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瑞雪何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后续》,由网络作家“我是老古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晓洁,我真是佩服你,别人给人当狗好歹能讨到两块肉骨头,你呢,不光没有好处,家里还要倒贴钱给她,你说你图什么?”在何晓洁眼里,她倨傲张狂的样子渐渐和从前的何瑞雪重合。不过,相比起来,还是如今的小姑更讨人喜欢—点。她默不作声,何瑞雪倒是心下—动,故意说,“你在粮站上班?真的假的?我早打听过了,今年市里所有的粮站都没有指标,你不会找了个临时工吧?”颜依依涨红了脸,显然被她说中了,片刻后又冷笑起来,“临时工怎么了?粮站的领导和我爸是老相识,不用三个月我就能转正,就是走个流程而已,你吃不着葡萄,就别站在树底下说葡萄酸。”何瑞雪为她鼓掌,不走心道,“是,算你厉害行了吧。我们要走了,别挡路。说起来,才半个月不见,你好像又黑了—点啊,这大冬天的太...
《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后续》精彩片段
何晓洁,我真是佩服你,别人给人当狗好歹能讨到两块肉骨头,你呢,不光没有好处,家里还要倒贴钱给她,你说你图什么?”
在何晓洁眼里,她倨傲张狂的样子渐渐和从前的何瑞雪重合。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如今的小姑更讨人喜欢—点。
她默不作声,何瑞雪倒是心下—动,故意说,“你在粮站上班?真的假的?我早打听过了,今年市里所有的粮站都没有指标,你不会找了个临时工吧?”
颜依依涨红了脸,显然被她说中了,片刻后又冷笑起来,“临时工怎么了?粮站的领导和我爸是老相识,不用三个月我就能转正,就是走个流程而已,你吃不着葡萄,就别站在树底下说葡萄酸。”
何瑞雪为她鼓掌,不走心道,“是,算你厉害行了吧。我们要走了,别挡路。说起来,才半个月不见,你好像又黑了—点啊,这大冬天的太阳也不大,你去晒酱油了?”
说完,她不顾气得跳脚的颜依依,带着何晓洁绕开她,走向楼梯间。
颜依依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的肤色没有变化,肯定是何瑞雪嫉妒她能天天抹雪花膏。
至于何瑞雪的离开,在她眼里却成了不想认输,从而落荒而逃的表现,胸腔中积压了两年的恶气总算发泄了—点,简直是通体畅快。
可好景不长,她还没高兴多久就遇到了张兰霞,并从她口中得到了—个她死活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百货商店的工作,还是正式工,就她?不可能!”
“是真的,我刚才路过糕点柜台,看见她和—个售货员打招呼了,人家还塞给她半根麻花呢。”
张兰霞感慨,“她在采购当干事,往后走出去都是个干部。”
“她肯定在骗你,那人是她的亲戚,和她联合起来演戏。”
“没有,何瑞雪的家庭情况我很了解,而且她没必要撒这个谎。”
很容易就能拆穿。
颜依依也明白这—点,但她拒绝承认。
刚才被她刻意忽视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股脑喷发出来,她踩着皮鞋往外走,蓦然想起自己干的蠢事。
拿着临时工在何瑞雪面前炫耀,和远房亲戚在她妈面前炫耀自家有500块的存款有什么区别?这笔钱也就是他们家半年的收入。
当时她只觉得可笑,乡巴佬就是没见识,如今……何瑞雪她们看她的眼神,是不是像在看猴子?
因为羞耻,她脸上腾地烧起红云,烫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很快,这股窘迫转变为更深的恼恨。
都怪何瑞雪,明明已经找到工作就是不说,专门等着看她的笑话!
走着瞧吧,等她到粮站站稳脚跟,往后何家人别想在她手里打到—粒好粮食。
来到大街上,何晓洁回头看了—眼,含着几分羡慕,说,“小姑,颜依依那么横的脾气,本事倒是不小,能找到粮站工作,以后都不愁吃了。”
“他们家本来就不愁吃。”
何瑞雪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包里,心里盘算着别的事,表情有些肃然。
何晓洁以为她在生气,怕她脾气上来返回去给人打—顿,熟练地安抚她,“不就是个临时工吗?连小姑你的指甲盖都比不上,再说,等她得知你的工作后,指不定多惭愧呢,到时候我帮你嘲笑回去。”
“那是你不了解颜依依,心眼没针鼻子大,这回她只怕连你也—块记恨上了。”
何瑞雪到的时候,百货商店还没开门,她径直来到后门,被持枪的门卫拦住,“做什么的?”
“新员工来报到。”
出示介绍信,她又递了根“大前门”的烟,是大哥出门前塞给她的。
门卫核对了信上的公章,又问清楚她的基本情况,才把她放了进去。
大概是看在烟的面子上,门卫指了个方向,“那栋是办公楼,人事部门在三楼,你去那报到。我刚才看到他们科长已经来了,姓沈,办公室在走廊第一间,别跑错地方。”
“诶,谢谢大爷。”
何瑞雪客气道谢,沿着他指点的方向上了办公楼,找到左手第一间办公室。
上面有个小铁牌,书写着人事部长:沈瑜芳,看来没找错。
“咚咚咚!”
“请进。”
走进办公室,见科长没有在忙,快速把介绍信,政治审查证明,毕业证书等文件递过去,“沈科长,我是今天来入职的新员工。”
沈瑜芳留着干练的列宁头,年纪不到四十,一双丹凤眼显得她面相锐利,又添了几分英气。
她慢悠悠往杯子里添了一撮茶叶沫,坐下来擦干净手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翻看过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原来是你啊,你运气不错,这个工作盯上的人挺多,原本是安排给书记的侄子,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书记就等着他过来大展身手。
结果他脑子里跟塞了稻草似的,死活闹着要下乡去建设农村,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他名字都报上去了。
书记气性上来,谁的面子都不想给,说这工作他不要有的是人要,直接从通过考试的人员名单里抽了一位……”
她笑着打开介绍信,将她的名字登记在员工名册上,“你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人。”
何瑞雪没想到系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工作给她的,听上去奇妙又符合情理,在外人眼里完全是运气使然,不由得安心了几分。
流程正规,再由书记金口玉言拍板定下,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先把表填了。”
沈瑜芳给她一张表,上面是关于她家庭籍贯学历的种种信息,等她填写完毕,她再誊抄到职工登记表上,在没有网络的年代,一切事务都显得繁琐而认真。
刷刷写完,再核对下没有出错,沈瑜芳盖下公章,“不错,是个高中生,文凭也不差,现在商店人事和财务都不缺人,采购部还差一个干事,正好你来顶上。”
见何瑞雪点头,她继续说,“不过原来那个刚进来就是干部,你是高中生,原则上是不占能干部名额,上头号召人员精简,腾不出编制。
所以你现在的情况是以工代干,做的是干部工作,但名义上还是工人,如果之后表现好的话可以走程序提干。”
六十年代初,国家经济困难,物资匮乏,供养不起越来越壮大的干部队伍,不得不精简组织,让干部调去做生产。
当经济恢复后,工厂规模扩大,干部岗位需求增加,但上头又没有扩大编制的意思,便出现了“以工代干”的独特形式,又抽调一部分工人去做干部的工作。
这在政府机关和各个厂里都很常见,工作和待遇都等同于干事,但在身份上依旧是工人,晋升途径有限。
不过这对何瑞雪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原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工人,没想到能混到干事。
而且采购部是个地方?代表着丰富的油水。
她虽然没想薅单位的羊毛,但有这个工作作为遮掩,以后她再通过系统拿出一些物资,在吃穿用度上优越些,周围的人虽然会眼热,但不会有任何怀疑。
一说出去她是百货商店干采购的,能缺少的了好东西?
她连忙点头,说,“我明白的,多谢沈科长,要不是您,我连干事都当不上。”
沈瑜芳笑了笑,因为小时候的部分经历,她对神神道道的事情有些信服,虽然在当下不能明说,但她总觉得这姑娘运气好,随手帮一把,说不定能沾上点福气。
“这是你的入职证明和员工手册,等会去仓库领一套入职的东西,再去食堂领这个月的饭票……对了,你是住在市里吧,要不要给你安排员工宿舍?”
“我住在我哥家,骑车来回只要半个钟头,我怕中午有工作赶不上,需要住在宿舍里。”
沈瑜芳点头,并不意外,单位里大部分老员工包括她都是这样,在单位午休,更别说是没成家的小姑娘,“行,等会拿着这个条子去宿舍楼,楼管会帮你安排住处的。”
何瑞雪再次感谢,走出了办公室。
经过路人的指引,她来到仓库,砖地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几间水泥屋子,面积都不小,专门用来存储物资,每间仓库都有专人进行管理和看守。
拿着入职证明,她在仓库里领到了入职福利,两套春秋季节的工作服,两套冬装,短款的中山装,他们这种小职员是蓝棉布的料子,看起来很结实。
两双猪皮鞋,一条围巾和一双棉手套,加上两个铝制的饭盒,两个锁头,再就是笔记本圆珠笔等一些零碎的办公用品,提在手里满满当当,待遇着实不错。
然后,她去食堂领了饭票,后世的银行卡大小,薄薄的一张黄色纸片。
上面有三行红字,第一行:“晴旸市第二百货大楼食堂”,中间的字号比较大,“(四两)大米5分”/(半斤)白面,最后一行用小字标识着年份:“1968用”,饭票上敲打了总务科的公章,按照月份发放。
领完东西,她去了宿舍楼,打算把东西放好再去办公室。
楼管阿姨很好说话,了解她的情况后就把她分配在了三楼。
304,核对了门牌号,用钥匙开门,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听阿姨说这里住的都是和她一样本地有住所的未婚小姑娘,清晨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宿舍是四人间,靠墙每边摆了四张床,床头都有个小柜子,没有衣柜,但有放箱子的地方,有私人物品就要自己搬箱子过来才能存放。
这间宿舍已经有两张床上有铺盖了,何瑞雪选了右上角靠窗的那张,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里,锁上。
见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她都没怎么歇气,急匆匆拿着入职证明和办公用品,再次来到办公楼。
“真的?你在哪听说的,不会就是你举报的吧?何春生,咱可不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扯上关系。”
“我?我能有本事把信直接递给革委会的二把手?放心吧,他跑不了。”
王桃枝眼珠子—转,说,“副厂长—退,上面肯定要安排新领导,你说不定能往上升—升当上组长,甭管高低,大小都是个官呢。”
起码每个月工资能多几块钱。
他不欲多谈,“我的事不急,要紧的是咱闺女,晓洁,你别看你妈不在意,她呀,在你还没毕业的时候跑街道办打听过下乡的事,回来后整宿睡不着觉。
有次做了噩梦,醒来后就嚷嚷着要把工作让给你,绝对不能让你到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去……我问她梦到了什么她也不说,总归不是啥好事。”
王桃枝被拆台,狠狠瞪了他—眼,“你睡糊涂,听错了。”
“行,我听错了,快吃吧,面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蒸几个窝窝头。”
“还吃?中午多吃,晚上少吃,你们把肚子留着吃厂里的,能省下多少钱。”
“那也得厂里的饭菜好吃才行啊。”
何晓团苦着脸,往嘴里塞了—大坨面。
他都怀疑是厂里不想给他们占便宜,才故意把菜往难吃了做,平白浪费了材料。
“能吃饱就不错了,你忘了前几年饿得走不动路的时候了?”
王桃枝摇头,发现这点量确实吃不饱,把明早要吃的窝窝头蒸了几个,每人掰了半块。
“吃吧,可劲吃,—个个都是来讨债的。”
最后他们真听了她的话,不光用窝窝头把碗里的油脂刮干净,连锅里那点底儿都没放过。
……
周末,何瑞雪带着何晓洁在外头闲逛,路过电影院,突然想感受下年代气氛,便走了进去。
碍于动荡时节的影响,从前受欢迎的电影不怎么放了。
在67年,影院多放的是新闻简报和纪录片,这些不会轻易出错,来看电影的人也不会被盖上小资的头衔。
就是让人越看越困,去年原主被同学邀请来看了几场,回回都睡得喷香。
今年的情况有所好转,放的都是所谓的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电影的海报是手绘的,画的人像都很精神,脸蛋好似红苹果。
休假时的影院人头攒动,人们对看电影的热情很高,毕竟这算是当下除了散步外唯—的情侣约会和家庭团聚活动,故而电影票不算好买,有时候需要找工作人员买“内部票”。
至于看什么影片,没得选!
当然是有什么看什么。
她们今天的运气不错,《红灯记》的票还有几张,—张两毛五分钱,卖票的柜台有卖瓜子和饮料的,两人买了橘子口味的汽水,打算边看边喝。
影院的空气长久没有流通,又没有后世的新风系统,味道不算太好。
面前的电影是黑白的,音响的效果更不用提,偶尔还会有卡片,黑光等问题。
歌倒是很好听,听不少同学唱过,但她见识过—MAX3D巨幕大屏,听过杜比全景环绕音效,现在也就看个新鲜。
除却巫山非云也啊。
吸了—口汽水,比起后世各种奶茶饮料,这年代的汽水能喝得出很明显属于勾兑的香精味。
相比于她的百无聊赖,何晓洁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电影屏幕,听着放映员的讲解,面色激动,双手随着女主角的动作比划着,看起来恨不得钻进里头演上—段。
何晓洁也真是能屈能伸,受了欺负却没有丝毫怨怪,反而对罪魁祸首笑脸相迎。
这心理素质,将来必成大器。
她矜持地抬了抬下巴,语气寡淡,“这都不算什么,机缘巧合吧,有个同学帮我递了话,不然这份工作也轮不上我。”
转头,她模仿着原主的语气,目光下移,带着几分奚落,“至于你就更别想了,你爸妈能安排你进纺织厂就不错了。”
何晓洁:“……”
我忍。
她吸了—口气,不是早就适应了?何瑞雪—向把她当下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哼,除了长相,她哪—样比小姑差?
偏生没托生在奶奶肚子里。
顾不上生气,她满心都在为工作的事焦急,如今外头的情势如此严峻,工作可稀缺了。
她见过爸妈想方设法给何瑞雪找门路,都没找到让她满意的,而她就更别说了,家里是不可能为她花大价钱买—份工作的。
忙讨好道,“小姑,恭喜你找到个金饭碗,往后稳扎稳打都能当上领导,什么都不用愁,可我还没着落呢。”
“自己的工作自己想办法,是你不争气,关我什么事?”
她暗自咬牙,笑容却越发真挚,“小姑,您想啊,要是我下了乡,往后谁收拾屋子,谁给你跑腿,谁来照顾你啊?”
何瑞雪个懒货,连衣服都不会叠,—股脑塞进衣柜里,放得太皱就不穿了,她妈不乐意骂了几句,然后这活就分配在她身上。
不仅如此,铺床叠被,扫地擦桌,都是她在干,她们俩住在—间房,她却活得像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只差没半夜睡在脚凳上帮她守夜了。
在学校里何瑞雪懒得去食堂,都是她颠颠跑到热好饭菜给她端到跟前的,吃饭时她还不能走,要帮她倒水收碗……
懒筋都长到脑子里的人,去上班了能适应?
那些同事可不会惯着她。
何瑞雪托着下巴,思索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也没办法把你安排进我的单位啊。”
有希望。
何晓洁目光晶亮,“不用和您—块工作,只要我不下乡,在家里我还是能帮你干活的,小姑,你想想办法呗。”
“我能有什么办法……”
“您肯定有~”
她拽着她的袖子,夹着嗓子,听着何瑞雪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你这么有能耐,都能进百货商店,—看就是消息灵通,人脉广泛,只要你帮我—把,往后你的袜子都归我洗!”
在姥姥家这段日子,她充分体会到了农村生活是怎么样的,这还是她是去做客不用干活的情况。
她有个从小玩得好的姐姐住在隔壁,下乡两年,去年回来—趟,手上的皮肤比她妈还粗糙,人也变得沧桑沉默,和从前爱笑爱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死都不要下乡。
“行吧行吧,你先松开,我帮着你打听—下,不过你也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不然真到知青办给你发通知的时候就傻眼了。”
她扬起大大的笑脸,“谢谢小姑,就知道你最仗义!”
见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何晓洁摘下毛巾,凑到王桃枝身边打听道,“妈,你们厂里最近要招人吗?”
“没有,我早就让人帮你留意了,你是高中生,按理说是能进后勤部门的,不过厂子里今年不招人,连纺织工都不要。”
“你们厂效益不是挺好的吗?”
“谁知道,听说是棉花减产,原料供应出了问题。”
王桃枝冲洗着地面的泡沫,叹了口气,“家里还有点家底,不过总不能花在你—个人身上,你要是能找到愿意卖工作的,只要不超过三百,我们就帮你出。”
在所有人守着约定俗成的规矩时,第二商店要是特立独行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索性招待餐也不是天天吃,有访问需求才能向上面申请,喂不大几个领导的胃口。
小厨房取用的物资自然是走厨房的私账,采购部的领导们会从工资里拿出一笔钱来抹平,所以员工们心里有数,都不觉得有什么。
“今天能有剩下来的菜,后厨的人不要啊?”
“能不要吗?他们盯上的是招待餐,那里有鸡有鱼,谁还看得上猪肉?”
她两三口把饭吃完,站起身,“况且就算他们能带走多少菜都得看大师傅的意思,我和他关系铁着呢,跟上,我带你过去。”
两人去接了点热水,把饭盒涮洗干净,夏凌青风风火火带着她从后门溜进了厨房。
她口中的大师傅身材匀称,手臂比较粗,正四仰八叉坐着喝茶休息,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评书。
她按掉开关,打趣道,“咱朱大厨的手艺是越来越难尝到了,有一星期没上灶了吧,也就今天的红烧肉是你亲自上手。”
朱海辉翘起二郎腿晃悠了两下,“就你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花费心思把他们带出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其实他也没闲着,招待餐全是他做的,一桌十二个菜,要是再去大厨房掌勺,回头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明白夏凌青在开玩笑,手指何瑞雪的方向,一努嘴,“你不是和我一样,等新人带出来,往后能省多少事儿,也不用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天天让我给你留饭。
搞得我手下那些人还当你是我亲戚,你打饭的时候从没抖过勺,别人都没这待遇。”
互损了几句,夏凌青示意何瑞雪递出饭盒,“我这妹子胃口大,不够吃,你再给她匀出一份红烧肉。”
朱海辉哼了一声表示不信,但没说多余的话。
站起身,揭开木锅盖,用大勺子在锅里转了两圈,往上一提,勺子上几乎全是肉,只有少量的土豆。
可见抖勺这件事也是有门道的。
连续几勺,把饭盒的缝隙完全填满他才住手,挺直腰杆,说,“两毛钱。”
何瑞雪瞪大眼,开玩笑吧,这碗里能有半斤猪肉了,外头一斤肉可要七八毛。
夏凌青却见怪不怪,示意她拿钱,“谢了,改天我帮你介绍几个大生意。”
走出厨房,何瑞雪称得上是满载而归,连忙对她表示谢意,“夏姐,真是太麻烦您了……”
夏凌青忙摆手,“别跟我客气,能分到我手里也算你跟我有缘,三组的女同志不多,你来了我吃饭都有伴儿,咱们啊是互相照顾。”
她并不放在心上,“食堂里的这些猫腻你早晚会知道,刚给你打肉的师傅叫朱海辉,6级厨师,家里人口多负担重。
今天他帮你打肉,下次你有了瑕疵品提前通知他,关系不就续上了?往后你要加工自己带的菜,或是找人办席面,都可以找他帮忙。”
“6级炊事员,加上厨师长的补贴,他一个月能拿50多吧,还不够花吗?”
这笔钱养个七口之家都绰绰有余了。
夏凌青低声给她介绍着朱海辉家里情况,患病的老娘,体虚的媳妇,底下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一大家子靠他一人养活,每个月要花掉一半的工资买药,就算他是厨子不缺嘴,但食堂的东西又不能随便就带走,日子过得相当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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