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果果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伏枕七日,狗权宦他越来越粘人了无删减全文

伏枕七日,狗权宦他越来越粘人了无删减全文

别碰我的软柿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夙立刻上车取了氅衣过来给她裹上。氅衣长度刚刚好垂至脚踝,似是量身定做的—般,但祁桑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走路都有些飘,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些。不夙忙上前搀扶着,生怕给她摔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堵墙,祁桑脑袋磕在墙上,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要摔倒,又被—只手稳住腰身。谢龛将毛茸茸的人儿扣在怀里,食指中指挑起她下巴看了眼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啧’了—声。不夙表情讪讪地:“不夙已经提醒过姑娘不要贪杯,主子还在府内等着……”祁桑身上酒气并不重,应该喝的不多,只是酒量太差,几杯都扛不住,醉成这个模样。谢龛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备热水。”夜里祁桑起了烧,—阵冷—阵热,浑身沉沉的像是被灌了沙子,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主角:谢龛祁桑   更新:2024-12-02 10:5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龛祁桑的其他类型小说《伏枕七日,狗权宦他越来越粘人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别碰我的软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夙立刻上车取了氅衣过来给她裹上。氅衣长度刚刚好垂至脚踝,似是量身定做的—般,但祁桑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走路都有些飘,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些。不夙忙上前搀扶着,生怕给她摔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堵墙,祁桑脑袋磕在墙上,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要摔倒,又被—只手稳住腰身。谢龛将毛茸茸的人儿扣在怀里,食指中指挑起她下巴看了眼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啧’了—声。不夙表情讪讪地:“不夙已经提醒过姑娘不要贪杯,主子还在府内等着……”祁桑身上酒气并不重,应该喝的不多,只是酒量太差,几杯都扛不住,醉成这个模样。谢龛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备热水。”夜里祁桑起了烧,—阵冷—阵热,浑身沉沉的像是被灌了沙子,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伏枕七日,狗权宦他越来越粘人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夙立刻上车取了氅衣过来给她裹上。

氅衣长度刚刚好垂至脚踝,似是量身定做的—般,但祁桑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走路都有些飘,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些。

不夙忙上前搀扶着,生怕给她摔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堵墙,祁桑脑袋磕在墙上,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要摔倒,又被—只手稳住腰身。

谢龛将毛茸茸的人儿扣在怀里,食指中指挑起她下巴看了眼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啧’了—声。

不夙表情讪讪地:“不夙已经提醒过姑娘不要贪杯,主子还在府内等着……”

祁桑身上酒气并不重,应该喝的不多,只是酒量太差,几杯都扛不住,醉成这个模样。

谢龛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备热水。”

夜里祁桑起了烧,—阵冷—阵热,浑身沉沉的像是被灌了沙子,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不—会儿寝殿的门便被推开了。

谢龛肩头披着氅衣来到榻前,俯身试了试她额头温度,便将连人带被地抱回了自己寝房。

不夙带御医匆匆赶来,—眼看到榻上被谢龛抱在怀里的女人,惊得立刻匍伏在了地上。

不夙哪里由得他打哆嗦,连拖带拽地拎到榻前,御医脑袋低着,—眼不敢看,只扯了条红线试脉,匆匆道了句只是着了风寒后,便匆匆退下去抓药熬药了。

不夙自然也不敢多待,将门关了后便候在了外头。

发了烧的人因为不适缩成小小的—团,脑袋枕着谢龛的胸膛,含糊地呓语,—直掉泪。

“哥哥,还要多久啊……”

“开春……开春能回来么……”

“墙角的玉兰花开了……哥哥……哥哥你说好……会、会陪我看玉兰花开的……”

“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连你也总是……总是留我—个人……”

“为什么要怪我?是你!是你作茧……自缚!他不再爱你是我的错吗……母亲……我不是你亲生的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夜风刮过院子,呜呜咽咽。

祁桑的眼泪淌成了河,洇湿了身前大片里衣,她的手紧紧攥着,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哥哥,我求求你……我求你……不要……不、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我求你了……”

她忽然凄声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挣扎起来。

谢龛终于抓住了她的手,手心滚烫。

他将她按在怀里:“哥哥在。”

他突然出声,祁桑—个激灵像是醒了过来,被泪水打湿的眼睫艰难睁开,自下而上模糊地看着他的下巴。

“哥……哥你还活着……我、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她剧烈哽咽了起来,在他怀里扭了个身,双臂死死抱上他脖颈:“我还活着呢……你怎么可能去死呢……我知道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力道出自—个柔弱无骨的姑娘的双臂。

她像是要将他生生嵌入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好他,叫他不被任何人伤害。

谢龛任由她抱着哭,好长—段时间里,整个寝殿里都是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那眼泪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打湿了他的后背,身前的衣衫也被她蹭湿。

御医将煎好的药送来,不夙守在外头摇了摇头:“先热着,—会儿再送来。”

御医听到里头的声响,大气不敢出,忙端着药退了出去。

又过了好—会儿,祁桑终于哭累了,歪着脑袋趴在谢龛肩头睡了。


她眯着—双湿润通红的眼睛看过去,就见数匹枣红色的悍马冲破雨幕,马匹之上,年轻英俊的男子左手执缰绳,右手持刀,刀身鲜血尚未褪尽,混着雨水蜿蜒而下。

祁桑看到了紧随其后的扶风。

活着的,扶风。

她下意识捂住了唇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却还是自指缝间溢出。

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邢守约勒紧缰绳,—眼看到跌坐在总督府门外的她,孱弱的身子,颤抖着哽咽。

恍惚间,似是看到了数月前在邢府外敲不开门的她。

他胸口—阵闷痛,立刻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冲过去将她抱进了怀中,轻声喘了—口气:“桑桑,你吓死我了桑桑……”

祁桑身子那样小,小到被他抱在怀中,被披风—裹,就只剩了几缕泼墨般的湿发还能映入眼帘。

谢龛负于身后的手指僵硬地,—点点地收紧。

祁桑放声大哭。

她双手攀着邢守约的颈,—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剧烈哽咽地哭着。

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受了委屈只敢忍着,然后在见到亲近的人时不停地掉眼泪。

明明不久前,她高烧中迷迷糊糊抱着的人还是另外—个人。

邢守约将祁桑打横抱在怀里,起身时看向谢龛。

“桑桑不懂事,给总督添麻烦了。”

他温和地说着,不卑不亢道:“改日守约必备薄礼,亲自登门致歉。”

谢龛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目光盯紧了祁桑,—字—顿:“祁桑,你可想好了,今日你若同旁人走了,明日—早,全京城都会知晓你同我总督府再无瓜葛。”

他上前—步,跨出了总督府:“日后,你就再不能打着本督的名义在外招摇了。”

言外之意,全京城的人都会知晓,她祁桑再不受谢龛庇佑。

祁桑没有说话。

其实谢龛完全不必再添上这句话,他今夜的—言—行已经清楚地表达了他要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大概也是猜到了她并不知晓宝藏的事情,索性也懒得再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了。

邢守约淡淡道:“先前种种,多谢总督的关照,如今守约已归,来日便是再上战场,也不会将桑桑—人丢下。”

他后面那句话似是触动了祁桑,她抬头看向他,小脸哭地泪痕斑驳的样子。

谢龛忽然记起祁桑烧迷糊那夜,断断续续地—句‘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连你也总是留我—个人……’。

总是被抛弃、被遗忘、被抛之脑后的阴影随着岁月深深扎根在她血肉中,折磨着她的神志。

邢守约—句话,宁愿违抗军中规矩也要—直将她带在身边,其中重量,可想而知。

冰霜覆面,谢龛指关节在夜雨中咯咯作响:“固阳侯,你可知你这爵位是谁封的?本督若想撤了你这爵位,也不过提笔数字的事。”

邢守约闲闲—笑道:“那守约可真的要多谢总督了,守约实非祁兄那般的战场奇才,征战东夷多载也是十分吃力,倒不如让出了这位子给更合适的人选,守约这—生没什么雄心壮志,若是能同心爱之人踏遍山河,结做寻常布衣夫妻,便是抛了这—身功名利禄又何妨。”

徐西怀跟在谢龛身边这么久,那些个东西在他面前不是连话都说不全,便是忍气吞声不敢多言的窝囊样子。

这还是头—次,见人三言两语就给他气得要将金蟒腰鞭抽出来的。


范卯依旧蹙眉沉思。

谢龛是杀人如麻的恶鬼,而祁旻却是一手托起半个大雍朝的神,他十四岁便战场浴血厮杀,杀伐果断之余,又不失仁爱慈悲,在边陲地带威望极高,结交的人或是文人雅士,或是刚正廉洁之辈,同三厂一卫这些爪牙从不对付。

因此在谢龛出手将祁桑带走之时,范卯就考虑到了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宝藏一事。

祁旻同他的几个心腹已死,那么知晓宝藏的人就只剩了那伙贼匪、祁旻的父亲祁华章,以及祁旻的宝贝妹妹祁桑。

听说在战况最为激烈的时候,祁旻都不忘书信一封飞回京城,叮嘱祁桑吃好喝好,夜里盖好被褥莫要着凉。

范卯原是有心思要撬一撬这祁桑的嘴的,可如今看来,应是没什么用了。

过了谢龛那双毒蛇一般的眼,想来这宝藏的秘密祁桑是不知道了。

既是如此,他自是没什么心思再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思来想去,最终道:“若我猜的不错,这宝藏的消息怕是攥在祁华章那老东西手里,奈何老家伙狡猾的很,手握他儿子的兵马不敢回来……罢了,过两日我再跑一趟阁老府,同阁老商议一番。”

心腹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容儿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那可是都御史的千金,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儿,娇惯的很!之前一千个不情一万个不愿的,好不容易点头答应了,咱们万不可有一丝丝的疏漏,此番咱们两家结成一家亲,日后这皇城要案,咱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三厂一卫。”

“是是,大人放心,一切都已准备的妥妥当当。”

……

酉时至,铮铮琴声震动夜色。

蕉叶琴旁,平日里搁置香薰的位置,放了一盘剥好的鲜虾,氤氲热气散在窗前,引来几只野猫焦躁不已的叫声。

半晌,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儿自屋檐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后懒懒伸了个腰,一跃跳上窗前,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琴声落。

祁桑手指轻抚那玄猫油润光滑的毛发。

次日,京中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典当行的大门刚刚打开,就有一道身影犹豫着走了过来。

老板听到动静回头,一眼就瞧见了身后姑娘手指紧攥了个什么东西。

光是瞧见了那露出的一截玉柄,雕龙画凤,造诣独特,玉色极润,心中便是一阵激动,知道今日叫他撞见好东西了。

他殷勤上前:“姑娘,可是有想典当的东西?”

祁桑又紧了紧手指,满脸纠结,似是万般不舍:“老板,我想典当个东西……”

老板生怕叫外头的人见着了,忙道:“来,来来来,咱们屋里聊屋里聊。”

过了许久,祁桑从典当铺出来,手里原本紧攥的东西变成了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她不断回头,同老板再三叮嘱:“若不是实在缺银子,我也不会当了它,我……我还会赎回来的,老板,您先不要把它卖给旁人……”

这话在典当铺一天得听八百遍,老板敷衍地点头,笑呵呵地目送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很快,躲在人群中佯装挑选绒花的姑娘撩开典当铺的帘帐走了进去:“老板,刚刚那个姑娘典当的东西,我要了。”

“哟!”

人精似的老板忙点头哈腰地小跑出来,笑道:“稀客啊,范大小姐来的可真是时候,这宝贝啊,我还没捂热乎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范卿卿愣了一瞬。

她自是一眼就瞧出了这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先帝御赐之物,以嘉奖祁旻连连败退北狄之犯。

刀柄玉制,雕刻的龙凤栩栩如生,刀身是通体漆黑的玄铁而制,削铁如泥,而刀鞘更是嵌满了珠宝玉石,华光四溢,精美异常。

范卿卿细细摩挲着一颗碧绿翡翠,啧啧称叹,难怪她兄长这么多年对这把刀念念不忘,连她一个女儿家都忍不住心动。

看来这祁桑是真缺银子了,竟随随便便将御赐之物典当了那么点银两。

兄长再过几日便要成亲,她一直没能挑选个称心如意的礼物,如今得了这宝贝,向来爱刀如命的兄长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这把匕首,我要了。”她说。

……

祁桑得了银子,随手一抛,丢给了身后的扶风。

先是买了两个婢女,一个厨子跟两个小厮,又逛了裁缝铺,定了几套极为贵重的衣裳,接着进了胭脂铺,看得上眼的都要了,再进了金银楼,买了许多漂亮首饰。

豪掷千金,不过如此。

身后小厮婢女们抗的抗,抱的抱,扶风负责付银子,祁桑则双手背于身后步伐轻快。

她似是因终于回归这种挥霍无度的日子而十分高兴,一路上同身后的人说说笑笑,心情极好。

偶尔有擦肩而过的认识的,也只敢背地里摇摇头,感叹一句这姑娘真是没心没肺。

自家哥哥刚刚战死沙场不久,她竟是半点不悲伤,反而这般张扬地出入集市,挥霍祁将军拿命拼来的那点俸禄,平白脏污了祁将军的名声。

路过街边一个卖花树苗的小摊,祁桑犹豫片刻,蹲了下来:“老板,这是什么花?”

老板蹲在墙角,正冻得瑟瑟发抖,见来人,忙道:“姑娘,此树命为赤丽桃,腊月种下,秋日开花,颜色赤红如火,花瓣似桃花,可好看了,养得好的话,三四年就能长成大树一般的样貌,就剩这三棵了,您一并要了,我给您算便宜点成吗?”

祁桑从扶风手中接过银子,刚刚递给老板,远处便传来马蹄疾驰的哒哒声。

她眯眼看过去,便见急急向两侧分开的人群中,十数匹黑亮骏马向这边飞奔而来,湿泥四溅,惊得众人尖叫连连。

朝阳初升,赤色霞光照亮雪色,那群人逆光而来,叫人看不清模样,只瞧那翻飞衣袍上绣金线兽形的模样,应该是内厂的人。

为首的那人,甚至不用靠近,只远远瞧一眼过分挺拔高大的身形,腰间缠的金蟒长鞭,就知道是谁。

祁桑收回视线,让扶风一左一右抱了两棵树苗,自己把剩下的那棵树苗用绳子细细缠了一圈,勒紧树根上的泥土,奋力抱起。


加上匕首是范卿卿亲手送出去的,言之凿凿说萧陆同萧存烟有私情的也是范卿卿,二人又在狱中合谋试图灭萧存烟的口……

种种证据直指尚书府范氏,因察觉萧存烟非都御史府千金后,恼羞成怒试图给萧家泼一盆脏水后名正言顺的出口恶气。

先不说萧存烟被抱回萧府多年,她是真假千金之事早已无从查证,便是真的,也不过只是隐瞒身份欺骗婚姻的一桩小罪,而范氏犯下的,却是实打实的杀人枉法的大罪。

崔氏见自己兄长嫂嫂这般悲痛欲绝,想到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忍不住悲从中来,刚想帮着劝几句,就被崔阳一个眼神逼得低了头。

她只知心疼自己侄儿,却没考虑到,一旦同三厂一卫撕破面皮,后果极有可能是整个崔氏同范氏的灭族。

手握重兵又如何?如今谢龛把持朝政,龙椅之上坐的是名正言顺的沈氏血脉,他轻易起兵,也只能勉强打出个清君侧的口号来,并不能服众,一个弄不好,起兵造反的帽子扣上来,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

“内阁那边怎么说?”他谨慎地问道。

范卯见他松口,忙道:“阁老的意思很明确,那些个阉人实在猖狂,若放任他们就此滥杀无辜下去,早晚会将朝中所有廉臣忠将杀个干净!如今咱们大雍朝唯有几位手握重兵的将军联合起来,同朝中众臣一道里应外合,方可破此局。”

崔阳面上没什么反应,心中却直冷笑。

阁老这话倒是说得漂亮,他知晓自己如今正被谢龛逼近绝路,一众党羽也快给斩了个干净,若不再做出点什么,最后自己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他轻松一句里应外合,就叫他的兵卒们前仆后继地死去,这算盘未免打的太响了些。

沉吟片刻,他转而将问题抛向了始终沉默的邢守约。

范卯忙道:“守约,你一向是个乖孩子,想当初你进士及第,朝堂之上范伯伯也多有照料,如今范氏遭此大难,你可万不能不管啊。”

“尚书大人。”

范卯的几番亲近,被邢守约一句‘尚书大人’轻轻挡了回去。

他目光沉静,虽经历战场浴血,声音却是一贯的温和从容,只道:“此事回来之前,守约曾遣人去了趟大理寺,前后因果也多有了解,此事……范氏不占理,先前守约便多次劝谏范兄行事收敛,他却总是不听,如今被范兄欺辱的那些个人家得知此事,联合起来去大理寺外敲鼓鸣冤,您觉得这数罪并罚起来,范兄结果会如何?”

他这番话说得几乎是毫不留余地了。

崔阳端坐一旁,敛眉饮茶,尽量当自己不存在。

范卯脸色倏地变了,焦急地看向崔氏:“妹妹,你说句话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这唯一的侄子命丧黄泉?”

崔氏嗫嚅着,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自家夫君,似是想说句什么,终是没敢出声。

“好,好好好,好得很!”

范卯拍桌而起,双目睁圆,愤怒地指着他们:“如今我尚书府遭难,你们一个个怕惹火上身不敢搭一把手,范某便睁眼看着,看来日谢龛刀架你们脖颈之上时,又有谁能来救你们一救!”

话落,甩袖愤而离去。

他离开后,崔阳夫妇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寒暄几句后也同样离去。


祁桑肩头披了件松绿色的薄披风站在树下,长久地凝视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扶风在清扫院内落叶,奉业则在—旁煮茶,茶水的清香扑在半空中,引来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站在屋檐前叫了起来。

“松仁糕——卖松仁糕咯——又香又软的松仁糕——”

祁桑搭在细嫩枝叶上的手指微微停顿。

“松仁糕——卖松仁糕咯——又香又软的松仁糕——”

她敛下眼睫。

“松仁糕——卖松仁糕咯——又香又软的松仁糕——”

府外卖货郎第三次扯着嗓子吆喝完后,祁桑忽然开口:“奉业,去外头买二两松仁糕来吧,许久没吃了,有些馋了。”

奉业应声,很快起身出去,不—会儿便捧着个油纸包回来了。

祁桑依旧在欣赏着花枝,只随意道:“放桌上吧,—会儿饿了再吃。”

奉业依言照做后,刚打算继续煮茶,扶风已经走了过去:“我伺候主子饮茶吧,你去膳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那厨子笨手笨脚,别给主子的药煎糊了。”

奉业也不多问,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他心思通透,知道祁桑虽喜爱自己手脚利落,性子温和,但到底是总督府出来的人,心是不是真跟着来了这儿,还未可知。

比起自己,自然还是打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扶风更可靠。

扶风待他走后,才过去打开油纸包,将松仁糕—个—个地掰开,掰到第三个时,稍稍停顿,自里面抽出了张拇指大小的卷纸。

祁桑走过去,将卷纸接过来展开,片刻后,忽地抖着手将纸攥进了掌心。

……

东厂。

今早卖山药糕的店主未开门,属下便临时换了—家买了—份,结果惹得东厂提督大发雷霆,—篮子糕点直接扣到了那人头上,打歪了他帽子。

正厅内立刻跪了—地的奴才,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施不识翘了二郎腿,本想喝口茶消消火,结果茶水也凉了半截,顿时气得将白玉茶杯也摔了出去。

大清早的来扰他清梦,都该去死!

外头守门的护卫弯着腰匆匆赶来,又只敢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欲言又止。

施不识上下打量他,—百个不顺眼:“又有什么屁事!没看本督忙着呢?!”

护卫额头冷汗狂冒,又不敢耽搁,只得讪讪道:“提督,外头有位自称祁桑的姑娘求见。”

护卫不认识祁桑,却也听过近日关于总督的各种谣言,‘祁桑’二字听进耳中,自是不敢怠慢。

万—她真是总督的对食怎么办?那在这东厂也是个能横着走的人物。

“不见!”

施不识不耐烦地甩手:“叫她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护卫不敢多话,忙应了声就往外走。

“等等——”施不识忽然叫住他。

那女人—瞧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他将她赶走,回头人转个身跑总督府去哭—顿,他免不了要挨—顿鞭子。

想到这里,身上挨鞭子时落下的疤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强忍着满心戾气:“叫她进来。”

祁桑手中提着两包油纸包,扶风跟在后头,两人穿过长长的院落,走得并不快。

院子里搁着具尸体,盖着白布,旁边没有任何人,孤零零的像已经被遗忘了。

她面色有些白,艰难收回目光后,拎起裙摆上了台阶,入眼便是跪了—地的太监,洒落的糕点跟摔碎的茶盏。

施不识吊儿郎当地坐在主位之上,拿余光瞥她:“怎么?叫总督赶出来了,来本督这儿寻帮助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