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棘苏颜的其他类型小说《什么?糙汉工头把我宠上天贺棘苏颜全文》,由网络作家“阿嘟嘟嘟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中带着疑惑,她挂在贺棘脖子上的手轻轻点了点他,“你决定什么了?”“决定了以后按照我的情况来定了。”苏颜:“……哦!”苏颜应了一声,面上没有情绪都没有,心中却在想法子怎么才能躲过这些事。贺棘把她放在沙发上,却盛了碗烫汤过来,也没有让苏颜沾手,他边吹着边给苏颜喂完了。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半碗饭,苏颜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摸着暖暖的肚子,她往沙发角上缩了缩。贺棘端着一大海碗的饭过来,见她半眯着眼,就好像一只吃饱后惬意休息的猫。他坐过来,长腿一抬,就把人堵在了沙发里。苏颜看了他一眼,鼓起腮帮子,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脚一点点抬上去。终于把两条腿都放了上去,她吁了口气,身子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怀里抱着个抱枕,懒懒地打起了盹。贺棘没有动,看着她完成...
《什么?糙汉工头把我宠上天贺棘苏颜全文》精彩片段
心中带着疑惑,她挂在贺棘脖子上的手轻轻点了点他,“你决定什么了?”
“决定了以后按照我的情况来定了。”
苏颜:“……哦!”
苏颜应了一声,面上没有情绪都没有,心中却在想法子怎么才能躲过这些事。
贺棘把她放在沙发上,却盛了碗烫汤过来,也没有让苏颜沾手,他边吹着边给苏颜喂完了。
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半碗饭,苏颜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摸着暖暖的肚子,她往沙发角上缩了缩。
贺棘端着一大海碗的饭过来,见她半眯着眼,就好像一只吃饱后惬意休息的猫。
他坐过来,长腿一抬,就把人堵在了沙发里。
苏颜看了他一眼,鼓起腮帮子,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脚一点点抬上去。
终于把两条腿都放了上去,她吁了口气,身子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怀里抱着个抱枕,懒懒地打起了盹。
贺棘没有动,看着她完成全部动作,他才偷偷吐了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饭。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却没有发出声音,丝毫没有吵到苏颜。
把饭吃完,他把碗放在茶几上,仔细观察苏颜,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小心把她抱进怀里。
有一层厚厚的被子挡在两人之间,苏颜没有感觉到难受,不过还是睁开了眼。
她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眼中带着化不开的宠溺。
苏颜就好像电了一下,心一颤,头缓缓靠在他胸口。
“我腰好酸,你帮我捏捏好不好?”
贺棘嗯了声,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才沿着被角摸进去,找到她的腰轻轻按捏。
手里的腰细到几乎只有他巴掌大,脆弱到好像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断,贺棘咬着腮帮子的肉,轻抚了下。
苏颜身子一抖,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下他,“你别闹我了,我难受着呢。”
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就在怀里,自己长满茧子的手就贴着她的腰,而自己除了亲亲她的脸,就什么都不能做,这比给他一刀还难挨。
“艹”
贺棘骂了一声,太阳穴因为忍耐已经微微鼓起了,他把脸埋进苏颜脖子,张口咬了一下。
“老子要被你玩死了。”
苏颜疼得直抽气,拍打他的动作加重,身子扭了扭,想从他怀中离开。
明明是他又亲又咬的,最后倒成了她的错,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摁了。”
小孩被惹急了,贺棘舔了舔牙齿,低声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带你去睡觉。”
在客厅他都动手动脚的了,要是躺在同一张床上,还不知道他又会做什么呢。
苏颜现在是怕极了他,见他要起身,她赶紧开口阻止。
“我还不困,不想睡那么早,你把我电脑拿来吧,我找部电影看。”
花了她三四千买回来的电脑,都快一年了,也没能用上几回。
苏颜想想,突然有些后悔买了。
“想看什么电影?我拿手机放给你看。”
贺棘把手机拿出来,解屏后滑了两下,把几个APP指给她看,“想点哪个就点哪个,老子是会员。”
后面那句话,苏颜听出了财大气粗的感觉,她好奇地问:“你开这么多会员干嘛?”
“钱多了没地方使。”
苏颜:“……哦!”
确实是钱多了没地方使,正常人谁会把会员全都买了啊。
苏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看什么,最后随便选了个APP,点进去还没有开始选呢,手机就被贺棘拿了回去。
他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还没有一个死物吸引人,实在是太丢面了。
苏颜身子往后挪,把布偶放在两人中间,然后把包装袋撕开。
被压缩的布偶熊接触到空气,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布偶就躺在了沙发上,因为太大个,布偶熊的一条腿和手都搭在地上。
苏颜眼睛亮晶晶的,不用开口就能让人知道她现在的欣喜。
抱着一只软乎乎的熊腿,苏颜看向贺棘,脆生生地道了谢。
“一只布偶就高兴成这样,你可真没出息。”
贺棘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把布偶熊拉过来。
“天都快亮了,你快去休息,这熊明天再看。”
刚退了烧,精神都没怎么恢复呢,可不能坐太久了。
他可不想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小朋友,虽然她不生病时也不怎么活泼,但至少是有精气神的。
说到休息,苏颜又想到自己那扇没玻璃的窗户,得到布偶熊的喜悦瞬间去了大半。
她抿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布偶熊的腿毛,“你会修窗户吗?”
换一扇像她家里这样的窗户倒是不贵,贵的是运费和人工。
他要是不会的话,她抠巴下来的那些钱,可能又要花出去大半了。
贺棘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一手提着她一手提着布偶熊,“这世上,就没有老子不会的东西。”
“别说装个窗户了,把你家拆了重建,都不在话下。”
他本来就是干这行的,换窗户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他,小朋友对他也太没信心了点。
“大到拆迁建房子,小到闹钟小手表,就没有老子不会的。”
“所以你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找我就对了。”
贺棘把她提溜进次卧,又去把她的被褥拿过来铺好,然后把人往前轻轻一推。
“赶紧睡吧,我就在外头,你不用怕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从窗户进来。”
苏颜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贺棘吹了口气,没有给她触感,看着她躺好后就出去了。
小孩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忙活了一天,回来又照顾她到大半夜,贺棘是真的累了。
躺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三个钟,柔和的晨光从阳台上照进来时,贺棘就睁开了眼睛。
看了眼时间,才刚过五点。
夏天的天就是亮得特别快,要是在冬天,他还得再睡上两个钟。
随便洗了把脸,他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再回来时,他肩上扛着一扇窗,手里还提着刚买的早餐。
次卧里的苏颜还没有醒,他就没有把窗户装上去,用几分钟解决了早餐,又进了厨房。
他刚刚想从外面买点粥的,可外面的粥很咸,不适合病人吃。
麻利地洗锅淘米,放好后按下开关,他就回沙发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手里开始被信息轰炸,叮叮叮的,许久都没有停下。
他最近是真的很忙,有几个工地被催着竣工,他都恨不得会分身术了。
昨天晚上本来不打算回来的,忙完后都准备休息了,可才躺下来,他眼皮就一直跳。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就赶着回来了,在门外敲了两分钟的门都没人应,打电话也不接,他就知道出事了。
破窗进来一看,果然,小孩躺在床上,都烧迷糊了。
幸好他回来得及时,不然小孩说不定得烧坏脑子。
这家里没个男人真是不行,这才几天啊,就出了两件事了。
又坐了半个钟,工地那边的人等不及了,开始给他打电话。
贺棘往次卧看了一眼,捂着手机走到门外接听。
打完电话,他进了次卧,给苏颜又量了次体温,确保已经完全退烧后,他才留了纸条出门。
轻微的关门声传进耳朵,苏颜慢慢睁开眼,她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纸条,久久都没有动弹。
贺棘是真的忙,忙到都抽不出时间回来修窗户。
他打电话给工地的一个工人来修的,害怕苏颜会觉得尴尬,就提前打电话,让她过自己那边去待会儿。
来修窗户的人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来的,对于修窗户这点小事,他们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修之前他们在地上铺了塑料布,所以苏颜回来时,房间就和没有人进来过一样。
被换的窗户很明亮,比她家里那块用了几年的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拿出手机,想问问窗户要多少钱,打了几次文案,最终都没有发出去。
她想着两人住那么近,等他回来了再问也是一样的,可她不知道,她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贺棘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连电话也少打,就只是发过几次信息。
没有他的打扰,苏颜又过回了以前的日子,除了每个星期出去买一次菜之外,她就没有出过这栋小楼。
月底,收完房租后,她打算出去买菜,顺便把钱存起来。
刚走出楼道,就和久久不回来的贺棘打了个照面。
一个多月不见,他更加黑了,黑黢黢的,站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可能都找不到他了。
脸上胡子拉碴的,加上长了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就跟路边的拾荒者没什么两样。
她嘴巴动了动,想问问他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来自己没有资格这么问。
站在他对面,苏颜手足无措,想绕过他离开,脚却不听使唤。
“小孩,老子只不过出去了一个月,你怎么还把自己给吃瘦了?”
见她开不了口,贺棘走过来,拿脏兮兮的手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一道灰色的印子从她脸颊划下腮边,贺棘如愿看到了她嫌弃的表情。
小朋友太爱干净了,干净到他总是想弄脏她。
“抱歉,回来太着急,忘了自己没有洗手了。”
他眼里带着满满的戏谑,分明就是存了心的。
苏颜咬着下唇,气得想骂人。
她想伸手去擦脸上的痕迹,却又怕把手也弄脏,最后干脆转身往楼上跑。
贺棘站在楼道口,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
转眼七个月过去,跑出去的苏颜还没有回来,找不到人的贺棘脾气越发暴躁,林二现在连调侃一句都不敢了。
拥挤的宿舍里,他扯了扯被子,踹了脚趴在另一边闷头写东西的人。
“乖孙,你说贺哥这大半年是怎么回事啊?天天憋着一股劲儿,就跟老婆和别人跑了似的。”
“上回我给他找了个极品回来,他把人扔出去不说,连我都挨了几脚,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这!”
那两脚踹得,真的是下了狠劲了,他疼了一个多月不说,还请了几天假。
扣了一千多块钱,现在想想都还心疼呢。
陈君算好了账,把本子和笔收好,又把被子扯回来,才呸了一声,“鳖孙,说话小心点,不然老子踹死你。”
来抢他的被子就算了,态度还那么嚣张,惯的他。
“你老老实实干活吧,别老想管贺哥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操心?”
“还有啊,老婆跟别人跑了这话就别再说了,不然再挨踹,我可不会帮你擦药酒。”
这狗东西,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蹦,再不改改,他迟早被这张臭嘴拖累。
林二啧了一声,“我也不想多嘴啊,可贺哥老是这样,你能受得了?”
想到贺棘这阵子的状态,陈君也是装了一肚子苦水。
那男人憋着劲儿,天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七个多月,除了过年回家的小半月,他们就没有放过假。
大冬天的,下着大雪,他们还得咬着牙干活,那风呼呼地刮着,他脸皮都被刮掉了两层。
要不是他皮厚,又有从老娘们儿那里借来的护肤霜,他现在这张脸都不能要了。
“想有什么用,你知道贺哥咋了吗?咱们不了解情况就去找的,准被他丢出来。”
“所以啊,我今天去买了一箱烧刀子,让那群傻大个去找贺哥喝了,等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就到咱们出场的时间了。”
“到时候贺哥喝得醉醺醺的,咱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还怕了解不到情况吗?”
陈君:……
“一箱烧刀子,你也真敢啊,把贺哥喝倒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林二瘪嘴,“你瞧不起谁呢?就咱贺哥的酒量,他顶多迷糊一夜。”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别在这耗着了,赶紧走吧!”
林二说着就把被子掀开,冷风往里一灌,只穿着保暖衣裤的陈君被冻得够呛。
“滚你丫的,再掀老子被子,老子弄死你。”
林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嘟囔,“要不是大棒槌那狗东西梦游把尿呲老子被上,你当老子稀罕和你睡啊!”
他的被子都被滋了好几天了,他一直赖着不去买一张新的不说,天天嫌弃还天天往自己被窝里钻。
要不是看在他请自己吃了一顿羊肉的份上,就冲着他说的这话,都不知道被自己扔出去多少回了。
衣服刚穿好就被拉了出去,冷风往脸上呼呼地拍,陈君僵着脸,想转身回去,却被林二拉住了。
“哎呀,出都出来了,赶紧走吧,就这两步路能把你冻死咋的?”
陈君想当场弄死他,那么冷的天,净找事儿,“明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买瓶擦脸的,老子就趁你睡觉往你杯子里撒尿。”
林二:……
“我艹,你可真够恶心的啊!”
“呵呵,比你优秀一点。”
林二:……
你还挺骄傲的啊,这玩意儿还要比个高低。
两人到贺棘房间时,房间静悄悄的,除了贺棘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林二看了眼陈君,在对方的无声威胁下,搓着手,压低声音问:“贺哥,他们人呢?”
“在后头烧烤。”
林二:……
“我靠,我那一箱烧刀子啊!”
叫他们过来,是想让他们把贺哥灌醉的,没想到他们却自己拿去喝了。
这帮龟孙子,等过了这事,他非要让他们把这酒吐出来不可。
听到这酒是他买的,贺棘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你小子竟然那么大方,舍得买那么大箱酒了。”
平时连个馒头都不会让别人占便宜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
林二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那箱酒是用来灌他的。
他找了个凳子坐好,朝贺棘叹了口气,“哥,咱们兄弟一场,你就别瞒着我们俩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老实说吧!”
他又开始抽风了,贺棘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
“你小子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的?”
看他还吱吱嘎嘎地说个没完,贺棘点了支烟,轻飘飘撂下一句,“你要是精力太多没处使,明天我给你多派些活。”
他一句话就把林二的嘴堵住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不敢再开口,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陈君身上,他投去希冀的目光,最后却只得了个大白眼。
林二:……
合着他真是拿来挡枪的呗?
刚刚说得好好的,现在看风头不对,他就被活生生抛弃了。
对上贺棘似笑非笑的脸,林二抹了一把老泪,挤出一个僵硬的笑,“那啥,天挺晚了,哥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起身想拉陈君一块走,却不小心绊到桌腿,把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带了下来。
他想伸手去捡,却被贺棘一脚踹开,瘫坐在地上,他撇了撇嘴,心想不就是个盒子吗?又不是多么宝贝的玩意儿,那么紧张干啥?
好在他刚刚出来时穿得很厚,不然这一脚,他又得痛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贺棘没理他,俯身把散落的东西捡回盒子里。
林二站了起来,本来想走的,转头时却不小心瞄到贺棘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一张照片被放大,里头的人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夜色里,小姑娘被闪光灯照得就好像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小小的唇,清澈的眼,皮肤瓷白,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椅上,模样特别乖巧。
他看着有些眼熟,却不太记得在哪里见过他?想开口询问,却被贺棘一脚踹了出去。
“屁事都做不好,竟会给人添麻烦,赶紧滚!”
林二:……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他虽然有时不着调,但他也是很优秀的好吧。
眼睁睁看着门被大力拍上,他叹了口气,拉着陈君往后面走,“咱们去快点,不然那些龟孙真把东西都给吃完了。”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狠狠拍了拍了下脑袋。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终于知道在哪见过那个姑娘了。”
房子倒下发出的巨大声响,把怀里的小孩吓了个哆嗦。
贺棘往后退了几米,避开飞起的尘灰,再把不停挣扎的小孩扒拉个脑袋出来。
本来睡得好好的,又是被一阵晃动,又是轰隆巨响的,苏颜就是猪,也睡不下去了。
她从被子钻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已经成一块废墟的房子,表情有些呆。
贺棘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笑了,“这回你就算是不想和我回去也不行了。”
虽然这么想不对,他还是得感叹一声,这房子塌得太是时候了。
他原本还想帮忙找个人过来替她呢,现在好了,一切问题都因为塌毁的房间烟消云散了。
“还好我来了,要是没有我在啊,今天你不被砸死也会被砸傻。”
被他调笑的声音接回神,苏颜眨眨眼,一阵后怕过后,她转头看着贺棘,瘪嘴,“我被吓到了啊。”
她语气平静,眼神也不闪烁,一看就知道已经镇定下来了,贺棘咬牙,低头轻轻撞了下她额头。
“小丫头片子,平时见我就想跑,遇到这种会死人的事,你倒是不怕了,那点小胆子,全往我身上使了是吧?”
苏颜抿着嘴,没接他的话。
她也不是不怕,只是事情已经躲了过去,她感觉安全了,自然就没有再想之前有多么危险了。
“我东西都还在里面,手机会不会也被砸坏了?”沉默了两分钟,苏颜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全都在里面呢。
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衣服不说,还连鞋子都没有呢。
还有那支两千块的手机,虽然已经用了五六年了,但它要是被压坏了,她还是会心疼的。
“手机放在哪?”
“炕上的柜子里。”
贺棘看向柜子的位置,那里虽然也倒了,但柜子明显没有被砸坏,露出了一个角角。
“你的手机没事,我那部就不一定了。”贺棘哼了一句。
看着他因咬牙而紧绷的下颌角,苏颜默默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了。
“我没钱了,你不能叫我赔,不然我要吃土的。”
听着从被子里传出的绵软女声,贺棘被气笑了,他像是那种会叫女人给钱的男人吗?
别说是个破手机了,就是一辆车被砸了,他眼睛也不会砸一下。
“不叫你赔,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贺棘回了一句,然后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放下苏颜,顺手帮她把被子压好,“你乖乖在这坐着,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咱们天一亮就回去。”
房子已经塌了,苏颜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她卷着被子乖乖点头。
苏颜眼力没有贺棘的好,今天又没有月亮,她看得就更加不清楚了。
贺棘走得远一点了之后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贺吉翻出了自己拿来的包,去找苏颜的行李箱时,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坏了的行李箱被他扔到一边,又去柜子拿了手机和钱包,出来后他来到苏妍面前蹲下。
他把压扁的鞋子拍干净后,才拍了拍那颗躲在被子里的小脑袋,“把脚伸出来。”
被角被压在屁股底下,苏颜挣扎了两下,脚都没能伸出来,她深吸口气,头往上拱,蹭了蹭他的掌心,“我伸不出来啊!”
她语气和动作都带着撒娇的意味,贺棘咬咬牙,眼中透出的光好像带着狠意。
这小磨人精,勾引人也不挑挑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他解得了裤腰带吗?
想着她比棉花糖还甜的声音,贺棘狠狠搓了把胸口,想给心里挠挠痒,却只能越搓越痒。
四五幅木质的拼图,又是两千小块的,没有两三百块是肯定买不下来的。
上回去游乐园已经花了他那么多钱了,这个,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接。
“你这个太贵了,我不要的。”
她说完后就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贺棘从旁边看着她抿紧的嘴巴,带着她特有的倔强。
他啧了一声,靠在门边,把手里的拼图抛上抛下,叹了口气,“既然小孩不愿意要你们,那你们就去垃圾桶里待着吧,反正我留着你们也只是浪费地方。”
他说完就作势要把拼图扔进垃圾桶里,苏颜赶紧把他拦住。
“你别扔啊,我花钱给你买好不好?”
那么贵的东西呢,不能就这么扔了啊。
贺棘觉得他总有一天要被这小孩气死,他费了那么大功夫找了2000小块的拼图,难道就为了让她花钱买的?
他咬着牙,把拼图往旁边一扔,在苏颜露出心疼的神色时上前把她的腰扣住,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的眼睛。
“小孩,老子费那么多心思,不是为了让你和我分得那么清楚的。”
“你再和老子分得那么清楚,惹老子生气,老子就硬上了你。”
“老子生平最大的耐心都给你了,你最好乖乖听话,这个地方也最好乖乖放老子进去,不然老子它挖出来,自己钻进去。”
他的手点在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服按上了跳动的心脏。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本来是浑厚温暖的,可现在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发凉,好像有阵阵阴风吹过。
苏颜被他突然的转变给吓到了,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就只呆呆地看着自己,两分钟了都没有回应,贺棘俯下身,干燥滚烫的唇如羽毛般划过她耳后。
“小孩,说话。”
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感受着腰间大掌传来的热度,苏颜嘴巴张张合合数次,最后艰难地发出一个嗯字
把她吓唬了一圈,见她放乖了,贺棘放开手,刚想把拼图捡给她,却见她就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兔子,飞快窜出去了。
没想到她还能有跑得那么快的时候,贺棘瞪着大开的门看了两秒钟,咬牙笑了。
小孩腿不长,跑起来倒是挺快的,早知道她会跑,刚刚进门时,他就应该把门关上。
知道她需要时间整理好心情,贺棘没有追出去,靠在桌边,吃着只切了一半的西瓜。
贺棘原本想着第二天就去哄哄小孩的,可工地突然出了事故,他没办法,只能先赶过去。
原本以为只要半天就能解决的,可没想到竟然被拖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中午,他才带着一身尘灰回来。
想起小孩每次见到脏兮兮的自己时那张皱巴的脸,贺棘放下要敲门的手,先回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出来,敲了两分钟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把屋里找了个遍,他也没见到人。
以为她是出去买菜了,他掏出手机打了过去,对方却没有接。
想着苏颜可能又没带手机出去,贺棘耐着性子等。
他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四五点。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贺棘觉得不对劲了,小孩每次出去买菜时间都不会超过半小时的。
而从他回来到现在,都过了四五个钟了,人还没有回来。
怕她出了什么事,他起身去找。
下楼时,却在楼道出口碰到一个小老太太,他想越过去,却被老太太叫住了。
“大块头,你也是这栋楼里的租客吧?来来来,老太太我跟你说件事。”
贺棘心里着急,想赶紧离开,却被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七八十的年纪,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现在世上啊,没有她害怕的东西了。
于是面对着黑着脸,看着又特别凶狠的贺棘,她一点都不怵。
“大块头不要那么着急,老太婆我就只说两句话,耽搁不了你几分钟的。”
“小苏,哦,也就是你的房东,她出远门了,在她回来之前,你们的房租都要交给我的。”
“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月底交租,你可不要忘了啊。”
老太太说完就想走,贺棘赶紧把他拦住。
“咋的咋的?你还想打我这个老太太?我可告诉你,我年纪大了经不起磕碰,你要是真的敢朝我动一动手指头,我是真的会倒下去的。”
老太太一看他比锅底灰还黑的脸,整个人都炸了,她都不记得多少年没被人吓过了,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对她摆脸色,反了他了。
面对着老太太的“威胁”,贺棘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脸放松,不要绷得那么凶神恶煞。
“你刚刚是说小孩出远门了,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见他只是问问题,没有想打人,老太太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往后退了两步。
还好还好,她不用提前去见那个不着调的臭老头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一个小姑娘的事,我一个老太婆,也不好意思多问啊。”
“不过她既然让我来收租,那去的时间肯定不会太短的。”
老太太没把话说完,她来收租不是帮忙,只是为了收回借出去的钱。
小姑娘走的时候朝她借了一笔钱,然后说家里的租给她收。
本来那么多钱,她是不想借的,可想到小姑娘好不容易试着走出房门了,她就忍不住心软。
一个女孩子还没成年就没了爹娘,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地活着,想想都可怜啊。
心里可怜她,加上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信得过她的为人,这笔钱,她这个老婆子咬咬牙,也就借出去了。
贺棘听完攥紧拳头,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小伙子,你甭着急,现在还没到月底呢,房租还不用交。”老太太的话都没说完呢,贺棘就跑没影了
看着空荡荡的楼道,老太太啧啧摇头,“现在的小孩啊,怎么就不听人把话说完了呢?”
“大孙女是这样,这个大块头也是这样,唉,现在的人呐,都太急躁了。”老太太说完叹了口气,杵着拐杖,踱着小步子回去了。
贺棘回了楼上,打开苏颜房间里的衣柜,看着少了一半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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