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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

九枝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九枝雪”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宋郇秦漱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眼里就是变相的肯定,他顿时眼睛放光,一副‘我很讲义气’的模样,狠拍了下腿道:“元元放心,我定然将这事儿办妥当!到时候你抱得美人归,记得请我喝杯喜酒!”看柳知尘一脸兴奋的样子,秦漱闭了闭眼,靠在隐囊上做起了养神状。马车停了下来,柳知尘跟着下了车,在公主府门前秦漱停脚步扭头看他,柳知尘仿佛意料到她要说什么,一双无辜的眼将她看着:“元元,我没银子。”......

主角:宋郇秦漱   更新:2024-04-25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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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彩片段


秦漱看着宋郇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一口恶气堵在了胸口。

这厮今日怕是得了疯病!

秦漱亦带着一肚子气上了马车,一张脸紧绷着,踩上马凳时,秦漱的脚狠狠地跺在了上面,声响很大,气势不浅,一旁随行的人见状连大气也不敢出。

到了相府,秦漱尤未消气,面上隐约还带着微怒,故而,柳丞相听说了她的来意,眼珠子转了转,样子同柳知尘极为相似。

他小心地觑了眼她的脸色,半句推辞也没有,十分痛快地招了小厮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赶紧将那个兔崽子给我带过来,快去。”

半盏茶的功夫也没用上,柳知尘就来了。

他见到正厅里坐在上首的秦漱,眼睛一亮,腰杆子登时挺得笔直,看向自家老爹的神情里带着挑衅。

柳丞相一见,心知这兔崽子是有所依仗了,才敢这般嘚瑟。

柳丞相看了眼秦漱,将下意识就要踹向柳知尘的脚缩了回来。

若不是景元公主在,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秦漱只稍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柳知尘跟在秦漱后面走出府时,挺胸昂扬的模样,让柳丞相想到了相府后厨那只掐架十分厉害的老母鸡。

顿时觉着自家儿子不忍直视,他默默地背过了身。

马车里,柳知尘熟门熟路地翻找起来,他给自己倒了杯温好的茶,手里拿着一碟子零嘴儿,满足地喟叹一声:“还是自由身好啊!”

秦漱白他一眼没做声。

柳知尘也不在意,朝嘴里扔了粒蜜饯,开口道:“元元这次来找我,是要我做什么?”

秦漱斜了他一眼:“如何这般问,不是你让人送信,叫我来救你的?”

柳知尘撇撇嘴,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从前哪次我挨揍没找你救我,十次您老人家能来一次就是我命好了,说吧,这回有什么事儿要我办。”

秦漱一想,还真的是,不过她也没觉得对不住柳知尘,这厮讨打的时候是真恨人。

“正有一事。”

柳知尘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等着秦漱继续说下去。

秦漱想到方才的事,仍旧心有愤愤:“我要你阻止一人进太学书院。”

柳知尘闻言豁然坐直身子,他敏感地觉察出这里有秘密,一双眼睛里全是好奇:“谁?这人可是欺负了元元?不对,你不欺负旁人就算好了。”

他说着双手抚掌:“哎呦元元,难道是...你心悦人家,而那人却心有所属了,所以你嫉恨之下便要断了他的前途,叫这人往后只能依附着你过活。”

“至于他那个相好的,定会觉得他无甚前途,弃他而去,这位公子瞧见世间冷暖,定会晓得你对他的煞费苦心,至此,一心一意地同你比翼双飞。”

秦漱心头一哽,木然地看着他,这孩子是看了多少话本子。

她连白眼都懒得翻,更懒得同他多做解释,到时候这厮不知又会编排出什么样的离奇故事。

秦漱的沉默在柳知尘的眼里就是变相的肯定,他顿时眼睛放光,一副‘我很讲义气’的模样,狠拍了下腿道:“元元放心,我定然将这事儿办妥当!到时候你抱得美人归,记得请我喝杯喜酒!”

看柳知尘一脸兴奋的样子,秦漱闭了闭眼,靠在隐囊上做起了养神状。

马车停了下来,柳知尘跟着下了车,在公主府门前秦漱停脚步扭头看他,柳知尘仿佛意料到她要说什么,一双无辜的眼将她看着:“元元,我没银子。”


宋郇还未答话,便听见屋子外头一阵尖讽刺:“呦,真是大言不惭,不知大公子何时竟得了这等身家,赏个下人出手就是百两银子。”

宋文举不过是个四品文官,就是邱氏的月例也不过是三十两银子,见到宋郇夸口就是百两银子,难免遭了讽刺。

随着话音一落,邱氏由孙嬷嬷扶着,进了屋子。

宋郇俯身推手见礼:“夫人。”

邱氏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径直进了屋子,坐在上首。

侍墨不敢怠慢,却不是因着敬畏,而是若叫她不快,定会寻公子的麻烦。

他赶紧上了杯热茶,邱氏端起来闻了闻,又嫌弃地放了回去。

邱氏不耐烦在这里多做停留,直接了当地开口:“三日后的会试,你便在会试卷上写明儿的名讳罢。”

“你既然有个好才识,明年再考便是,三日后,待你回来,将你做的文章一字一句地讲给明儿听,不得藏私。”

邱氏威胁道:“否则,莫怪我不念情分,将你逐出宋府,没了家族依仗,便等同是没了前途,宋郇,你可要掂量清楚。”

侍墨闻言登时瞪大双眼,难怪公子说品劣无耻之人的心思他猜不到,果不其然,邱氏还真是好意思开这个口,还开得理直气壮。

那二公子平日里没少欺辱他们家公子,如今见他家公子要进书院了,便想出了这个腌臜的法子,想让他家公子代宋明去考会试。

凭什么?

他家公子是傻了才会答应这个!

“好。”宋郇轻声应道。

侍墨眼睛顿时瞪得更大:啊?

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郇,是不是他耳朵塞了鸡毛,没听清他家公子方才说了什么。

竟、竟然说好?

吃惊的可不止侍墨一人,邱氏与孙嬷嬷也没料到宋郇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过这在她们看来,宋郇答应下来才是寻常,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邱氏闻言点点头:“你是个识时务的,他日明儿有所建树,定不会忘了你这个兄长。”

宋郇低着头,看起来是一副十分恭谨的模样,叫邱氏很满意。

目的达到了,邱氏也懒得再继续面对这个庶子,临走时候同宋郇道:“这几日你便好好温书,莫要耽搁了明儿的前途。”

邱氏一走,侍墨便跳起来了:“公子!您疯了?您怎能答应她这件事?”

侍墨上手就要去摸宋郇的额头,却被宋郇挡开。

他又回到书案前,将方才没看完的书拿起来,淡声问道:“邱氏待我如何?”

侍墨不知道他缘何问了这个,却想也没想张口便道:“苛刻薄情。”

宋郇又问:“我今日若是不应下,邱氏会如何?”

侍墨想了想:“会想尽法子折腾公子,也许还会想法子使坏,叫您三日后不能如时赴考。”

宋郇点点头:“既然一个‘好’字便能解决这许多麻烦,我又何乐而不为?”

侍墨还是不大放心:“那您不会真的照着夫人说的,将会试卷写下二公子的名讳吧?”

宋郇懒得理会他这个蠢问题。

屋子里的炭烧得正旺,星点的火星飞起,又在半空里熄灭。

若是邱氏方才留意一点,便能发现这炭盆中的炭,是上好的银丝炭,烟气极轻,绝不是府中分给宋郇的月例能买得起的。

侍墨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公子同从前相比变了很多。”

宋郇这会儿倒是抬起头了:“从前什么样儿,现在又是什么样儿?”


听别院的人回禀,柳知尘跑出去时身无分文,连他头上的那颗东珠都留在了别院里。

秦漱喝了杯冷茶醒神,若是这个蠢包有个什么好歹,柳丞相非得吊死在公主府门前。

晌午时,别院的老管事来禀:“公主,老奴知道柳公子是如何逃出去的了。”

“柳公子自打来了别院,除了吃喝玩乐,旁的事一律没干,还有他极爱逗弄别院里养的一条大黄狗。”

“今日巳时,老奴发现那条大黄狗竟然会拨弄关着柳公子那间屋子的机关,老奴猜想,定然是柳公子利用了这条黄狗,开了机关才能出逃。”

这厮竟连狗都能利用,秦漱闭了闭眼,扶额道:“给本宫饿它两顿!”

老管事揣着手,恭谨地应道:“是。”

秦漱又问他:“柳知尘怎会知道机关在哪?”

老管事悄悄地看了一眼秦漱的脸色,又默默地将头垂下了,声音小得堪比蝇虫:“是老奴说的。”

他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辩解:“柳公子问老奴机关在哪里,还说反正自己也出不去,就想开开眼,老奴一想也是,便、便将机关指给了他看。”

秦漱闻言,连叹气都省了,伸出一根指头,遥遥地指着他道:“你也给本宫饿两顿!”

老管事垂首:“是。”

待到天色渐沉,众人寻了一整日也没个消息。

秦漱开始着急起来,柳知尘可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被秦漱忧心着的柳知尘此刻正喝着小酒,挑剔着眼前的饭菜。

他夹起一根菜,送到嘴里嚼上两口就吐了出来,这东西,和元元别院的里的吃食简直没法比。

旁边站着一个苦着脸的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躬着腰,站在柳知尘旁边。

“柳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柳知尘砸吧了下嘴,除了这酒尚且能下口,其余的实在是难以下咽:“你方才不是说我这模样,定然能成为你这南风楚馆的头牌么。”

那馆主听了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哎呦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同公子说了这混账话,求您莫要同小人计较,饶小的一回。”

馆主心里苦啊,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傻得要卖自己的,还是个俊俏得不得了的公子,他是傻了才会拒绝。

他赶忙哄着人将身契签了,很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谁知这公子签完了身契,拿了银子,扬手就朝外头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招呼起来。

那公子他认得,正是纨绔堆儿里的翘楚,常来他这里的世家子弟。

能同他相识的必定非富即贵。

可那公子招呼这个傻公子的时候,他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唤这傻公子‘柳知尘’。

咸安城里谁不知道这个名字,这可是柳丞相家里的幺子,也是个顶会胡闹的纨绔。

馆主闻言腿都软了,他手里捏着的可是当朝丞相幺子的卖身契。

若是丞相知晓,自己将他儿子给买来做小倌倌,馆主想想都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晃荡得厉害。

他这时才知,落在自己手中的哪里是什么肥鸭子,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才有了先前那一幕,他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爷,希望他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秦漱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诧异的声音都变了:“谁、谁把他卖了?”

南矜想起方才听见的话,也尤不敢置信:“柳公子自个儿把自个儿卖了,馆主晓得他身份后,不敢留他,千求万求得才将这尊大佛送走,柳公子拿着自己的卖身钱又跑了。”

秦漱:“......”

她暗自磨了磨牙,这个蠢包,果真是‘慧极’。

她朝南矜摆摆手:“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是。”南矜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她有一种错觉,若不尽快逮住这位柳公子,他迟早还要生事儿。

心里惦记这柳知尘的事,秦漱这一夜十分浅眠。

子时刚过,南矜便带来了消息。

她神情少了些轻松,十分郑重,秦漱一见,赶忙问道:“可是柳知尘出事了?”

见到南矜点头,秦漱心中咯噔一下。

“公主,这是有人用箭射到东郊别院的。”南矜递过来一张字条。

秦漱展开看,那上面写着‘若要人活,一万两金,赤霞山下,银货两讫。’

赤霞山是盘踞在咸安城外的土匪窝。

柳知尘竟然落到了土匪窝里。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日没能好眠,秦漱觉着额角的青筋直蹦,脑子嗡嗡直响。

她突然十分同情柳丞相,有这么个能生事的儿子,难怪他腿脚要比同年岁的大臣好上许多,定然是抓柳知尘这厮练就的好脚力。

眼下,她虽有一肚子疑惑,但柳知尘的小命尚且捏在人家手里,她不敢耽搁,吩咐南矜:“去备金,叫些人埋暗中跟着,别漏了行迹。”

她不得不防备对方出尔反尔,亦不敢大喇喇的派许多人去,万一真惹恼了对方,焉知会不会拿柳知尘祭刀。

现下将人救出来才是紧要的,迟些再同这些土匪算账。

对方能找去东郊别院,显然是柳知尘告诉他们的,柳知尘遇见险事,不来公主府,亦不去丞相府,反倒选在了别院,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秦漱猜测他不敢露出身份,是担心那些土匪万一心生忌惮,来个杀人灭口。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上一句‘这个惹事儿精!’

公主府的灯燃了一夜,有心人自会留意。

比如宋郇。

他听着侍墨禀报,越听脸色越沉。

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你说她派人去了南风楚馆找小倌?”

侍墨觉着屋子里应该多添个炭盆,他有些冷。

可是公子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将打听来的事如实禀道:“是,属下打听到,跑了的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公主很是中意,听闻人跑了,公主府的人怒得险些砸了南风楚馆,当场就碎了一张红木桌。”

“属下去的时候,那散了架子的红木桌子还扔在后院,等着当柴烧。”

这话是那南风馆馆主深思熟虑想出来的说辞,他总不能说,自己哄骗了丞相家的小儿子来当小倌倌吧,那他还要不要命了。

至于那张桌子,的确是秦漱的人砸的。

南矜听闻柳知尘又跑了,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人复命了,她懊恼下没收住手劲儿,碎了人家一张桌子。

却被那馆主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宋郇耳中。

此刻,宋郇的脸色要比这个夜色还沉,他甚至低笑出声,侍墨在一旁瞧着,大气也不敢喘,连呼吸都尽量小心翼翼。

他家公子那后槽牙咬得,若是有颗石子,定也是碎了。

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厮们缩着头不敢吱声,谁不知崔家夫人只有公子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连咳嗽一声,院子里侍候的人都要挨顿责骂。

崔夫人跑到崔子辰身边,俯下身子,哆哆嗦嗦地抚上他的脸:“子辰,我的儿,你可别吓娘...”

崔子辰疼得失声,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只伏在地上,喘着粗气。

崔夫人见状吓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朝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小厮们应了声‘是’,正要出门,却见方才找寻不到的管家,被人捆得结实,扔了进来,正巧砸在了崔子辰身上,他又是痛叫一声,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南矜。

崔夫人眼睛怒红着眼睛,不看南矜,转头盯着秦漱,恶狠狠道:“景元公主不要欺人太甚。”

秦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热闹。

见崔氏这副嘴脸,秦漱不怒反笑:“欺人太甚又如何,崔夫人可知毒杀皇族是什么罪名?”

崔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仍旧色厉内荏地同秦漱道:“公主说话可要讲个证据,空口白牙地便要扣上这等罪名在我们头上,我崔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户。”

“难不成凭你两句说辞,便想要了我们满门的性命吗,圣上纵然宠您,却也不会任由您祸害良臣家眷,到时候,公主再丢了圣宠可就得不偿失了。”

崔氏这话说得颇有气势,仿佛她是个忠正的谏臣言官,腰杆子挺得笔直。

见秦漱不语,崔氏面上露出一抹得意。

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小姑娘,被她三言两语地就吓住了。

不如趁此机会,将她与子辰的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叫王家得了便宜。

她今日得了消息,才提早在这凤轩斋布置,只等这景元公主与她的子辰成了好事,将人娶进门,到时候,她儿子娶了大楚最得圣宠的公主,还愁什么前途,也省的老爷总是杞人忧天,担心庶支哪日取而代之,将他们嫡支顶替了。

有景元公主给她做儿媳,看日后谁还敢在她头上造次。

崔氏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仿佛看见了她日后在府中趾高气扬的光鲜日子。

她拿起帕子,在眼角拭了拭泪,看到崔子辰缩在地上喊痛的模样,面上的心疼做不了假。

“公主今日与我儿相会在此,想必也是仰慕我儿才华,料想你二人方才是因着些许小事拌了嘴,生了不快。”

“虽说你们年岁轻,脾气大些,我儿身为男子,自该是要让着姑娘家,可您也不应当对子辰下这样的狠手。”

“日后你们二人过在一处,可要互相谦和些。”

“您虽为公主,往后也是要为人妻的,敬着些夫君,也是本分。”

崔氏的几句话,便给今日之事下了定论。

将崔家的刻意谋划,说成了秦漱与崔子辰的私相授受相会于此。

饶是秦漱这等见惯了卑劣手段之人,也不得不喟叹于崔氏的老脸皮厚。

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厮将大夫请了来,催着人:“您快着些。”

见大夫进了门,崔氏忙道:“快,快给我儿看看,他怎么样了。”

崔子辰倒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

秦漱冷眼瞧着,并不言语。

南矜往秦漱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闪身,挡在那老大夫身前。

崔氏见此,陡然尖利了声音:“公主这是何意?难道要看着我儿在这里生生疼死不成?”

“我儿可是崔家嫡子,他今日若有个什么差池,崔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即便你是公主,只怕也难交待!”

秦漱冷嗤一声:“夫人这话不妨到廷尉府喊去,本宫也想看看,谋害皇族,他廷尉府要怎么判。”

崔氏闻言眼神闪了闪,转瞬又梗着脖子强硬道:“公主只管拿出凭证来,您仗着武艺将我儿殴打至此,也须得给我们崔家一个说法。”

南矜将那被绑着的管事踹到崔氏跟前,当着崔氏的面,从他身上搜出一包未曾用完的药来。

她双指夹着药,在崔氏面前晃了晃:“夫人还有话说?”

崔氏张口就要反驳,南矜又道:“不如叫个大夫来验验,看看崔家的管事随身带的是什么药。”

“正巧,这便有一个。”南矜将药扔给那老大夫:“劳烦您给看看,这是什么脏物。”

老大夫展开闻了闻,顿时面有难色,他有眼力,自然知道这一屋子都是他招惹不起的显贵,他不想蹚这趟浑水。

南矜看出他的想法:“你若是有半点隐瞒,往后这咸安城里就别想安家。”

老大夫闻言犹豫片刻,在秦漱和崔氏二人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他方才可是听见那位夫人唤这姑娘公主来着。

于是心一横便开口说了实话:“这是能使人致幻的药,青楼楚馆最为常见。”

他话音一落,崔氏便指着他扬声骂了起来:“你个江湖郎中,竟敢胡吣!”

那大夫被她一骂,顿时缩起了脖子,不敢再吱声了。

见南矜摆摆手让他走,那老大夫溜得飞快。

秦漱笑容可掬地对崔氏道:“夫人可要再请个御医来验?”

崔氏的嘴唇动了动,眼神也飘忽不定,她看了眼被捆着的老管事,蓦地开口:“是他,定是这个老东西自作主张,此事与我崔家无关!”

老管家被塞住嘴,听了崔氏这话狠命挣扎起来。

秦漱想,前世崔家在望族中最先落败,从崔氏的做派,似乎可以窥见一二。

只要有个过得去的说词,便是圣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抬抬手揭过此事。

偏崔氏还觉得这理由寻得极好,说话也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公主您毫发未损,反倒将我的子辰打成了这般模样,还是莫要咄咄逼人的好......”

崔氏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惊恐地看着秦漱,像是看一个恶煞。

秦漱右肩一沉,一柄尺长的弯刀便落在手里,刀刃处泛着幽幽寒光,刀身并无点缀,刀柄处只用玄色的粗布缠着,初一瞧,并不像女子所用,十分古朴。

“夫人既说是他,那就是他。”

秦漱行至老管家身后,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她单手绕过管事的脖子,刀锋贴着他颈间缓缓划过,行过的地方留了一道血线,秦漱收了刀,暗红的血才一下子涌了出来。

老管事凸着眼,脖子上的青脉还在跳动,突然一簇血喷向了惊愣住的崔氏。

她半张脸上溅了血,双目大睁,将面色衬得更加惨白。

房间里陡然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你、你、你杀人了...”

“别过来!救命!救命!”

“杀人了!救命啊!”

“你别过来...别杀我...”

崔氏用手不停地擦着脸,浑身打着哆嗦朝后边躲,再看秦漱,便如同看一个地府修罗来的鬼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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