我吧,你吻我......”她喃喃地说。
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全城热议,人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编排一场浪漫爱情。
男主人公却在太平山顶的宅厅里抱着今晚刚诞生的年轻影后缠绵厮磨。
阮晓棠闭着眼,压下泪意和情绪。
整个身心都不受控制地被三个字占据。
邓程渝,邓程渝......
她的情人,她的挚爱,她的,小叔....
“查一个人上了什么船这么难?你们都是食白饭的废物吗!”
书房里,邓程渝沉着声吼道。
秘书低着头站着挨骂,为难地解释:“阮小姐应该是用假身份买的票,电话定位也没有,维港的监控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就是找不到是吗?”邓程渝冷冷地反问。
“不是的邓总,”秘书被老板的低气压震得抖了一下,“我们在对那天的所有邮轮乘客进行排查了,就是可能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邓程渝随手将一份文件砸了过去,连滚字都懒得说。
秘书诚惶诚恐地出去,他敲开打火机点燃香烟。
尼古丁入肺,麻痹自己的头痛欲裂。
这几天阮家也打了电话找他要人,他才知阮家竟自说自话地为阮晓棠安排了联姻婚事。
想到自己曾说的话,那人当时的心境,邓程渝胸口堵的不行。
但是她为什么什么也不和他说?然后连最后一面也不见就消失?
桌上的相框里有着阮晓棠的照片,他盯着那张笑脸冷冷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烦躁地将其扣了下去。
门被敲响,露出陈舒温和的脸:“阿渝。”
她体贴地泡了杯茶,手搭在男人的臂上安抚:“你也别太着急了,肯定会找到晓棠的。”
“而且她可能就是赌气,说不准气消了就回来了。”
邓程渝吞吐着烟雾,不作声地沉默。
女人倾了倾身子踮起脚,清婉的香气靠近,将将碰捧到那薄唇时,她被推开了。
陈舒愣了一下。
邓程渝将烟头按灭,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晚,陈舒从睡梦中醒来,侧过身扑了个空。
她睁着眼静了两秒,轻声轻脚地起身,走到阮晓棠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紧,半掩着。
她听到了吞吐香烟的声音。
透过门缝,她的新婚丈夫坐在别的女人的房间地毯上,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酗烟。
男人英俊的五官落在阴影里,神情落寞憔悴,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
陈舒冷冷地看着,手指扒在墙上用力到划出印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而此时行驶在公海的邮轮上,阮晓棠靠在栏杆,看着静谧起伏的海面出神。
皎洁的月光洒下,像是为她的周身围了一圈柔光。
咔嚓!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阮晓棠猛地一怔,下意识要挡住脸。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清爽的男声慌里慌张地道歉。
她扭过头,看到一个无措地攥着相机的男人。
男人迟疑地上前几步,耳根有些泛红:“我那个,觉得画面太好了没忍住就拍了,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删了!”
阮晓棠轻轻眨了眨眼,嘴角扬了一下:“你给我看看。”
男人立刻将相机伸了过来,展示画面。
她不懂摄影,但也能看出他的构图和捕捉恰到好处。
月夜,大海,画面上的人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淡然和怅惘。
原来她现在是这样的,阮晓棠想,有些陌生的样子。
“你生气了吗?”男人看她沉默着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瞥着她的脸色。
“没有,”阮晓棠轻轻摇了摇头,“你是摄影师吗?”
男人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对啊,所以职业病控制不住自己按快门的手。”
“我叫纪舟。”他的眼睛很亮,“认识一下。”
阮晓棠犹豫了一下,握住他伸出的指尖:“你好,我叫......”
男人的脸忽然凑近些,压着声音问:“那个,你是不是演电影的啊?”
阮晓棠一怔,瞳孔有些讶异地瞪了瞪。
“《夜回》,是你演的吧?我特别喜欢那部港影!”纪舟有些兴奋地说。
那是她演过的一部小众文艺片,鲜少被人提及。
但其实她很喜欢。
海水被风吹着发出哗啦的声音,平静又神秘,仿佛有无限的探索和可能。
阮晓棠嘴角扬起一个真诚的弧度,眉眼弯起,轻轻地说:“对,你好我是阮晓棠。”
“很高兴认识你,纪舟。”
邓程渝意外推迟了归期,回到港岛时,正好赶上婚期。
而众人津津乐道的八卦舆论也如一阵风般吹过,逐渐平息。
被人遗忘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阮晓棠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皮箱。
她没有带上任何和邓程渝有关的东西,独有一张照片,承载了过去十年的光阴。
只当是见证,绝不是留恋。
去码头的路上,她接到了阮家的电话。
阮父劈头盖脸的质问声从听筒炸出来,她面无表情地拿远了些。
电话那头又换了个人,阮母柔和的声音传过来。
“晓棠啊,你人呢?大家都在等你呀,顾家看着都不太高兴了。”
她平静地说:“我不去了。我说过的,我不会联姻。”
“那怎么行!”女人的音量拔高些,“宝贝你是我们阮家的人,懂点事好吗?”
阮晓棠轻笑了一下:“是吗,我从来没感受到。”
“我不会去的,我也不会再去阮家,不会再见你们。”
百好公馆里,婚礼事宜有条不紊地置办着。
邓程渝扫视着场内,一个重要的位置始终显眼地空着。
强压住内心升腾的不安,他站在台上心不在焉地念完誓词,交换戒指。
看着眼前人柔情蜜意的脸,邓程渝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了无数次阮晓棠噙满泪的眼睛。
晚宴开始,那个位置始终空着。
“晓棠怎么没来啊,”身边的陈舒轻声说,遗憾地晃了下手里的捧花,“我还想把手捧花送给她呢。”
邓程渝皱着眉,紧盯着门口没说话。
“啊对了,阿渝你看过晓棠的发布会吗?”女人轻描淡写地提起。
心脏重重一跳,他拿来手机搜索出视频。
邓程渝怔然地看着画面中泰然自若的女人,听着她无波无澜的声音。
那双眼睛忽然看向了镜头,像是直直地看着屏幕外的他。
随后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来自她的婚礼祝词。
手蓦地发抖,心脏不安地剧烈跳动起来。
怎么回事?
他拨通那人的号码,嘟声像凌迟一般。
“喂。”
电话接通,伴随着清淡的女声传来的,还有呼呼的风声。
邓程渝心空了一下,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句子:“你人呢?”
而此时的阮晓棠站在维港的码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船票。
“我再问一遍,你人呢?”他勉强维持着语气,咬着牙问。
阮晓棠仰起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她呼出一口气,笑了:“小叔,婚礼祝福我送过了,就不到场了。”
“你什么意思?你......”
话音猛地顿住,因为他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轮渡的汽笛声。
“你,你在维港?你在那做什么!”
“我现在过来找你,你给我待在原地听到没有!”
“说话!”
邓程渝转过身,抛下一众非富即贵的宾客。
生平第一次,他被莫大的恐慌包裹住,额头的青筋凸起。
“我想通了,小叔。”阮晓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消散在晚风中。
“你想通个屁!”邓程渝没忍住爆了粗口,攥着方向盘吼道,“阮晓棠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好好待在原地!”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声音又低下来:“你听话,听话好不好?”
汽笛声又响了,要发船了。
阮晓棠眨了下眼,声音几乎听起来有些轻快:“邓程渝......”
“再见。”
电话挂断了。
邓程渝猛地踩住刹车,车灯前的小狗惊恐地跑走。
他抖着手重拨回去,却再没有人接起。
维港的码头,阮晓棠掰断了电话卡。
她随着人流登上邮轮,站在甲板上看着逐渐远去的港岛。
太平山笼在雾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带着咸腥的海风吹过,她逃离了那座山,留下了所有的爱恨嗔念。
邮轮又办活动,这次弄了个假面舞会。
宴会厅里,众人穿着不那么正式的礼裙西服,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
阮晓棠和纪舟一块入场。
他一向穿着简单随性,少见地穿着正装,令刚见到的阮晓棠愣了一下。
面具都遮不住他脸上的得瑟,笑眯眯地凑近:“怎么样我帅吧?”
阮晓棠耳后红了,嘴硬地小声说:“你少臭美了。”
“实话怎么了,”纪舟的声音忽然低了些,感觉几乎贴着阮晓棠的耳朵,“反正你特别漂亮。”
耳后的温度蔓延到脸侧,阮晓棠没理,逃也似的进场。
主持人在台上讲着规则。
“各位可以邀请在场的一位作你的舞伴,舞曲结束,我们将会全场熄灯,然后!大家可以决定要不要继续和眼前的人共舞,一片漆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留下还是离开,是不是很刺激!”
“并且我们还有一个惊喜小环节设置,请大家期待!”
“祝各位今晚玩得开心,能够找到自己命定的舞伴!”
纪舟听着,若有所思地样子悄悄瞥了眼身侧的人。
“咳......”他清了清嗓,“那......”
阮晓棠的右手腕忽然被一股力攥住,然后扯过去。
她被吓到,瞳孔微微瞪大。
眼前高大的男人垂眸看她,简约的黑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
“能做我的舞伴吗?”他低声开口。
被攥着的手腕有些难受,阮晓棠挣了挣。
邓程渝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牢牢地圈着不放开。
“别拒绝我,”他的眉眼压低,语气里带着恳切,“求你了。”
阮晓棠为难地侧头,看向纪舟。
男人顶了顶腮,显而易见地有些不爽,但冷着的眸对上阮晓棠的目光时又柔和了下来。
哎,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用在意他,自己决定。
邓程渝没等到回答,声音更戚:“一支舞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阮晓棠抿着唇想了很久,还是心软。
她被牵到池中,听到身后有一位外国女人向纪舟发出邀请。
男人似乎笑着摇了摇头,礼貌地用英文回复:“抱歉,我心有所属。”
她的心空了一瞬,直到摆好动作还有些心不在焉。
管弦乐队开始上班,音乐声响。
“你的礼仪舞是我教着跳的,还记得吗?”邓程渝轻声说。
阮晓棠当然记得。
那时候她刚刚情窦初开,在庭院里被邓程渝揽着教,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向灵活的四肢怎么动都有些不自在。
她踩了邓程渝好多脚,他也始终没生气,宽容地调侃她开玩笑。
邓程渝应该也回想起来,嘴角带着笑意:“你那时候总是踩我。”
“很久以前的事了,”阮晓棠笑了笑,“我现在也不会踩了。”
“我最近,总是想以前的很多事,想我做错了很多。”
“没必要想,都是过去了。”
“你不想吗?”
“嗯。”
阮晓棠轻描淡写地说,落在邓程渝的耳朵里却仿佛一块重石,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的喉咙哽住,沉默下来。
叮!
音乐声戛然而止,全场陷入一片漆黑。
主持人有些兴奋的声音响起:“好的朋友们!时间到了,现在大家可以闭上眼睛做出选择!”
场内逐渐响起动作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人们憋不住的轻笑声。
邓程渝闭着眼,全身精力都集中在听力上,试图在周围人纷杂的声音里辨认出眼前人的去留。
他的心一突一突,紧张得几乎快要从胸腔跳出来,额头渗出汗。
留下吧,好吗?他在心里哀求着,祈祷着,不要离开。
倒计时结束,“时间到!开灯!”
全场复归明亮,人们睁开眼,发出或失望或害羞的声音
邓程渝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欣喜声中,缓缓睁开眼。
他的身前空无一人。
阮晓棠没有留下。
这是属于他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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