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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 番外

药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历史书上,会将大安王朝记作最短暂也最奇妙的王朝。说书人讲,将军为了皇帝攻打下前朝,建立起大安,时隔一年,却又起兵谋反,将皇帝斩于座前,自己也因重伤而去。皇帝临死之前,只问了将军他的贵妃在哪。将军嗤笑着,告诉他贵妃娘娘死了,然后也送皇帝上路。要说二者之间的龃龉,与权力无甚关系,只在于两个女人。听客们唏嘘着,有人问是怎么样的女人?说书人摸一摸胡须,一个是将军的发妻,被皇帝酒后沾染,这才导致将军起兵造反,只为夺回爱妻。众人哗然,随后又问另一位呢?另一位?说书人神秘笑笑,听说,好像是前朝那位失踪的六公主!听客们彻底坐不住了,纷纷追问细节。说书人不急,讲那皇帝早年只是一个小官,偶然入宫见到了六公主天颜,便生出了腌臜龌龊的心思,秘密筹划将六公主...

主角:药童梅花   更新:2024-12-13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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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 番外》,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史书上,会将大安王朝记作最短暂也最奇妙的王朝。说书人讲,将军为了皇帝攻打下前朝,建立起大安,时隔一年,却又起兵谋反,将皇帝斩于座前,自己也因重伤而去。皇帝临死之前,只问了将军他的贵妃在哪。将军嗤笑着,告诉他贵妃娘娘死了,然后也送皇帝上路。要说二者之间的龃龉,与权力无甚关系,只在于两个女人。听客们唏嘘着,有人问是怎么样的女人?说书人摸一摸胡须,一个是将军的发妻,被皇帝酒后沾染,这才导致将军起兵造反,只为夺回爱妻。众人哗然,随后又问另一位呢?另一位?说书人神秘笑笑,听说,好像是前朝那位失踪的六公主!听客们彻底坐不住了,纷纷追问细节。说书人不急,讲那皇帝早年只是一个小官,偶然入宫见到了六公主天颜,便生出了腌臜龌龊的心思,秘密筹划将六公主...

《如意 番外》精彩片段

历史书上,会将大安王朝记作最短暂也最奇妙的王朝。

说书人讲,将军为了皇帝攻打下前朝,建立起大安,时隔一年,却又起兵谋反,将皇帝斩于座前,自己也因重伤而去。

皇帝临死之前,只问了将军他的贵妃在哪。

将军嗤笑着,告诉他贵妃娘娘死了,然后也送皇帝上路。

要说二者之间的龃龉,与权力无甚关系,只在于两个女人。

听客们唏嘘着,有人问是怎么样的女人?

说书人摸一摸胡须,一个是将军的发妻,被皇帝酒后沾染,这才导致将军起兵造反,只为夺回爱妻。

众人哗然,随后又问另一位呢?

另一位?

说书人神秘笑笑,听说,好像是前朝那位失踪的六公主!

听客们彻底坐不住了,纷纷追问细节。

说书人不急,讲那皇帝早年只是一个小官,偶然入宫见到了六公主天颜,便生出了腌臜龌龊的心思,秘密筹划将六公主从皇宫里劫了去,在深山里建了个宅邸,将公主困在里面日日不得安生。

说书人叹了口气,“公主被劫那年刚刚及笄,那皇帝可是已经二十六岁,是何等的歹毒!”

众人也纷纷气恼,声讨起来。

有人又问:“公主可曾逃出来?”

说书人摇摇头,众人惋惜。

“公主尝试着出逃,却被人发现,公主情急之下跳下了河,一路就漂到了长水镇,被那一个医馆的大夫救了。”

“醒来的公主再不记得前尘往事,就留在了医馆。

谁知那人居然追查到了公主的下落,还将医馆原本的少东家杀掉,派了那个将军过去冒充,只待造反之时直接将公主接进宫里去做他的贵妃。”

后面的事大家都听过了,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多隐情,纷纷感慨起来。

我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想倒也不尽然。

其实当年被劫走的不只有公主,还有我。

小时候,我因为长相和六公主有几分相似,便被她选中,成了贴身侍女。

皇后娘娘告诉我,我这一辈子的使命都是要保护好公主。

我牢牢记着。

可是六公主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够容许自己日日受人胁迫。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她自尽了。

我与公主换了衣物,披上那人给公主准备好的外衣,将公主的尸首放置于寝殿内,点了火。

山火蔓延的很快,宅邸顷刻间瓦解,我从高楼一跃而下,跳进湍急的河流里,一路漂到了长水镇。

从此,那个叫如意的侍女便死了又是一年春。

我将刻着谢氏如意的墓碑插进谢萦相邻的墓里,算算时间,吃下了自己配的药丸。

坐在谢萦的墓前,心情从未有如此轻快过。

世间难得心安之所。

意识模糊间,我看见远处,那人正笑着站在前方等我,便起身飞快奔向了他。

恍惚又想起那时在长水镇,有人叫我贺大夫,有人叫我小贺,也有人叫我贺神仙,唯有他,带了一枝梅花来,笑意盈盈的,唤我“梅姑娘”。

完。


我叫贺是梅,这一年的春三月,我在长水镇的济丰医馆成了坐诊大夫。

每日坐诊有自己的规矩,老弱病残者诊费减半,穷困潦倒者诊费作免,作奸犯科者,非濒死不诊,非彻悟不诊。

济丰医馆在长水镇小有名气,有人叫我贺大夫,有人叫我小贺,也有人叫我贺神仙。

唯有他,带了一枝梅花来,笑意盈盈的,唤我“梅姑娘”。

我在长水镇的济丰医馆成了坐诊大夫,每日上午出诊,下午研磨药材。

经我手的病患,有九成痊愈,剩下一成也在陆陆续续治愈之中。

虽说并不是疑难杂症,但是我的名声也在长水镇逐渐传开了。

越传越离谱。

一开始,附近居民会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贺大夫,后来相处久了,一些年长的婶子亲昵地叫我小贺,像是对待自己女儿一般,偶尔还会送我一些自己做的吃食。

再后来,就开始有人叫我贺神仙,传我是捣药玉兔下凡,可治百病,是难得一见的神医。

贺神仙不是神仙,我仍是兢兢业业的一个小大夫。

各种名号听久了,也就习惯了。

但有一个人不同。

他总是黄昏时候来,我在研磨药材的间隙抬头,就能看到他靠着医馆的案柜,一只手撑着脸,看着我笑。

见我看着他了,就从怀里拿出一枝梅花,唤我“梅姑娘”。

梅花不是真梅花,是他用彩泥自己捏的。

一开始捏的很难看,歪歪扭扭,形状诡异,与梅花没有半分干系。

他每天都捏一枝,捏久了,倒也有了那么几分梅花的韵味。

其实我不记得他的名字,这附近的人叫什么我都不知晓。

师父说,他是在河边把我救起来的,我浑身湿漉漉的,脑袋上的血止都止不住,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枝刻了梅花的簪子,衣角上绣了个金色的“贺”字。

或许是被河中乱石伤了头,我的记忆力有点差,除了医人以外,我很少能够记住一些小事。

叫人时,我就按着他们的生计叫。

卖包子的大爷就是包大爷,帮我采药的小伙计就是小药童。

送我梅花的人,我一直叫他小将。

小将是长水镇的守门将士,夜间当值三日一轮。

不当值的时候,他就会来得早些,来了也不叫我,就站在一边看着我忙。

直到我什么时候发现他了,再笑意盈盈地与我攀谈。

当值的时候,他就会把梅花放在案柜上,嘱咐小药童交给我。

自我在医馆以后,日日如此,从未间断过。

偶尔,小药童把梅花递给我时,会朝我挤眉弄眼,带着微妙的意味:“姑娘,谢萦又给你送花啦,是不是喜欢你呀?”

我接过来,看他的手艺是否有进步,一边吓唬小药童:“小药,再胡说,等师父回来就让师父罚你去扫厕所,让别人来我这里帮忙。”

小药童悻悻,“开个玩笑嘛。

还有啊姑娘,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记住我的名字嘛!”

小药童郁闷地去忙了,我看着手里的梅花,想象那人休憩时笨手笨脚,一点一点捏出一枝梅花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有进步,但是什么时候能不叫我梅姑娘呢。”

“梅”这个字,是师父看到簪子上的梅花之后替我取的。

加上衣角上的那个“贺”字,他就给我取名贺是梅。

我也就只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把济丰医馆交给我之后,师父就出门游历了,一年中也没有多少时日能见到他。

偶尔会收到他从某处寄来的信,信中写的不是又给人免费治病了,就是赞叹美人众多,让他觉得活长一点确是好事。

我将梅花收到柜子里,里面放着小将手艺的进步史,算是见证了他在捏泥方面的努力进程。

看来哪怕有一天他做不成守城将士,也能靠捏泥讨个生计。

想着,我笑出声来。


魏亭远没死,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

新帝第一个孩子没了,朝堂肃穆,百官噤若寒蝉。

他们有意让新帝再纳几位妃子开枝散叶,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人就是自己。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青娘入了宫。

她本就是孤女,被魏亭远捡了回来,如今将军府没了,她无处可去,又得知是我将她留下,自是感恩戴德,勤勤恳恳的在我身边服侍。

这一服侍,就出了事。

新帝痛失亲子多饮了酒,来我宫里,没见到我,只见到了貌美的青娘,在朦胧灯火下分外动人。

不久之后,新帝便纳了一位青嫔。

青娘哀哀切切地跪在我面前哭,说她已经有了身孕,可她爱的只有她的将军,求我能够让她见他一面,断了念想,从此以后安安分分的做皇帝的妃子。

我笑笑,扶她起来。

找到魏亭远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被贬出宫,但因青娘留在我宫里,所以他也在皇宫周围找了个地方住下。

新帝后宫空虚,所以纳妃的消息不胫而走,魏亭远也应该早已得知。

那么,让他们二人见一面,挺好的。

青娘很难出宫,但给魏亭远留了二人之间的暗语,凭此,魏亭远秘密溜进了宫。

他面容枯槁,早已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青娘趴在他怀里哭,魏亭远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

在看到青娘隆起的小腹时,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青娘哭累了,我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殿中只剩我和魏亭远二人,他看着我,面露讥讽,“贵妃娘娘,您利用青娘将我接进宫来,不仅仅是让我们叙旧这么简单吧?”

我讶异,“本宫在将军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魏亭远没说话,我淡淡一笑,“青娘如今已经是嫔,是陛下的人了,将来还有可能是贵人、妃、贵妃。”

“生前留于后宫,死后葬入皇陵,此生再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腹中是陛下的孩子,将来有可能继承这天下山河,名垂青史。”

“只是这些,与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世间已经没有你的青娘了。”

我每说一句,魏亭远的拳头就攥紧一分。

“本宫知道,将军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晚是本宫在设计将军。”

我来到他面前,轻轻抬起他的手,慢慢放到我的脖子上。

“青娘对本宫不错,所以本宫投桃报李,也给将军报仇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收拢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指,“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

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

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

“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

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

“布小姐?

你是说冯露露吧。”

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

我点点头,“见者有份。”

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

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

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

“出了什么事吗?”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有人深夜潜入宫中,妄图行刺皇后娘娘。”

我皱眉,“还有人如此大胆?”

小将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再加上六公主多年前失踪,始终寻不到人,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怕是也不愿再醒来。”

我点点头,贵为公主却能离奇失踪,森严皇宫内却能闯进刺客行刺,无论哪件事都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所以梅姑娘,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走动了,如今不太平,切记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将郑重叮嘱完,匆匆跑过去归队继续巡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道你也是。

将糖饼塞进怀里,拢了拢斗篷,我转身向医馆走去。

这天下的风向已变,不知何时就会席卷到这个平静的小镇。

宫廷王爵的斗争,世家皇权的对立,无论何种腥风血雨,受苦的也只有普通百姓罢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人称帝,何人坐享江山万里,都不会在乎一个不起眼小镇上本就要死去的姑娘。

行至一半,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抬头,发现是少东家,撑了一把青色的伞,替我挡去了飘落的雪花。

“少东家?”

我惊讶,“您在此处做什么?”

少东家没说话,俯身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才道:“方才出去办事才回,看到了你,便想着一同回医馆去。”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下雪的时候,整条街上都比较安静,出摊的人却不见少。

像是糖饼姑娘,因为家中父母生病需要用钱,才不得已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摊饼赚钱。

像是布小姐,病中咳血也没有停下织布的手,因为她的妹妹只有她一个依靠。

这样的天气,不得已的人会有不得已的理由,冒着风雪也要站起身来支着自己小小的家。

皇城里的贵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他们也不会在乎哪位贵人受了惊吓,哪位贵人再无消息。

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贺姑娘。”

少东家开口,“有想起过以前的事吗?”

我看着飘扬的雪花,慢步走着,淡淡答道:“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也并非是一些好事,也有可能让自己伤心,还不如不想起的好。”

“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

我摸摸怀中还热着的糖饼,感觉心也被焐热了,“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

少东家看着我,“贺姑娘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我也看着他,“不想。”


近日,天下不太平。

被废将军深夜潜入皇宫,抓走了嘉贵妃娘娘和青嫔娘娘,集齐自己曾经的党羽,将二位娘娘作为人质逼皇帝现身亲自接人。

皇帝得知之后怒极,直接在朝堂之上吐了血,随后摔下龙椅,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其定为反贼,派新上任的将军前去拿人。

谁知新将军曾是其部下,带着所有兵力直接归顺,反派势力不减反增。

皇帝怒极反笑,发出了悬赏令,能够提其人头来见者,封万户侯。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

有人说废将军谋害皇嗣,陛下留其一命竟然不知悔改,还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死不足惜;也有人说皇帝霸占臣子之妻,致使臣子寒心,绝望造反,也称得上是个昏君。

天下已成水火之势。

却与我没什么干系。

被魏亭远带出宫以后,他将我幽禁在一处宅子内。

因着青娘的求情,他不会杀我,却也不会给我自由。

青娘偶尔会来看我,她大着肚子,容光焕发,看起来被魏亭远养的很好。

我同她说想去看一看谢萦,青娘得知我以往的事,垂下眼泪,转头就去求了魏亭远。

谢萦的墓不大,小小的一个土包,只简单的插了一块木头做的碑,上面一个字也无。

魏亭远这个狗。

我一边慢慢擦着墓碑上的灰尘,一边同谢萦说话。

“谢萦,如意来看你了。”

“我如今过得很好,锦衣玉食,你不用担心我。”

“你如今几岁了呢?

有没有喝过孟婆汤?

还是还没走过奈何桥?”

“你有没有等一等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对他笑,“谢萦,我快要去找你了。”

“如果你还没有走,再等一等我吧,我们一起去投胎。”

“我的能力太弱小了,我做不到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皇后娘娘交给我的任务,我尽力去完成了。”

“可是蜉蝣撼树,谁又说我不是那重要的一环呢?”

我拿着刻刀,在墓碑上一点一点刻着。

“六公主在天上应该也能够原谅我的吧。”

“原谅她这个没什么用的侍女,做不到为她手刃仇人。”

刻刀锋利,不一会儿,墓碑上的字就已经清晰明了。

我摸着墓碑,很想再听到那句“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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